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身形暴退之时,忽地足尖轻点于地,身形陡然拔高,欲借月色的掩护,跃至屋顶之上,再伺机而下,图谋不轨。侍女眼疾手快,身形随之跃起,短刃于空中划出一道璀璨轨迹,直逼黑影要害。黑影身形在空中微微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此击,足尖于屋顶瓦片轻点,借力再退,犹如鹰击长空,又似鱼跃浅滩,身姿矫健,令人叹为观止。
二者于半空相遇,短刃与利刃相交,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照亮四周。
黑影忽地身形一侧,欲借势摆脱侍女纠缠。
侍女岂能容其逃脱,身形随之翻转,短刃于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弧线,直取黑影咽喉。
黑影见状,大惊失色,忙挥刃相迎。
“叮!”短刃与利刃再度相交,火星四溅,二人身形亦随之分开,各自落于屋檐之上。
“汝等宵小之徒,竟敢夜闯此地,定叫汝有来无回!”侍女娇声叱咤,身形遽然腾起,短刃犹如夜空闪电,疾取黑影心坎。
黑影闻言,冷哂一声,身形微侧,宛若游鱼滑水,轻易避过此凌厉一击,同时手中利刃猛然挥出,化作一道银色匹练,于月色下熠熠生辉,向侍女迅猛反击,“小小侍女,口气倒不小。今夜你若能胜我,我便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侍女闻其嚣言,怒目圆睁,娇躯微颤,短刃瞬间于空中翻飞,若繁花似锦,密若蚊蚋,直取黑影的周身穴道。黑影身形飘逸如风,忽而左闪,忽而右避,时前时后,于剑花丛中穿梭若蝶舞花间,犹如蛟龙戏水,凤凰翔云,轻功之妙,令人叹为观止。
屋顶之上,瓦片被二人身形带动,发出阵阵清脆声响,犹似战鼓催魂,激荡人心。
二人身形复又交错,各施所学,斗得难分轩轾,难辨雌雄。
须臾之间,二人已激战百余合,胜负犹未可知。侍女心怀忧虑,蓦地娇叱一声,身形骤起,短刃若流星划过夜空,直击黑影之要害。黑影身形一侧,于间不容发之际,避过此凌厉无匹之击,反手间,刀光一闪,直取侍女皓腕。侍女轻移莲步,短刃于虚空中勾勒出一道曼妙之弧,恰好阻截此击。然而,二人力道之大,竟将屋檐之上数片瓦片击得粉碎,化为片片飞琼,散落如雨,簌簌有声,月华之下,更显凄迷。
是时,月已偏西,清辉渐淡,屋顶之上,二人之斗愈烈,犹如蛟龙争珠,凤凰夺魁。黑影身形如风,忽左忽右,于破碎瓦砾间腾跃,手中利刃犹如银龙出海,光芒四射,直逼侍女要害。侍女娇躯轻盈,短刃舞动,若蝶舞花间,若龙腾九天,于刀光剑影中翩然游走,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化险为夷。
黑影微叹一声,心道:“今夜之战,虽未分胜负,然侍女之武艺,实乃罕见。吾辈行走江湖,能遇此等对手,亦算不枉此行。”彼时,目光如炬,扫视周遭,望见远处灯火愈炽,人声亦渐渐清晰,似为一队巡逻之人,他心念电转,知此地不宜久留,遂施展轻功,他的身形微微一侧,似欲离去,忽而足尖轻点,又复跃至另一屋顶,“小丫头,吾今夜虽未能取胜,然亦非汝之能及。吾尚有要事待办,不便久留。今夜之事,权当未曾发生,汝好自为之,莫再阻我的路,否则,他日相遇,定不轻饶!”
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打破了屋顶之上的沉寂。侍女心中一动,亦瞥见远处灯火阑珊,似有数人正疾步而来,她心中暗自思忖:此时若继续缠斗,恐对己方不利,不如暂且退却,再寻良机。想到这里,她亦是微微一笑,娇声道:“彼此彼此,汝之武功亦然了得。今夜之战,便算作平手如何?”
黑影闻言,冷笑道:“如此甚好!他日若逢,吾定当全力以赴,再续此战。”
侍女轻摆莲步,短刃在空中绘出一道绚烂圆弧,继而足尖轻点瓦檐,宛若飞燕点水,翩然而退,隐没于屋檐之阴,遁入茫茫夜色。黑影见状,亦不穷追,但微微点头,似对侍女之抉择大为赞赏。手中利刃悠然入鞘,身形亦随之消逝于月色与暗影交错之间,唯留一缕清风徐来,拂动破碎瓦片,铮铮作响,于月色之下更显清幽。
此刻,婉清夫人静坐室内,心中疑虑犹存,忽闻窗外风声细细,似有异象萌生,她遂心念微动,轻启朱唇,复又呼侍女归至身侧。
侍女闻唤,不敢稍有稽延,忙敛短刃于袖,从屋檐上一跃而下,随手执起地上那盏未烬的油灯匆匆返回屋内。
“夫人,奴婢已细察后门之处,并觅得一枚飞镖,其形制与先前所中之镖颇为相似。”侍女回禀之际,双手恭谨呈上那枚自石罅间所得之镖,她言及此处,犹自心怀余悸地接着说道,“再者,奴婢于后门之处,险些与一黑影遭遇,此人身手颇为了得,奴婢与之缠斗数百回合,方得侥幸脱身。”
婉清夫人接镖在手,灯火荧荧之下,但见镖身纹路繁复,隐隐有标记显现,与先前所审之镖确无二致,她心中惊疑愈甚,眉宇间愁云更浓。
夫人闻之,神色愈趋凝重,眉宇间愁云笼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