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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一处坊市之内。
“陈兄,你如何看待朝廷颁发的这求贤令一事?”
四人相聚一堂,他们不是世家子弟,甚至连寒门都算不上,只是读过书的普通人,此时席地而坐,面色无比的肃穆。
“摄政王之求贤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在南域主政一方,就是用的求贤令招揽南域之才,这才能在短短的数年将南域打造成如今的模样。”
“可此次求贤令所针对的,已经不是南域一域之地,而是整个的大周疆土,如此声势浩大,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们口中的陈兄,乃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名为陈信。
浑身散发着读书人的儒雅之气,可言语间一言,一词都带有无比沉稳的气息:“王爷所求,与以往不同,他所颁布的求贤令,聚拢天下之才,唯才是举,直接打破了世家对于官场的垄断。”
“这不是求贤,这是要断绝世家的命脉,这,是改制!”
“改制?”
剩余三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爷起于微末,之前他在兴勇侯府所经历的一切,相信你们也应该有所耳闻。”
“之后他进入监天司,率兵平定南域之乱,在率兵回京,直到先王殡天,他直接担任摄政王之位,可谓是步步青云,蒸蒸日上。”
“但他虽然在军中的威望足够,南域根基深厚,可现在,他要着眼的已经不是一城一地之得失,而是整个大周的江山版图,甚至是整个天下。”
“我早就听说,王爷在民间,通过监天司的情报网,已经汇集了近两千学子,创建无双书院,并亲自担任第一任院长,这应该就是在为以后储备治理天下的人才。”
陈信继续轻声道:“此乃长治久安之道,更甚者,有王图霸业之心,摄政王意图颠覆天下之意,已经是昭然若揭!”
“我们乃是大周的臣子,决不能助纣为虐!”有人不愤,他们学的是儒家仁义礼智信,自然不愿和张宇航这等意图谋朝篡位之人共处。
“不,此等良机,我们怎能错过?”
陈信冷冷道:“吾等出身寒微,卑贱之躯根本不被那些世家之人放在眼中,处处被他们掣肘,十年寒窗苦读,可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家人都养活不了,如此朝廷,忠之何用?”
“而摄政王虽然名声不佳,但此时位高权重,最主要的是愿意给我们这些人一个机会,一个施展胸中所学的舞台,既如此,我们又怎能弃之不用?”
“陈兄所言甚是!”
“早些年,先王在朝,世家之力是何等的鼎盛,几乎包揽了朝中之内的各个官职,我们这些人哪有出头之日,百姓饱受世家剥削,更是苦不堪言!”
“可王爷上任才有多久,京都之内那些世家,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吏,都已经不敢再有丝毫的放肆。”
“百姓的日子,甚至是我们自己的生活因此受到了多大的改善,这一点,相信你们心知肚明!”
“王爷不是贪图富贵,更不是自私自利之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为了这天下的芸芸众生,固然手段酷烈,但是当下的局面,不用雷霆手段,怎么让那些世家乖乖俯首听命?”
“靠圣人口中的仁义礼智信,还是之乎者也?”
“都不是,靠的只能是心中坚定的信念,以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铁血手段,才能将所有意图阻止大势的人,彻底碾碎。”
“大势如此,我等自然应该顺应大局,投入王爷麾下,不仅能为我们自自己一展心中所学,也能为这即将到来的大世,贡献一份属于我们的力量!”
有人愤愤不平,甚至早就对这世家不满,现在有了张宇航出面承担一切后果,他们自然是欣喜若狂!
“我们想要出人头地,一展胸中所学,只有投入王爷麾下!”陈信言辞凿凿,坚定的说道:“至于今后是谁当这天下的主人,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
“能一展满腔的抱负,我死而无憾!”
片刻后,四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如此难得的机会,他们哪能错过!
求贤令的风暴,开始在京都蔓延。
这里乃是大周的政治中心,读书人也是多如牛毛,郁郁不得志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一层激起万层浪,除开京都之外,求贤令扩展的范围,也在朝着周边不断扩散。
大周社稷,人才无数,怀才不遇者尽皆有之,他们缺的不是才华,而是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此时求贤令遍布大周,所有人一时间都是为之趋之若鹜。
可就在求贤令颁布的第二日,来自南域的一封捷报,再次轰动了整个京都。
“东原之地八百里加急!”
“西荒之兵兵发京都,意图谋逆!”
“平南军大将孙应,率领大军迎战,一战,击溃西荒之军,斩杀敌军主将,现已率兵彻底占领西荒之地,叛乱已平!”
“报于摄政王,以安大周百姓之心,平南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