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整个身体的翻转和半空中旋转,西格把她手中的血匕首变成了一米长的刀刃,锋利得令人难以置信,切断了赫斯克尔的手臂。当她落地时,怀特的断肢在几米开外砰砰地落在地板上,她勉强用金色的手臂接住了他的反击,随着拳头的冲击力,她转过身来,以免打碎任何东西。
西格绕着下一个大秋千跳了一圈,向巨人的身体里射出了二十枚血镖,把他斗篷一样的长袍下面五彩缤纷、缝缝补缝的肉炸开了,钻出了几个拳头大小的洞,这对一个凡人来说是致命的。然而,海斯克尔并没有因为她身上的严重伤口而感到不安,而是用膝盖撞向她的胸部,打断了她的几根肋骨,把她扔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在她撞上石墙之前,她操纵了体内的血液来调整自己的方向,这样她就用脚底而不是脸撞到了墙上。她立即起脚,重新投入战斗,而血球从她的身体中释放出来,向巨人射击,为她创造了一个机会。
大部分的血箭都被怪物奇怪的装束吸收了,她在他那只剩下的胳膊先发制人的一击下,低着身子,跪在地上,在血淋淋的地板上滑行,才勉强避免了脸被撞下去。由于剧烈的摩擦,她的裤子的织物被烧坏了,膝盖上的皮肤痛得很。
但是,对于西格这样的人来说,痛苦是一种动力,而不是一种威慑。
她把长剑像标枪一样扔向巨人,希望它分裂成一百根头发那么细的碎片,每一根碎片都刺穿巨人的身体和皮肤做的衣服,阻止他向她走去。她还没来得及让血针凝聚起来,把他干掉,就听到身后有指甲刮过紧绷的皮革的声音。
“tchi
.”
西格把脸转向年轻的弗莱什克拉夫特,房间里传来一阵嘶嘶声。它让人想起一条猛扑过来的蛇,经过长时间的追捕,发现它的猎物老鼠已经走投无路了。
就像一双看不见的手从她的肚子里伸出来,她觉得自己被掏空了。无论她如何用自己对体内血液的完美控制来对抗它,她知道她会输给男孩所召唤的这个实体。起初感觉就像纸一样薄的伤口,但后来,她的胃像嘴巴一样张开了,粉红色和红色的肠子和大块的肉和脂肪一起流出来。她的血只止住了一秒钟,就因疼痛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当西格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她的器官和生命都在她的血液中,她拼命地挣扎着,想把肉工匠自己做的骨头护手举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把血液战武器对准它的创造者,一只有力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拳头,把它和装饰它的武器一起压碎了。
接着,她又听到了男孩手里那本奇怪的书被指甲刮过的声音和他那轻快的恶魔般的话语。
“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雅各布把海斯克尔的手臂缝回他那干净利落的残肢上时,他忍不住不停地瞥了一眼无眼者西格那张凹陷的黑脸。一滩血包围着她瘫倒的身体,她的肠子像绳子一样躺在她面前,金色的假体在试图把它们塞回腹部的空洞中冻结了。
最后一针缝好后,怀特自己演奏了阿汞合金赞美诗。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弯曲手指,仿佛手指从来没有和他的身体分开过。
“财神错了,”雅各布幽默地说。\"被剥皮的女人一旦被她的爪子抓住就不会松手\"
“未尽事宜”。
“我想没有。”
雅各布把他的同伴打量了一番。他的躯干和腿部受伤特别严重,尤其是在恶魔皮雨披没有覆盖的地方。
“她真的伤害了你。”
海斯克尔恼怒地哼了一声。
“错误是要吸取教训的,而不是忽视的,”雅各布提醒他。
“她很坚强。”
“她是……但她也很傲慢,以为她只是在和你战斗。”
“傲慢招致愚蠢,”海斯克尔引用祖父的话。
“确实。但其中有一个教训,我们所有人都能从中受益,而不仅仅是那些死去的傻瓜。”
赫斯克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们应该搬迁。我敢肯定,她不是唯一一个能预测我的想法的人。”
白灵哼了一声表示同意,然后去卷起并运送钨卷轴。
与此同时,雅各布仍然盯着他面前的那个死去的女孩:她深红色的血液,金色斑点的棕色头发,伤痕累累的皮肤。目睹这一幕,他的情绪非常激动,这与他第一次成功切开一具尸体而不损害器官的情景没有太大的不同。这是压倒性的和令人兴奋的,就像一种毒品。他发现自己被内心的感觉和他的脸又热又红的样子弄得手足无措。
“在我们离开之前,”他回答,嘴角挂着热切的微笑。“让我们不要浪费无意中获得的天赋。”
他想占有她。这是对将奴役视为灵魂死亡的人的终极侮辱。他希望她仍能觉察到她死后发生了什么,因为想到她看到他将使她沦落到这般境地时的痛苦,他就笑得合不拢嘴。她将永远为她的异端崇拜忏悔,祈求守望者的拯救。
几个小时后,这对夫妇带着他们的新伙伴穿过了肉类市场,她那双深邃的黑眼睛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脚,在他们后面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