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易中海答应的如此痛快,张弛估摸着易中海手头应该是真没什么钱了,还急着搬出大院。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为了几百块钱答应自己,做如此落他面子的事。
哪怕是易中海要搬出大院,张弛还是更相信易中海要不是手头紧,是肯定不会做如此背信弃义的事。
毕竟当初可是当着大院所有人的面,和傻柱定下的五年之约!现在易中海单方面毁约,这说出去连他在轧钢厂的名声都得受到影响。
这个污点,还得跟着易中海去新大院不可。
背负着背信弃义、欺负老人残疾人的坏名声,只怕他到时候在新大院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好,老易你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我信你,要不我先拿四百块钱给你?算是定金好了。”
张弛说着微微站起身,只待易中海点头同意。
易中海靠在椅背上,眼神玩味,没有丝毫被张弛讥讽的局促。
“张弛,做人可不是你这么做的,刚刚我们才说定了以后不再相互憋坏,结果这才几句话的功夫你就开始算计我。”
“算计我就算了,你还想架着逼我去对付傻柱,做人不能这样呐!”
被易中海直接戳破心底的想法,张弛脸上不见丝毫尴尬之色,反而还劝慰易中海说:“老易,我这还真不是想对付傻柱。”
说着张弛坐回椅子上,交叉十指搭在桌子上看着易中海。
“你也知道傻柱他媳妇儿——聋老太太是不止一次的追着我叫喊打骂,要是他们再不出院子,我怕——”
张弛拖长话音没再说下去,见易中海板起脸,张弛又转而说。
“所以我这是在给老易你做好人做好事的机会,怎么能叫憋坏呢?”
易中海紧绷着脸看着张弛,半晌没有说话,怎么还能有这么无耻的人呢?
可知道自己也说不过张弛,况且自己现在还有求于张弛,再说替被自己算计的傻柱和张弛讲公道话,想想也是可笑。
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后,易中海紧绷着的脸忽的舒展开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易中海说着举起酒杯,抬头一饮尽后将杯子放在桌上。
“告辞!”
张弛看着站起的易中海,也跟着站起来。
“老易你——”
易中海摇了摇头,径直朝门口走去。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
“你——”张弛略有焦急的喊了声,随后将桌上的证明拿起,追到门口喊道:“老易,那这证明的事?”
走到门外的易中海闻言回过头,愣了一下后朗声说:“名字我已经签过了,你再签个自己的名字就成,要是我没完成我说的话,那钱我就不要了,货还给你。”
张弛看着易中海满脸清朗,也展开笑颜说:“好!”
“不过老易,你不觉得现在才想起来当好人太晚了吗?”
易中海听后看着张弛,略带几分的讥笑的说:“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
说完易中海回过头,大步朝中院走去。
以往他一直活在阴郁中,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只会躲在阴暗里成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可如今和张弛以及其他的街坊比起来。
易中海只感觉自己是个大圣人,自恃有圣贤之姿及脑海中大彻大悟感觉的加持,易中海只感觉自己走起路来都是虎虎生风。
似是抛却了以往自身犯下的任何腌臜事。
看着易中海逐渐离去的背影,张弛缓缓关上门。
“是吗?……”
张弛更信万物俱有因果,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要是以前易中海手里还紧攥着傻柱贾东旭和秦淮茹的时候,他能这么大彻大悟来醒悟一番,那张弛还算有几分钦佩他。
至于现在的易中海,那只是对一切都无能为力以后的躲避和自我欺骗而已。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手里有刀却肯放下那才能叫立地成佛,你都快被打死了被逼着不得不丢下刀,还高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不是闹着玩吗?
时间到了第二天下午,和大院其他人脸上都挂满丰收的喜悦不同,贾东旭躺在床上却是神色惶惶。
不为别的,他已经明显感觉出秦淮茹和秦玉茹对他态度的变化了,就昨晚吃饭的时候,秦淮茹甚至都没叫他。
他是喊了许久都没人搭理一下他,在桌前吃饭的秦家两姐妹就和忘了他这个人一样。
不,也不是忘了,秦淮茹听到他的叫喊以后,还捂着棒梗的耳朵让他不要搭理贾东旭,结果棒梗竟真的没闹。
要知道,这可才是贾张氏不在大院的第一天呐!
那往后?
贾东旭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不行,他必须得自救,不,不是自救,是得给贾张氏救出来,现在只有贾张氏才能救他。
现在张弛和胡方都同意私了,唯一一个死咬着贾张氏不放的就是许大茂。
贾东旭有些头痛的按了按脑袋,毕竟要是说恨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