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还想今晚让你请客呢。”徐玩笑道。

    “改吧，今都快累死我了。”着，我又打了个哈欠。

    “那好，一言为定，我先走了啊。”徐转身离开了。

    我沿着路边边走边找寻理发馆，那种装饰豪华的店面不是我的目标，因为那里的价格不便宜不，理发师都不知道平头怎么理。所以，我挑了家门面的理发馆走了进去。

    店就是简陋，一面大镜子挂在墙上，几张破座位四处散放着，插座倒在地上，插头电线乱七八糟地交错在一起，电推子没有一点儿光亮，梳子还有断齿，唯独靠墙的破沙发上坐着的两个打扮时髦、穿着暴露的年轻姑娘特别扎眼，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来理发，帅哥？”一个烫发的中年妇女迎上来。

    废话，来理发馆除了理发还能干什么？我点头称是。

    “丽，带帅哥去洗头。”老板娘指使坐在沙发上的一个染着黄不拉几头发的姑娘。

    那个叫丽的姑娘将手里的瓜子往盘子里一扔，拍拍手，起身笑道：“帅哥，跟我来。”

    我有些不适地跟了上去。

    洗头的地方十分窄，只能容下两人，里面有一个盆架，盆架上放着一个塑料盆，塑料盆上方挂着一个盛水容器，容器的底部安着一个控水开关和一段塑胶水管。

    丽对好水，试了试水温，招呼我在盛水容器下低头。我有些怯地走了过去。

    丽手法熟练的给我头上冲水、抹洗头膏，然后十指在我发间来回挠着、抓着。

    “帅哥是第一次来吧？”丽问。

    “嗯。”

    “帅哥是哪儿里人啊？”丽问我。

    “本地的。”

    “做什么工作的？”

    “编辑。”

    “编辑是什么？”

    “哦，编辑就是给人家修改稿子。”我解释，看来这姑娘文化不深。

    “哦，那帅哥一定是文化人对不对？”

    还好，她没再问稿子是什么。

    我没回答，笑了笑，不置可否。

    “见你戴着眼镜，我就猜出你是文化人了……帅哥需不需要按摩？”

    听到这，我想，坏了，这家店莫非真跟一些写的和影视中演的那样……于是我斩钉截铁地摇头道：“不用。”

    “帅哥可以试试嘛，花不了多少钱的，保证让你满意。”丽不罢休。

    “不用。”我还是决绝的。

    “帅哥你不用不好意思，又不是孩了，大家都懂得。”丽以为我是不好意思承认。

    “不用，洗完了没？”我低头低得脖子都酸了。

    “马上马上。”丽慌忙给我冲了冲头。

    洗完头走出来，我观察到老板娘冲丽对了个眼色，然后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我对着镜子坐下来，对老板娘：“理平头。”

    老板娘满脸堆笑：“理平头啊……是不是那种短发头？”

    我发现老板娘有些犯嘀咕，靠，别对我她不会理平头！

    “就是平头。”我有点儿不耐烦。

    老板娘没再什么，开始给我理发。

    对着镜子，我看到老板娘握着电推子在我头上举棋不定、犹豫不决，我心道这下惨了。

    终于，在经过忙前忙后捯饬了接近一个时后，老板娘对着镜子里面的我：“好了，你看看怎么样，哪地方不满意我再给你修修。”

    也许老板娘把重点完全放在了“平”字上，结果给我理的那发型可真叫个平，棱角分明，而且，头的正上方平的都快露出头皮了，但两侧的头发似乎没变化。我心生怨气，：“不用太平了，棱不用太明显，两边的头发再剪短一些。”

    于是老板娘又是一番捣鼓。

    十多分钟过去，老板娘终于停了手：“这次怎么样？”

    勉强差强人意，就这样吧，自认倒霉呗，我心想。

    我站起身，用手扫了扫掉落在身上的头发渣子，然后问多少钱。

    “二十。”

    “二十？”我难以置信，有些瞠目结舌。

    老板娘点点头，淡淡地：“二十，都是二十。”

    靠，二十？有没有搞错？这么些年来，每次理发从没超过十块，又不是在大城市，居然二十。我问：“怎么这么贵？别的地方都是十块。”

    “那下次你就去五块的地儿理去。”老板娘笑道，但听着让人窝火。

    理都理了，只怪我没提前问好价钱，再争辩也无济于事，我只好付了钱走人。

    “帅哥慢走啊。”老板娘的腔调让我想起了影视中春楼老鸨对行完乐离开的客人的话，像是在故意气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