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泰清紧接着说出自己的教学计划:
“既然要学阵,那你就得学最好的,若是天赋不够灵性不足,就及早放弃阵法一道为好,所以我只会教你基础和理论,不会教你任何高级阵法,你需要自己推算演化出来。”
李鸿升对此没什么意见,这倒是可以锻炼他的推演和触类旁通的能力,让他更好发挥金手指的作用,倒是好奇又多余的问了一句:
“那其他弟子是如何学习阵法的?”
宁泰清解释道:
“阵法一道博大精深,流派众多,天资不够的弟子自然是选择某一契合自身法力神通的高级阵法,逐步拆解学习,直到掌握这一门阵法,再去学类似相近的阵法。”
懂了,就是非常偏科,毕竟阵法其实是一个对抗性的技艺,布阵破阵一体两面,偏科的代价就是只会布一两种阵法,对别人阵法一窍不通。
接下来两个多月,宁泰清不再根据法阵使用的外力类别来教导,而是开始教导各种不同作用阵法,基础的杀阵、幻阵、困阵……各种类别的阵法的设计思路与如何体现。
李鸿升总感觉师父回来后教导起来急了很多,这五个月以来布置的作业强度和难度都远超平时,以至于李鸿升这五个月就一直在这片空地住下了,不断的尝试布阵修改,零零散散用掉了上百杆阵旗。
当两种分类的主流基础阵法李鸿升都学完后,宁泰清便开始下一步教学:
“你基础学得不错,接下来我来教你破阵。”
宁泰清操控起十一杆阵旗,安插到特定位置,正是第一次教李鸿升时布置的灵光阵,作用只是发光而已,李鸿升上次也体验过了。
宁泰清随手捡了个棍子扔给李鸿升,指着这极为简陋的阵法道:
“你有三次机会,破掉这个阵法。”
棍子拿在手上,挥舞两下,似乎被用了特定法术,无论如何用力,其出力都固定住了。
李鸿升观摩了一下,阵旗位置与用神识感应到的模糊灵气流动都与五个月前的阵法一样,李鸿升记得此阵的变化阵旗有二,一控开关,二控强弱。
理论上来说,破掉这两个阵旗,这个阵法虽然还会运行,但也已经不受布阵者控制了,但事实上没那么简单。
水流会被石块等坚硬物体分流,但稳定之后的水流也会保护石块,要移动石块就要额外承受相应的水流冲击。
李鸿升自学阵法时,对破阵也学过一些,阵法控制外力,破阵者胡乱破阵,这不受控制的外力就很容易伤到破阵者,不是说把阵旗移走折断那么简单。
棍子力道有限情况下,不能直接打这两杆阵旗,需先从九杆根基阵旗下手,开一个口子,泄掉其灵气。
至于九杆阵旗选哪个,其实都行,这种基础阵法每一个都是最为简单节约,能少用一杆就少用一杆,用九杆为基就说明八杆不能成阵,破掉任意一杆都行。
李鸿升选择九杆中最中央那杆下手,棍子力道刚刚好可以打破这杆阵旗,阵法中灵气瞬间混乱,一部分依旧循着阵法通路流通,另一部分则顺着这个破口宣泄而出。
李鸿升向后退了几步,待灵气恢复平静后,才依次将两杆控制阵旗一一打掉,剩余八杆阵旗还保留着三成功效,但没有开关,无法被控制也就相当于破阵了。
宁泰清点点头,踱步讲解破阵的要诀:
“这个阵法十一杆阵旗我们称为阵法节点,而其中关键的足以影响整个阵法的阵法节点被称之为‘阵眼’,破阵就是要找阵眼,破阵眼,这就是主要思路。”
“越是复杂强大的阵法,其阵眼越是难破,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大,我宗有专门用以破除阵眼的灵器,应付世间大多数阵法已经足够了,关键在于找到阵眼。”
以阵法知识破阵自然是正规做法,但云水天宫非独阵法一道卓绝,各道皆有本事应付阵法,听说炼器殿就曾炼制一种破阵之器,以庞大算力穷尽阵法变化,只是材料太过珍贵,只有少数几件。
宁泰清继续说道:
“像这种基础法阵,你在阵外便能看个大概,阵眼不说一目了然,多看几眼总能找到,但一些高级阵法,既有阻碍神识感知,又有迷幻五感之能,莫说在阵外只能看些边缘轮廓,就算进阵后也看不得真切,这种情况你该如何找到阵眼破阵?”
李鸿升思考一会,摇了摇头,他还未学神通,没有灵器,各种技艺不过入门水平,陷入这种高级阵法要么等死,要么躲到无限空间避难。
宁泰清也摇头道:
“事实上,独自踏入同境界修士布下的大阵本就是九死一生,仙道历史上诸多赫赫有名的大阵法基本上没有解法,最好的破阵方法就是避开,迫不得已攻阵也需挖掘地脉,断灵绝气,耗尽其力方可入阵破阵。”
“阵内破阵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若阵法造诣相仿,唯一办法是以比对方更珍贵的材料和更强大的灵器在对方阵内布置一个更强大的阵法,以阵破阵。”
宁泰清不再说话,继续布下各种阵法让李鸿升一一破阵,由各种简单的基础阵法到两个三个复合起来的阵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