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微微皱眉,“没什么,刚刚起夜了。你这是去哪里了?大晚上的,夜路不安全。”
姜荼歌应了一声,说道,“多谢夫君这般记挂我的安危,我刚刚是去李管事家了一趟。”
“你是去说我与贺鹏不能参加此次秋收的事?”司慕白沉声道。
姜荼歌点点头,“刚刚去了李管事家才知道这一次的秋收有多么紧,这麦子进了水就不能用了。”
“这些靠田地为生的人,更是要和老天抢饭吃!”
司慕白沉默片刻说道,“确实如此,种地之人这一年的收成全靠着天。”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姜荼歌笑嘻嘻的看着司慕白,“我跟李管事说了,这一次的秋收我也跟着一块儿去。”
“你要去?”司慕白脸色变了变。
姜荼歌点点头,“是啊,我要去!”她刚想打趣司慕白几句,只见他脸色阴沉的转身回了屋子,没有过多的话。
姜荼歌紧跟着过去,谁知“砰”一声,门突然关了起来。若不是姜荼歌停下的及时,怕是要碰到她的鼻子了。
她这娇美的容貌,可不能就这样破了相。
“诶,这个司慕白又犯病了。这好端端的,我怎么招惹到他了。”姜荼歌嘀咕了几句,也回了屋子。
一墙之隔的两个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却不相同。司慕白虽说先一步的回了屋,但是他放在那里翻了好几次身,却怎么也睡不着。
可姜荼歌却不一样,她是个沾床就睡的主儿。
翌日一早,刘风与王明起了身。他们两个简单吃了些粥,便准备下田去看看。既然姜荼歌不愿意告诉他们法子,那么他们自己去看看就是。
谁知这两个人刚踏进田边,便被吴家的吴老二赶了出去。
“去去去,这可不是你们胡乱踩的地方。”
闻言,刘风觉得自己在王明面前丢了面子,他轻咳一声,“吴老二,这大半年不见,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刘风,刘书生啊!”
吴老二微微挑眉,打量了一会儿,“哦,我想起来。刘书生,这即便是你也不能进。”
“明日就要秋收了,今天正是忙碌的时候,你还是赶紧走吧!”
…………
刘风冷哼一声,这个吴老二难道是忘了他的书生身份不成?他转身往别处走去,可一连走了几户农田,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王明跟在他的身后,渐渐的看着刘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刘兄,今日一看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呢?你先前不是说你在你们这里,可是大家都供着、哄着的。”
“我怎么看着,他们觉得你像是个瘟神似的。”
…………
刘风脸色十分晦暗,今日他在王明面前算是丢了人了。他紧了紧眸子,忙解释道,“王兄,以往真的不是这般。”
“这其中一定出了差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说着,刘风脑中浮现出姜荼歌的脸,对,一定是她。
好巧不巧,姜荼歌此时正挎着篮子往这边走着,这篮子里都是刚刚宋婶子送给她的新鲜蔬菜。
刘风抬头看去,只见姜荼歌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姜氏,你为什么在这里?”
姜荼歌冷笑,“刘书生,你这话可是问错了。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倒是你们两个书生,既不会种田、又不会浇水的,在这里做什么?”
刘风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样子,恨的牙痒痒,“姜荼歌,你在背后用了诡计对不对?否则,这些人不会不理我。”
姜荼歌也不反驳,反而是大方的承认了,“确实是我,刘书生能考上童生还是有些本事的。”
“只是可惜了,你的本事带这里也就为止了。凭你现在的脑子,你还考不上秀才。”
刘风听的眼前一黑,这个贱人这是在诅咒他考不上!
姜荼歌撇撇嘴,接着说道,“刘书生,你们二人费尽心思想要知道的事,得到结果了吗?”
“今日我还就告诉你们,这法子这些庄稼户都知道。”
闻言,刘风与王明都愣在那里。他们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这种田的人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呢?
早知如此,就不该问这个贱人。
姜荼歌盯着刘风,看着他不停转动的眸子已然是知道了他想做什么,“刘书生,你心中十分懊恼对不对。”
“在你的眼里,又怎么会瞧得起这些种田为生的庄稼户呢?他们都是一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你自然是看不起的。”
刘风神色晦暗,听着姜荼歌的话他并未出声。
他眼下更加好奇的是,姜荼歌为何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不对,按照姜荼歌的性子,她一定不会轻易说出口。
“怎么?刘书生可是在质疑我的话?这法子我既然敢说,就证明他们对这个法子十分清楚。”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随便拉着一个农户去问一问。你刘书生在云庄不是很受欢迎吗?你瞧瞧他们会不会告诉你。”
刘风指着姜荼歌,差点儿就要上手了,“姜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