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夸张的表现,或许有人会以为他的私生子死在了这里面呢!
不过,他一声怒吼后也就没再怎么地了,而是头也不回地往矿脉外冲去。
他心中却是恶狠狠道:“我的好师弟啊!枉我那么信任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最好别被我找到,否则我非将你大卸八块不可。”
还没出矿脉口,他便嗖的飞了出去,眨眼消失在树林之中。
他本来计划如果九幽这次没有死在矿脉中,便亲手解决了九幽,结果,现在连看一眼九幽的心情也没有。
九幽知道那日在大运城码头和官家大宅外感受到对自己的冰冷眼神就是他的眼神,但是自己实在没必要因为别人用冰冷的眼神看自己,自己就得跳起来反击,要知道自己过去也罢,将来也罢,会遇见这种眼神的概率那是相当高的,如果每次遇见这种眼神,自己就得生气,先不说是自己戾气重或气量小的问题,就说自己会不会因为容易生气而得个肝癌肝硬化或脑出血什么的疾病,总之,为这种事生气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所以他见季玄飞去,并没有对季玄生出各种负面情绪,只是心中冷声道:“就算劳资打不过你,但是如果你将来敢对劳资出手,劳资还是会想办法弄死你。”
虽说他的底气是大剑宗弟子令和十次死而复生的机会,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凭借实力打败像季玄这样的敌人。
这时候,他收割到了一些怨恨,他估摸着是徐马黄三家长老的贡献。
为什么呢?因为只有官家的子弟在这次招标比试中得以生存,也就说官家获得了这座矿脉的十年开采权,而为官家争取到这个机会的主力便是他,他能不遭恨吗?
龙洞中,黄家族长对元刀抱拳,道:“元长老,我对只有官家子弟在这次莫名其妙的事件中几乎全身而退有异议,希望元家彻查此事,并暂停本次矿脉开采权的执行。”
徐家和马家的族长和长老们闻言,立刻纷纷附和道:“我们赞同黄家族长的提议,望元刀长老主持公道。”
官家族长和官家一众长老听了自然不乐意,官家族长道:“元长老,如果徐马黄三家的族长和长老们对这次招标比试有异议,我官家不介意再比一次。”
这话说的三家怒目圆睁,显然,四家这次参与比试的子弟都是各自家族年轻一辈中最强的组合,要是再比一次,三家可拿不出更强的组合,只是白白送人头而已。
黄家族长道:“官家族长,你听清楚了,我等的意思不是重新比试,而是彻查这次事件,何况这些蒙面人可是在元家的地盘上撒野,我相信元家也不会置之不理。”
徐马两家族长和长老们也立刻纷纷附和道:“对对对。”
元刀扫了一眼黄家族长,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他对黄家族长异议的看法,但是他心中却鄙夷黄家族长道:“哼,老家伙,这些蒙面人是怎么一回事,你心中没点数吗?”
当然,他嘴上不会说,因为用屁股想也明白这件事肯定牵连到自家的人,其中也肯定不乏高层,否则,这些蒙面人不可能潜入自家的矿脉。
然而,他们元家和季家安排这类所谓的矿脉开采权招标比试无非是为了削弱官徐马黄四家的实力,如今看来已经基本达成目的,至于官家在本次招标比试中的损失比较小,那还不简单,改日家族找两个高手直接宰了官家大公子就是了,官家便是知道是他们所为,又能咋地?
所以他不想节外生枝,立刻答应徐马黄三家的提议,不过,他也没立刻否决。
就听他道:“今日之事确实透露着诡异和复杂,我和今日来此的几位元家管事也做不了决定,这样,待我回禀家族长老会,请所有长老一起商议后再给出一个处理意见吧!”
其实官家族长也好,徐黄马三家族长也罢,他们早料到元刀会如此说,所以听到元刀的话,也就没再起争执,至于元家长老会最后怎么判定此事,那还得看四家各自的运作。
但是估摸着矿脉开采权肯定还是会归属官家,只是时间可能不是十年,也许是八年,又或者是五年。
不过,这也是徐马黄三家提出异议的目的,他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官家只获得五年开采权。
所以听到元刀的回答,徐马黄三家族长和长老们心中总算有了些许轻松。
三家族长齐声道:“全听元刀长老做主。”
官家族长和长老们又何尝不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再纠缠下去,否则惹恼了元刀,后果很严重,所以也决定事已至此那便幕后运作。
他们的目的就是尽可能让官家获得八年的开采权,至于十年的开采权,他们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吧!
半个小时后,各家的族长和长老们都从矿脉走了出来,至于自家子弟的尸体,元家会派人送到各家府邸。
九幽此时正躺在一张用竹子刚编的担架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一个个经过他身边的徐马黄家的人都对他释放了或多或少的怨恨,这些怨恨自然转化成了生命能量为他疗伤。
虽然这些人的怨恨似乎并不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