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还没亮就从青州城出发了,路上几乎不休息,一口气就来到了贺州。
来到贺州的时候都已经宵禁了,靠着白虎袍的腰牌才进了贺州城,随后才跟秦博阳汇合。
人困马乏,秦博阳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之后陈泽就直接睡觉了,次日一早才跟秦博阳聊起了田威的事情。
从秦博阳口中陈泽更加确认了这个田威确实是有点飘的那种富二代。
不能说人家没本事,田家派他来到南部八州就足以证明这个人还是有本事的,主要是行事作风上不太讨喜,说白了有点得瑟,瞧不起人。
刚开始和秦博阳见着面的时候,田威说话就是很不给面子那种。
大概就是我对沐阙和凝雨轩的生意感兴趣那是你们的荣幸,现在我打算跟你们谈生意那是你们祖坟冒青烟了的态度。
“这一样米养百样人,更何况吴州田家本来就是吴州第一大粮商,南部八州粮食的主要供应商,生意做得这么大,田威又是长子长孙,未来田家的继承人,嚣张跋扈一点也是正常的。”
陈泽毕竟以前做的是销售主管,类似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这生意能够谈得下来,陈泽不介意放下身段。
再说这家伙本来也不是打算在贺州常住,结果一挥手就是拿三万两买了套宅子,可见这吴家是多么有权势的存在了。
在这个时代有钱就代表肯定有权,因为没有权的前提下你的钱是根本不可能守得住的,秦博阳在青州原本就是富商,家业也不小,结果最后不还是混成这个鸟样么?
类似的情况比比皆是,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生意人拼了命的想成为权贵,不管砸多少钱家里面都要砸个官出来,因为没有后台的情况下这个钱根本不可能留得住,今天这个权贵,明天那个当官的,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你薅的一根毛都不剩,而且你根本就不敢反抗,就是因为你没有后台。
总之对这个田威的行事作风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陈泽才让秦博阳过去协商一下双方会面的事情。
秦博阳立马就去安排了,不久之后就传回来了消息,就在贺州的醉满楼谈生意。
赵家的醉满楼可是在南部八州都有分店的,所以并不稀奇。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陈泽就领着李元康和特勤们一块往醉满楼去了,到了已经定下的包间等待田威。
不一会儿陈泽就瞧见窗外来了一批人。
差不多有十来位精壮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护着一辆马车就停在了醉满楼的门口,紧接着陈泽就瞧见锦衣华服,穿金戴银,二十来岁的田威下了马车,扇子一开,大摇大摆的就直接进了醉满楼了。
“啧啧……还真是一点都不低调啊!生怕不知道他没钱似的!”
李元康自然也是瞧见了田威的做派,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少爷,观此人行事作风怕也是难成事之人,要和他谈生意怕是不妥吧?”
“先探探虚实。”陈泽道了一声:“这说不准是障眼法的。”
“障眼法?”李元康不由得一愣:“什么障眼法?”
“两副面孔,一副给外人看的,一副给自己人看的。”
李元康顿时恍然大悟:“哦,就跟少爷一样是个二皮脸对吧?”
“……”
不一会儿的功夫,田威就现身了,陈泽立马起身相迎,笑道:“田公子,久仰久仰!”
“咱俩又不认识,你久仰什么呀?”田威打量了陈泽一眼就神色古怪地问道:“你真是沐阙主事的?”
“怎么,不像吗?”
“你的年纪也太小了点吧?”田威说话倒是真一点都不客气:“你这个年纪做事情肯定欠妥当的。”
“……”
陈泽总算是知道秦博阳为什么说这家伙说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好听了。
第一次见面我就客套你两句,你反过来就开始对我指指点点的。
不过陈泽还是压住了火气,笑呵呵的说道:“那就得请田公子指教一二了,请坐。”
田威用鼻子应了一声,坐下来了之后就直接开口道:“这凝雨轩和沐阙的生意我是挺感兴趣的,不过我也知道你这生意根本做不出南部八州去。”
陈泽一眨眼:“为何?”
“形势所迫,如今朝廷和王府怎么回事你作为本地人难道不晓得?我家中的粮食现在都运不过来,你这小生意能出得去?”
“田公子果然一语中的。”陈泽忙拱手道:“所以这不是请田公子来一块商议大事吗?田公子可有什么高见?”
“简单,这生意在你这里玩不转的,得交到我手上。”田威用扇子敲了敲桌子:“我田家有的是钱,有的是人,一年时间我就能把这生意做到大楚所有州府。”
“这我自然相信,那不知道田公子打算利我几何?”
田威一听,乐了:“我说了,生意得交到我手上,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不是很明白。”
“我一句话,你这南部八州的生意都做不下去,懂吗?”田威一咧嘴:“现在南部八州的生意我可以给你做,不让你做你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