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眨眼的功夫正月就过去了。
许强每上班下班,日子过的悠闲,菜市场基本稳定下来,物资科这边也没什么事情,就连院子里似乎也因为二大爷阎埠贵一家上楼,而变得安静下来。
不过,晚上回家的时候,许强依旧能从媳妇嘴里听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比如以往不怎么来中院的李婶儿,也就是现在的三大妈,现在一有时间就往中院跑。
尤其是喜欢去找一大妈话,从一大妈家出来,看向院子里其他饶表情那叫一个高高在上。
那张又黄又黑又粗糙的脸上就差写着:我现在可是院儿里的三大妈,跟你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众人也都知道她的性格,懒得去搭理。
可是,别人能受得了这个,贾章氏这个在院子里要强了一辈子的老虔婆可受不了。
今中午吃完饭收拾好锅灶之后,端着一盆洗锅水从屋子里出来准备倒,瞅着三大妈李婶儿从一大妈家屋子里刚出来。
李婶儿正笑的一脸老菊花,只觉得今儿的心情格外的好。
确切的,不是今儿的心情,是自从他们家老赵当上三大爷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没差过。
现在走路的时候都不低头看路,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孩子给院子中间放了块半砖头,李婶儿一个没看见,直接就被拌的了个趔趄,直接屁股蹲摔地上了。
她“哎呦”一声,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边张嘴就骂:
“这是哪个……啊……”
结果,嘴巴一张,贾章氏一扬手里的盆,大半盆的洗锅水直接从头淋到脚。
李婶儿整个就一落汤鸡,感觉脸上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伸手抹了一把低头一看,黑乎乎的就跟锅底灰差不多。
众人一见李婶儿这副模样,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
当然,主要是李婶这几得意的尾巴都快要翘到上去了,惹的院子里几个老娘们都不待见她。
等回过神来之后,李婶儿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指着贾章氏破口大骂:
“贾章氏,你个不要脸的老鸨子,你竟然敢给我身上泼洗锅水?”
贾章氏看着李婶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舒坦的不行,就跟三伏喝了一瓶冰镇汽水一样。
不过,她现在也学聪明了,知道这李老婆子现在是三大妈,易忠海那个老家伙现在也不帮着自家,她一个人惹不起李婶,所以陪着笑脸开口道歉:
“哎呦,我他三大妈,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刚收拾完锅灶,出门就倒水,没看清你就搁那儿坐着呢。”
“哎,你这好端端坐地上干什么?一大妈家连个马扎都没有吗?”
院子里众人一听贾章氏这话,憋着笑的同时,一个个全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暗暗嘀咕:
这贾章氏今是转性了?怎么这么好话?
不过,看见她那张胖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故意搁这儿等着李婶儿呢。
李婶儿一听贾章氏问自己好端赌坐地上干什么,顿时气的胸脯子上上下下不停起伏着,嘴唇动了又动,还没出一个字来,人就先扑了过去。
直到一把抓住贾章氏的头发用力扯了一绺丢在地上,这才开了腔:
“贾章氏,你个不要脸的老泼皮,是不是你让你家那王八羔子把砖头扔那儿故意拌我的?”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儿我非撕了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出门?”
“不要的脸的老东西,满胡同里去扫听扫听,谁家像你们家一样,一家出了两个半掩门,可真是给你们老贾家争光。”
“我就不知道,等你以后死了,怎么下去见老贾啊?”
“哦,我忘记了,别人觉得丢人不肯干的事情,你这老虔婆倒是没那么多讲究,毕竟你这张老脸,脸皮可是比屁股上的肉都厚,不碍事。”
李婶儿一边跟贾章氏厮打,一边张嘴喝骂,什么难听什么。
贾章氏一张胖脸狰狞扭曲,难看到了极点,不过她也不回嘴,只是伸手死死抓住李婶儿的头发没命的往下扯。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撕拉”一把竟然把李婶儿的棉袄撕开了个大口子,里头的半灰不白的旧棉花都露出来了。
“啊……贾章氏,你个老贱人,竟然敢把我新棉袄撕破了?”
李婶儿面色大变,她这件棉袄可是去年冬新扯的布缝的,里面还添了半斤新棉花呢。
着话,也伸手去扯贾章氏的棉袄领子,贾章氏拽着李婶头发的手一用力,扯的李婶脑袋下意识的往前倾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贾章氏另外一只手拉着李婶儿的衣领子又是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李婶儿里头那件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