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空却摇着头说:“不是睁明,不是睁明······”
地狱魔王就只能睁大眼睛盯着目空了。
目空说:“他······他就是我的师父,蓝血头陀!”
地狱魔王惊得差点摔到地上,盯着目空半天说不出话来。
目空说:“我现在能去哪里?我哪里也无法去,只有醉死街头,烂死街头······”
地狱魔王看着他沉默了很久,那眼神才说:“找一个家。”
目空盯着地狱魔王喃喃地说:“找一个?”
地狱魔王点点头。那眼神又说:“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的家”
目空说:“去哪里找?”
地狱魔王那眼神说:“去远方,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砍一片荒草,筑一间茅屋,那就是家,属于你一个人的家。”
目空说:“家?”
地狱魔王那眼神说:“你若肯在家里安安静静地过一段时候,就一定会回到原来的你。”
他还想接着说下去,身后己有一人缓缓说:“若是没有家,这种病是不是就永远也不会好?”
轻柔的声音,带着种诱人犯罪的韵律。
地狱魔王没有回头。目空已跳了起来,疯狂般冲了出去,就好像突然见到魔鬼似的。
地狱魔王虽没有回头,但已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
天下第一美人牡丹仙子,沙依果果!
是她跟着地狱魔王来到了这里,还是原本她就在这里?
沙依果果站在那里,就站在他身后,傍着门框将门挡住。
她已站了很久。
地狱魔王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他的姿势看来很可笑。
这时候沙依果果却搬了张凳子过来坐下,她笑了,说:“像这样坐着不动,你不觉得难受吗?为什么不舒舒服服地坐着呢?像我这样。”
地狱魔王没有理她。
沙依果果说:“你不肯这样坐?我也知道你是想离开,在这里坐着实在不是滋味。”
地狱魔王还是不做任何表示。
沙依果果说:“可是你为什么不走呢?”
地狱魔王沉默。
沙依果果说:“我虽然挡着门,但你随时都可以将我推开,何况那边有窗子,你也可以像小偷一样跳窗子逃出去,这两种方法对你来说都很容易。”
地狱魔王还是没有动一下。
沙依果果说:“你不敢,是不是?你心里已经知道将葛牯牛害成这样的人是谁了,是不是?你心里虽然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你还是不敢动手,甚至连碰都不敢碰我,因为你心里还是在感激着我的,是不是?”
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动听。她笑得甚至比平常更娇媚,更愉快。因为她喜欢看她得不到的人受折磨,她希望每个人都受她的折磨。
只可惜她折磨的是对她好的人,对她没有恶意的人。
她虽然看不到地狱魔王面上的表情,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地狱魔王握紧双拳的手背上血管在慢慢地膨胀,似快要爆裂。
她认为这是种享受,坐得更舒服了。
地狱魔王的心在往下沉,拳已握紧。转身,那眼神在一字字地说:“想不到,你居然会到这种地方来。”
沙依果果在笑,银铃般笑着说:“我的确很少到这种地方来,但我却知道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你,只要能找到你,什么地方我都去。”
地狱魔王那眼神在冷冷地说:“你本不该来找我,因为你也许要后悔终身!走的时候我已说过。”
沙依果果笑着说:“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们就算不是情人,也是老朋友了,既然知道你在这里,怎么能不过来看看你?”
她的声音更温柔,慢慢地接着说:“你总该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念你。”
地狱魔王眼神在说:“但我知道目空是被你害的。”
世上除了第一美人外,还有谁能让目空这样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为她发疯,为她沉沦?
他没有用眼神再说下去。
他从来不对别人说威胁的话,因为他根本用不着说。
沙依果果说:“目空的确是被我甩了,难道你要为他找我报仇?”
地狱魔王那眼神说:“我想你心中明白。”
沙依果果娇笑着说:“那么,你是要杀我,还是要与我睡觉?我只知道你一直都在劝我不要做那样的事,可是,我又非常明白我若不那样做,你还是不会要我的,对吧?”
地狱魔王那眼神在说:“我不能。”
沙依果果说:“还在想着莫愁琴,还是黑玫瑰?”
地狱魔王摇摇头。
不等地狱魔王用眼神表达出来,沙依果果就抢着说:“可是,莫愁琴早已平安地回她的翠柳山庄去了,明明安全了也没有告诉你,让你被多布困在这螺髻山,差点丢了性命。”
地狱魔王正要用眼神表达,沙依果果却不给他机会。
她说:“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因为青竹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