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礼听罢,确实有些心动。
不过,他转念一想,暗道:“他会如此之好?我莫名其妙地被卷进棋局之中,凡事还应小心才好。”
定淮见邴礼迟迟不答应,继而神秘一笑道:“少将军,你可知三山城守将是谁吗?”
邴礼回道:“末将不知,还请前辈明示。”
“呵呵呵呵……就是那个南域通缉犯,左水东是也。”
邴礼听到“左水东”三个字,眼神一凛,“是他!”
定淮继续鼓动道:“千真万确。少将军正可利用此等大好机会,为你师兄出一口恶气。”
邴礼的表情变得阴冷起来,他稍一沉吟,点了点头道:“谢前辈成全。我一定要痛击此人,为大师兄出了这口恶气。”
定淮见邴礼答应下来,心中狂喜。
他面上假作严肃,提点道:“行军打仗不比其他,我们虽然人数占优,但少将军也绝不能掉以轻心啊。”
接着,定淮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一个兵士进帐行礼,等待指示。
定淮道:“将两位将军请来。”
“是!”兵士领命而去……
定淮和邴礼在帐中饮酒叙话,不多时,两个身材魁梧的白甲将领,依次进帐行礼。
其中一人垂首抱拳,声音宏亮道:“大将军,不知唤末将二人前来,有何差遣?”
定淮为邴礼介绍道:“他二人骁勇善战,一个叫克忧勒,另一个叫纨乐。”
说到此处,定淮将脸转向二将,正色道:“你二人快来见过这位少将军。”
克、纨二将看了邴礼一眼,遂躬身行礼道:“末将见过少将军。”
邴礼笑着点了点头……
三人见过,定淮又道:“即刻起,我部全体士兵都由这位少将军全权指挥,此为军令,不得有误,凡阳奉阴违、不听少将军号令者,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二将垂首,“属下遵命!”
邴礼心中欢畅,他看向定淮,作礼道:“谢前辈厚爱,邴礼绝不辱命。”
定淮抬手回礼,“少将军言重了,一切都拜托了。”
邴礼意气奋发,昂扬道:“我帐中也有一员虎将,再得二位将军相助,真乃如虎添翼啊。”
定淮笑道:“何不让他们见上一面,日后战场之上,也好互为照应。”
“也好。”邴礼冲着帐外喊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彪悍的白甲壮汉已是掀帘而入,立于帐中。
邴礼道:“他叫八匕……你三人多多亲近……”
三将领命,相互抱拳见礼。
礼毕,邴礼让三人落座,开始商讨军情……
定淮坐于帐中笑看众人,是一言不发,自顾喝着美酒。
这酒入喉肠,顿觉滋味十足,心情好得无以言表……
封在河与苦敛所对弈的天地棋局,有“天灾人祸”之说。
两边依次落子,相邻棋子之间是可以相互攻伐的。
如果一方败阵,在棋盘之上,那战败的棋子就会消失,这和下棋人无关,结果一旦产生,也不以下棋人的意志而改变,此为“人祸”。
下棋之人,就是棋局的天,左右着进程、胜败。
在棋盘上,如果一方“气绝”被提,那这枚棋子再是勇猛、彪悍,也无济于事,此为“天灾”。
也就是说,首先下棋人不想放弃这枚棋子;其次,该子还得自己努力,展现出足够强的实力,保存自身,不被周围的“敌子”所打败。
“天”不弃,人自强,这二者缺一不可。
…………
三山城,大将军府。
是夜,左水东站在院中,抬头望月。
他心中正苦苦思量着破敌之策……
“敌军数倍于我,是死守待援?还是出城力战?
此城,墙矮、城薄,如何能守得住?如果是像若椰城那般宏伟,我绝对有信心。这座小城……唉,难啊。
我现在和凡人无异,武功、兵器一样不会,如何上阵杀敌?”
想到此处,左水东心有不甘,又再次尝试起来……
默念“上德”功法——无用。身处这方天地,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灵气;
凝聚神识——没有。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神识,内观人身内景天都做不到了;
运“堕地”神通——无功。脸憋得通红,也调不出一丝一毫的法力来;
变换身形容貌——痴人说梦。没有法力支持,一切都是瞎折腾;
顺宫步……“咦!可行!”
逆宫步……“也行!”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