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尧想哄他下去看看,陪着笑道:“那可不。道友放心,我说拉你上来,就一定会做到的。”
呵呵一笑,老道士点指新尧,“看似说得在理,其实啊,你这人坏得很呐!”
新尧双手一摊,故作生气道:“道友不相信,那就算了。”
见他生气,老道士上前几步,边走边说道:“道友不要生气嘛,身在江湖,人心难读,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吧,我看啊……”
说着话,老道士走上前来,手掌已是轻轻地搭在了新尧的手臂之上。
新尧对此不以为然,他笑问道:“你看如何?”
老道士手掌一握,抓着新尧的手臂哈哈笑道:“我看啊,咱们同下,同下。”
新尧觉得此人不好糊弄,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了,于是准备挣开老道士的手,就此远去。
让新尧感到意外的是,面对一个凡人老头,他居然挣脱不得。
先前未用到法力,此时见老道士力气不小,新尧也不再客气,他赶紧调动法力,欲强行抽离。
便在此时,让新尧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全身上下、内景丹田之中,竟寻不到一丝法力了。
新尧大惊失色,这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神色惊惶,带着哭腔,哀求道:“前辈恕罪!前辈恕罪!”
老道士看着新尧,笑眯眯道:“到别人家去做客,总不能空着手吧,带点礼物,聊表心意嘛!你说呢?”
新尧已是六神无主,他不住地叫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在新尧的喊叫声中,老道士拽着新尧钻入了井中。
密林之中,一阵微风拂过,地上的卦幡,突兀地立了起来。
卦幡一蹦一跳地来到井边,它没有丝毫停滞,立即跳入井中,随主人而去。
…………
金沙井中,鬼卒们早已得胜而归,一切都已回归平静。
井筒某段,一个坚硬的龟壳还“孤傲”地嵌在井壁之间。
时樘虽是金丹境,但他没有心法口诀,面对这个龟壳还真收不了。
一通鬼法阴术之下,龟壳却是纹丝不动。
时樘正自焦躁间,这时,龟壳突然变小,井壁也跟着微微抖动了起来。
龟壳变化不停,持继缩小,最后变回正常大小,落入了一个老道士手中。
老道士来到井底,将这个变成巴掌大的龟壳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瞧瞧,看得是不住地摇头。
他自言自语道:“龟纹暗淡,格纹排序杂乱,比起我的那个差远了,垃圾、垃圾。”
说着,他就远远地将龟壳抛给了时樘。
接住龟壳,时樘连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徒儿见过师父。”
时樘身旁的裂马兽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想要讨好老道士。
老道士看都不看,一脚将其踢开,“什么玩意儿。”
之前还凶猛异常的怪兽,被老道士踢开之后,一声不敢吭,乖巧的像只小兔子。
时樘见师父不高兴,赶忙收起了裂马兽。
老道士走到时樘身旁,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他骂道:“真是个不成材的东西,差点把为师的大事给搅黄了。”
时樘摸了摸脑袋,委屈道:“师父,您不是说要找个衣钵弟子么,徒弟我这不是帮师父造势,吸引人来嘛。”
老道士甩手又是一巴掌,“为师要你造势?”
时樘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顿了顿,老道士又道:“那你为何杀了那么多人?”
时樘脸色一变,嘻嘻笑道:“一来,为师父造势;二来,顺便修练修练。”
老道士刚一抬手,时樘立马跪倒,急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看了看时樘,老道士抬起的手,顺势摸了摸自己的长须,“此番能否收徒成功,完全着落在一个少年身上。”
时樘问道:“那……”
没等时樘问完,老道士自顾说道:“两人见过面了,一切都已注定。
你未来的师弟很快就要来了。为师先行到此,就是来接应他的。”
时樘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施礼道:“恭喜师父,得偿所愿。”
老道士抚着长须,神情略有得意。
少顷,他一挥袖袍,从袖中倒出一个道士来。
道士身无法力,一脸惊恐……
时樘先是一愣,继而搓着手笑道:“师父你来就来嘛,还给徒儿带了如此大礼,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老道士没有理会,他背过身去,闭目凝神,双手笼在大袖之中,掐指细算,推衍天机。
新尧虚弱地叫道:“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