江鸿源失踪了,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陈平组织人员就近寻找了几日,无果。
各种猜测在人们当中悄悄地流传开来,有的说江鸿源是被翅人悄悄地劫走了,有的说江鸿源是自己离开的,有的说江鸿源被人杀死抛尸了,因为他的失踪和秦丛玉极其相似,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人们的恐惧继金钱多被处死以后,又加重了几分。
这天,苏毛悄悄地对柒慕儿说:“江机长是被顾一方害死的!”
柒慕儿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苏毛泪眼婆娑地向柒慕儿讲了她和江鸿源达成的协议。
“你们是假装的?”柒慕儿问。
“嗯,我本来挺喜欢江机长的,可是他对我不来电,就假装做了我的男朋友,好让顾一方死心。他刚向顾一方声明了我们的关系,他就不见了。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他。”苏毛拉着柒慕儿的手恳求道,“你们把顾一方抓了吧,替江机长报仇,不抓他,还会有人遭殃的!”
柒慕儿大感不安,苏毛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段时间,她和顾一方走得比较近,她看出顾一方对自己心怀不轨,陈平在场,他都敢对自己眉来眼去,何况是没有靠山的苏毛呢?
江鸿源没死在与翅人的战斗中,如果死在自己人手里,那可真是太讽刺了。
可是世事往往很讽刺。
她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江鸿源凶多吉少,他突然转变立场,向顾一方靠近,可能就是因为嗅到了某种危险气息,不得不那样做以求自保。
但她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安慰道:“放心吧,小江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那他去哪了呢?”苏毛哭着说。
“可能,”柒慕儿猜测道,“可能是去投奔翅人了吧。”
“啊,怎么可能?”苏毛不信。
“怎么不可能?小江接触过翅人,还有一个翅人朋友。”柒慕儿愿意相信,江鸿源只是逃走了,顾一方处死了金钱多,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危在旦夕。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就是那个叫小影的翅人带走他的,我们的巡查不可能密不透风。”
苏毛的情绪略微平静些,恨恨地说:“如果江机长死了,我就去和顾一方拼命,反正活不了了!”
柒慕儿凄然地望着苏毛,她觉得自己之前对她的成见太深了,或许她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么不堪,如果多几个像她一样敢于和顾一方拼命的人,顾一方或许就不敢为所欲为了。
拍拍苏毛的肩膀:“放心吧,他不会死的。”
又嘱咐道:“这些话,再不要对任何人说。”
“嗯,我知道,江机长也是这么嘱咐我的。”苏毛说。
其后几天,巡查人员看到,苏毛经常一个人出现在丛林里,弯着腰,低着头,行走在一米多深的草丛和灌木丛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她又把头发扎成了纺锥形状,高高地耸立在头顶。
柒慕儿并没有向陈平说起苏毛的事,因为她刚起了个头,就被陈平否决了。
柒慕儿说:“你就任由顾一方胡作非为吗?”
陈平说:“胡作非为?算不上吧。顾市长的决策是没问题的,执行得也很好,该奖的奖,该罚的罚,虽然手段有些强硬,但并没有不对的地方……”
“好吧。”柒慕儿不愿意再说了,“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无趣,现在才知道你还愚蠢。”
金钱多的死,受到冲击最大的是吕佳,没想到顾一方真的敢杀人,那么,顾一方的“抓新杀旧”政策就不只是一句随便说说的话,她的老公冯洋就随时都可能被送上绞刑架。
现在的吕佳,比任何人都怕别人犯法。
偏巧这个时候,她的米被人偷了。
处决完金钱多,正好到了每周领米的时间,吕佳刚领到米,睡了一觉起来,米就全丢了。
她质问朱蒂:“是不是你偷的?”
朱蒂说:“我自己的米都吃不完呢,还用偷你的?”
吕佳哭着问:“那是谁偷的?”
朱蒂切了一声:“我哪知道啊?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个方向,可能是骚扰你的那些男人偷的,他们偷了你的米,然后再拿着你的米,让你陪他们睡觉,哈哈,你快去报案吧,估计能抓好多人,牢房马上就要满了……”
吕佳被吓住了,顾一方曾说过,如果犯法的人多,牢房里容纳不下,就要将之前的服刑人员处死,即所谓“抓新杀旧”。
她虽然认为这事八成是朱蒂干的,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谁让自己没保管好呢?
她不仅不能报案,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了,就有好事者会向顾一方汇报,顾一方就会介入,就有可能抓人,老公冯洋就有可能死。
可是,接下来的七天怎么过?
吕佳不得不向朱蒂求助:“小朱,把你的米给我们娘儿俩借点,下周我领到新米还你。”
朱蒂说:“我干嘛要借给你?”
吕佳说:“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