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皇上正准备率众臣进这个他刚命名的小城,荨麻岭上的烽火台狼烟升起,黑雾顺着北风而来,他用马鞭指着山头:“怎么回事?”
守城的守备道:“皇上,一定是瓦刺人来了!”
西宁候宋瑛的哨兵来报:“瓦刺的骑兵,追着阿鲁台残部往边卡来,没想到遇上我大明军的先锋,现在撤回去了。”
“有多少兵马?”
“宋将军说大约三百多人,全是骑兵。”
宣宗从随从手里接过他的枣红的御马,跨了上去:“命杨士奇,杨荣和张小舍在朕左右,中军郭玹,都督张升,李英率属下随寡人出发,其余人留下,保护皇后,等朕凯旋归来。”
此时的皇帝头戴抹金凤翅盔,着紫花布制做的罩甲,昂着他俊伟英武的头颅,双眼凝视着前方,随着马的跃动,红色盔缨在风中像燃烧着的焰火。
小舍的雪龙跟着他快二十多年了,已经没有往日的威风,不停的打着鼻息,紧紧随着前面的领头马。
“快呀,张爱卿,随朕生擒脱懽,活捉脱脱不花。”宣宗从马上回过头,脸上充满着稳操胜券的喜悦。
小舍紧抽几鞭,雪龙和主人相伴了那么多年,似乎觉得主人是万不得已,马首昂起,一声长嘶,前脚腾空,后足并进,一下就冲到了最前端。
宣宗的龙驹是刚从朝鲜选来的,发着烈情,竖起着乌黑的鬃毛,像闪电一般追了上来:“哈哈哈,张爱卿,你的马不行了!”
“皇上,咱这马乃是成祖皇赐的,二十多年了,老骥伏枥,依然英勇得很那!”
“等进了草原,瓦刺的好马多的是,随你挑。”宣宗眼里全是必胜的火光。
一白一红两匹马追逐着向前
后面便是飞跃的黑点,大明的马队在奔腾着,跳跃着,喧嚣着,嘶鸣着,如同狂风大浪快速地跟来。
宣宗回头看着自己的队伍兵强马壮的,有些得意:“张爱卿,记得上回朕在宽河边与兀良哈部的交战吗?”
“当然记得,皇上威武霸气,手执弓弩,冲锋在前,三箭齐发,箭如神助。”
“还记得朕射了三箭,战绩如何?”
“当然弹无虚发,百发百中,三个骑兵掉入河内,兀良哈三卫军心大乱,落荒而逃。”
两人上了岭,等着后面的将官。宣宗皇帝似乎沉浸在那段值得骄傲的往事中,仰头大笑:“哈哈哈,“朕一直牢记祖训:朝国势之尊,超迈前古,其驭北虏西番南岛西洋诸夷,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薄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朕要让大明屹立在东方,无人敢慢,无人敢欺,无人敢辱!”
“皇上威武,皇上英明。”赶上来的杨士奇,杨溥几位大臣,听到宣宗的豪言壮语,齐声下马拜道。
马队轰轰烈烈的下了山坡,出了小树林,前锋宋瑛早在账蓬前迎接。
“脱懽的人呢?”宣宗坐着马上问宋瑛。
“回皇上,脱懽并没敢亲自来,三百多骑兵见未将杀到,还没过河,就掉转马头溃逃了,未将追了数十里,只擒获少数瓦刺兵,具体人数正在清点中。”
“为什么不追!”宣宗用马鞭指着他。
“未将追到前面,见是山丘地带,道路崎岖不平,两边又是些荒林,恐怕这些瓦刺人又来了个诱敌深入的计谋。”
“没用的东西,他诱他的,你战你的,怕什么,有朕的大部队呢!”
中军大将郭弦问道:“难道宋将军没留下个探子?”
“未将一路都设下暗探,河边也有五百人的埋伏,岸上都架着“弗朗西”,如果瓦刺骑马再来袭,便是有来无回。”
宣宗回头问杨荣:“杨大学士随成祖北伐的多了,卿怎么看?”
“倘若瓦刺兵增加兵力来扰,咱就大兵压境,一鼓作气,杀他个片甲不留,倘若三三两两的来,咱就见一个杀一个,不必兴师动众,杀鸡用牛刀。”
“难道朕这趟白来了?”
杨士奇指着后面的山岭:“皇上请看这山上的尘土,如有万马奔腾,千军呐喊,声势浩大,臣以为瓦刺兵已经闻风丧胆,逃之千里,已经完成了皇上扬我大明之威的愿望。”
张小舍也紧着说:“杨大学士说得极是,我军万众将士在此,恐怕脱懽拿出所有家当也不敢朝前一步,如若纵兵深入,草原广袤,如大海捞针,时间久了,必耗我军之元气。”
郭弦跪着道:“未将以为,皇上不如率大军先班师回洗马林休息,这里由未将守着,三天之内,瓦刺没有动静,再作商议。”
一只秃鹰在空中盘旋,宣宗正好有气没出处,接过侍卫递来的弓箭射去。
这秃鹰来觅食的,没想到有这么的危险,糊里糊涂的送了命,被大明朝的皇帝一箭射中喉咙,翅膀扑腾二下就摔了下来。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