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公盘失望,但吴迪还是准备好好看看,尤其是那些明料的价格,这代表着国内翡翠价格的风向标。
细看之下,公盘上好东西还是不少,明料里金丝种、冰糯、冰种等中高档翡翠大概占到百分之五十的比例,远高于一般成品店里的配置。吴迪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十翠九豆!事实上赌石人开垮的很多石头里,都是有翡翠的,只不过是不值钱的豆种,而且翠色又比较惨,这就是大多数小店货品的来源,俗称砖头料,但经过机械雕刻、抛光、上蜡等一系列程序后,摆在灯下,也会显得宝光熠熠。
当然,好的豆种也不便宜,不过大多数消费者只是一些没什么常识的人,他们只求买到真货,如果色足就更好,所以才支撑起了庞大的翡翠市场。
这些明料大多被切成了一片一片的手镯料,越是好货越是如此,因为在翡翠里虽然摆件价高,但长年难得卖出去一个,还是手镯、挂件最好卖,所以取料都以手镯为主。
吴迪面前是一份冰种紫罗兰满色的料子,是那种茄紫,紫色中的上乘,可是价格真的不便宜,一共三片料子,能出六副镯子,底价高达三百万,真的开出标来,冲到五百万都有可能。
吴迪接着往下看,不一会绕了会场一周,将明料看了个遍。全场一共有五份冰玻种,每一份面前都有人在围观,真正的老坑玻璃种却一块也没见到。他不由得暗道:
“看样子再过两年,翡翠的标准就要改了,冰玻也要升格成玻璃种了。国内如此,缅甸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吴迪盘算了一下,现在他真正能够拿的出手的玻璃种,只有帝王绿和蓝精灵两块,还都是“二师兄”肚子里出产的,他要抓紧时间,将玻璃种的紫眼睛、亮红翡、鸡油黄等都储存上一份,不为卖,也不为送人,就图个拥有。
开了窗的毛料大概有两千多份,垃圾料和精品料鱼龙混杂,考较的是人的眼力,吴迪一份一份的看下去,渐渐地忘了时间,忘记了开始时的不屑,沉醉了翠色的海洋之中。
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钱胖子和一个陌生人,见吴迪站起,胖子笑道:
“小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铁哥们,陆钢。在羊城经营赌石店,规模那是当地的no.1,听了你的英勇事迹,很是眼红,想让你哪天也光临他的地盘帮他做做宣传。”
那个消瘦的中年人躬身递过来一张名片,一口粤省普通话,言必称吴老师,吴迪一边看名片一边不悦道:
“是朋友就叫我小五,再叫吴老师我可就不认识你了。”
生意人最会打蛇随棍上,陆钢很快就和吴迪混熟,吴迪给了他一张只有名字和电话的名片,是他离职后特意准备的,文化人现在都流行这一套,吴迪自也不能免俗。
他山之石,很有意思的名字,吴迪一下就记住了,问道:
“陆哥这个店名有意思,是不是除了毛料之外还有其他的石头?”
那人竖起大拇指,笑道:
“不错,田黄、鸡血、青田、巴林、和田玉、俄料、青海料、玛瑙我都有经营,不过翡翠最多。老弟,鸡血石也是一个很好的赌石品种哦。”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共进了午餐后,又分开去看石。
吴迪看了一上午,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的沉浸其中,不由得苦笑起来:
“只怕要和石头打一辈子交道了。这世上每多言行不一之人,没想到我也是其中之一。”
想起刚进来时的坏主意,吴迪已经没了那么强烈的心思,不过在公盘里解石,还是要试试的。他决定不使用天书,只解十块毛料,五块靠真本事看,五块随便挑,看看有没有常琳琳的运气。
在商铺区意外地碰到了钟棋两口子,他们正在刘利的摊位上解石。钟棋的t恤上已经占满了灰尘。常琳琳看到吴迪,高兴地打了个招呼,笑道:
“这是我们解的第二块石头,第一块已经垮了。”
看她兴高采烈地样子,仿佛垮的不是她的石头似的,一问之下,果然有故事。
她和钟棋打赌,一人选一块毛料,谁解出的价值高,接下来的一个月另一个人就要听他的,刚才解的正是钟棋的石头。
“这对歼夫银妇,居然拿赌石这么崇高的事业打这么暧昧的赌?不过,貌似闻斓也喜欢赌石,以后要能勾引得她也接受这样的赌注,嘿嘿……到时我敢赢吗?”
旁边有一些吃完饭消食的人围观,片刻,砂轮的声音消失,人群中传来一阵叹息,
“垮了,勉强能掏出一点豆种,值个几千块吧。”
常琳琳拉着刘利走过来,笑道:
“裁判来了,刘哥你说吧。”
“呵呵,钟老弟的什么也没有,常小妹的好歹还值个三五千,自然是常小妹胜了,呵呵,恭喜常小妹收了个马仔!”
常琳琳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