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得也是。”淑妃回过身来道:“咱们的张郎,原是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样的,在外面么,也勉强能得上顶立地,对咱娘们儿也能百依百顺,温顺体贴,也算他是个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吧!比我原先伺候的耶律延禧可强得多了。
“延禧那厮曾过,你德妃姨娘咱们三个啊,随便哪一个都称得上是国色香,莫是在咱契丹人里头,就是放眼整个下,能及得上的恐怕是也不多。
“虽不知他这话得是真是假,但是我从汉人画师所描绘的丹青笔墨里头,看到的西子貂蝉,芈月文君,也都不过如此,我还真看不出哪里强过咱们了。
“而今咱们娘儿几个受了命阅捉弄,阴差阳错地全都落在了他个王鞍的手里,总觉着有点儿太便宜了他,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杯鲁殿下啊。
“他的真实身份,到现在都还不清不楚,云山雾罩的,真不知他得哪句话是假,哪句话是真。”
莺珠道:“姨娘何必想这些个没用的,只要他真心地对咱们好,就算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又怎样。
“若是他对咱们不好,就算他是正儿八经的潢贵胄,于咱们又有多大的意义呢?你跟我实话,在你心里边儿,你到底觉得是他对你好呢,还是那个杯鲁对你好些?”
淑妃啐道:“你个蹄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平白无故地提这个干么!”
莺珠嘻嘻一笑,道:“怎么啦,姨娘也知道害羞么?”
淑妃转过了身去,犹豫了一下方:“据我看啊,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明知道人家是有夫之妇,还非得下死功夫地拼命纠缠。
“另一个呢,明知道人家把他误认成了是另外一人,他也厚着脸皮并不言明,白吃白喝白睡还白拿,哪里像是一个正人君子了。”
莺珠笑道:“都那位杯鲁殿下跟咱张郎长得一模一样,好多人都被他们的外相给搞混了。如果他们两个站到一块儿啊,以我的愚笨,还真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来。
“姨娘,你跟杯鲁接触的时间较长,你对我实话,他们两个真的像得那么厉害么?就算外表相像,难道他们话,做事,性格等等方面,一点儿也都看不出差别来吗?”
淑妃皱着眉头回忆了片刻,道:“单从外表上来,他俩真的是一点儿都看不出差别来。如果非要差别么,跟张郎相处得久了,就会发现他比杯鲁还要年轻一些。
“性子比杯鲁也要柔和一些,遇事不会显得急躁。
“还有一点就是,他比杯鲁心思细腻,会体贴人,虽然年龄还一些,但做事情却比杯鲁稳重,不会显得莽撞孟浪。”
莺珠意味深长地看了姨娘一眼,轻声细语地问:“姨娘,你的莽撞孟浪,指的是什么啊,那方面的?”
淑妃白了她一眼道:“我的是他做事情比较虎,胆大妄为,不计后果,你以为我的什么?”
“胆大妄为,那还用么!”莺珠道:“他敢孤身犯险,千里迢迢地深入敌后勾搭敌国宠妃,这要是换了一般人,借他个熊心豹子胆也干不出这事儿来!
“他这都不是胆大妄为了,他这是典型的冒下之大不韪。虽这子看起来混蛋得可以,可也看得出姨娘你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淑妃道:“其实后来我把他们两个在心里好好地比较了一下,觉得还是张梦阳那王鞍更讨喜一些。
“杯鲁那家伙,怎么呢,他求我垂怜他的时候,又是磕头如捣蒜又是鼻涕眼泪地混流,得可怜巴巴,哭得也一塌糊涂,可是归根结底,他还是有点儿像你的皇帝姨父耶律延禧。
“他们一样的都是贵族子弟出身,不自觉地会表现出目空一切的优越感,这非常令人讨厌。
“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啊,他们只顾着自个儿风流快活,根本不顾及旁饶感受。
“张梦阳在这些方面可就做得好太多了。如今你也是他的老婆,应该深有体会的,就用不着我多了吧。”
莺珠听她这么,脸蛋一红,略有害羞地抗议道:“姨娘,你什么呢!”
“总而言之吧,”淑妃接着道:“张梦阳那王鞍当初虽隐瞒了身份,占了我便宜,可姨娘我呢,却是一点儿都不恨他,反而还有点儿庆幸遇到他了呢。”
莺珠抬起头来笑道:“姨娘你当然得庆幸了,你本来以为自己只要了一个杯鲁呢,结果是要了两个,这可是买一送一呀。
“这不是他们占了你的便宜,而是你占了人家两个的便宜,这都是姨娘你敬拜长生,吃斋礼佛得来的善果,莺珠心里羡慕你还来不及,怎么听你的口气,怎么还跟吃了老大亏似的?”
淑妃听了这话,笑着打了她一下道:“好你个蹄子,闲得皮肉痒痒了,故意跑这儿来寻姨娘开心是不是?看我不撕烂你蹄子的嘴!”
着,淑妃站起来就要去撕她的嘴,莺珠嘻嘻笑着躲了开去。
淑妃见她跑开了,叉腰站在那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