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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的时候,几人都累坏了,瘫坐在地上像狗一样喘气。
阳云准备了夜宵,有水煮鱼,有红烧肉,还有水渍酸萝卜,一样一大洋盆。
菜很简单,但味道不错,分量也足。
吃了一天方便面的张宣,此刻正饿的心慌慌,屁股一落座就胡吃海喝了起来,压根就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吃一块红烧肉就吃一块鱼,美味啊!吃一块鱼就喝一口鱼汤,舒服…
今次不止孙福成是干饭大王,张宣和辉嫂也成了饭桶。
风卷残云,看着每人至少吃了三碗饭,看着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一旁的阳云和千千都傻眼了。
心说这是多久没开过洋荤了啊?
阳云忍了许久才问:“你们rb鬼子进村来了嘛,一天没吃饭?”
听他这话,只有孙福成抬头笑了笑。
张宣和辉嫂都没空搭理他。
急急匆匆糊涂了20来分钟,张宣打了个饱嗝,吃饱了。
伸个懒腰,意犹未尽地抻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没有一点空隙,叹口气,菜还有好多,但确实吃不下了啊。
望着孙福成这老货还在吃,还能吃。他默默在想,同样是人,人家还没自己高,为什么可以这样能吃?
用牙签剔剔牙,起身准备睡觉的张宣走了几步就对孙福成说:“老爷子,明早帮我个忙,帮我把那3000件衣服装上车。”
“行咧,没问题。”孙福成乐呵呵应一声,又盛了一碗饭。
唉哟,这个饭桶!
他服气了,不想看了,赶紧走人。
深更半夜吃饱喝足,很容易犯困,张宣头一着床,就熟睡了过去。
…
次日,天将将亮时,阳云就叫醒了他。
睡觉不到3小时,张宣脑壳还是晕的,半抬头看一眼还有月光的窗外,迷迷糊糊问:
“哥,几点了?怎么就把我弄醒了?”
阳云看一眼手表,解释说,“四点过八分,起来了。
现在有大货车去你们小镇收金银花,我帮你问了,你就搭这个车回家吧,中间不要到县城转车,省了麻烦。”
“唉哟,我的哥咧,有这好事你早说啊,我一点准备都没。”
原本犯困的张宣,一听到这事立马精神了,一骨碌做起来,赶紧穿衣服裤子。
阳云苦笑着对他说,“我昨天就试图帮你联系来着,打了几次电话司机都不在家,我就没跟你提这事。今早人家主动打电话过来了,所以我就临时把你叫醒了。”
“嗯,谢谢哥。”
张宣套个凉拖直奔洗漱间,一边漱口一边往窗外探:“车子过来了没,在哪?”
阳云跟过来看了看:“你别那么急,车子在路上,估计还要十来分钟才到楼下。”
接着他嘱咐道:“这趟你不要付运费,那司机是我一朋友,到时候你给包烟就行。”
快速刷一遍,张宣把牙膏泡沫吐掉,又用清水漱一遍:“那不好吧,3000件衣服占地也不小,总得给点油费才像样。”
阳云坚持道:“不用,说了不用就不用,我平时没少关照他的生意,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4分钟后,车子提前来了。
拾掇拾掇的张宣赶紧下了楼。
一起下楼的还有刚爬起来的孙福成和辉嫂两口子。
几人手忙脚乱,把3000件衣服搬到车上,张宣给油腻司机递根烟,也是跟着上了驾驶室。
“哥、嫂子、老爷子,谢了啊,我走了!”张宣从驾驶室探头,滋个笑脸对几人表示感谢。
“好,慢走。”下面几人挥手致意。
…
司机个不高,挺个大肚子比较胖,头发卷卷的油光发亮,给人的感觉像几个月没洗过一样。
人家酷爱吸烟,还健谈。
这不,货车才离开火车站,上了国道,油腻司机就开腔了。
主动问:“你是阳云的亲表弟对吧?家是前镇的?这是打算做服装生意么?”
你一口气说的都对,上了车,停歇下来的张宣好困好困,好想睡觉,但又不能不给人家面子。
只得强打精神说道:“对,叔你对前镇很熟悉吗?”
“那当然,我经常跑前镇的啊。你们镇上的有钱人杜克栋你听说过没,我就是经常给他拉货的。什么金银花啊,农药啊,化肥啊,种子啊,杂七杂八的都有拉。”
巴拉巴拉一通,临了油腻司机炫耀说,“我都给他拉了五六年货了,都成哥们了。”
你说的杜克栋我认识啊,他是我媳妇的爹,张宣默默吐槽,也没想到把关系绕进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