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爷!”敦拜等人哀嚎一片,纷纷开口。
“请岳王爷放心,我等愿联名上书,为王爷澄清冤情!”
岳乐闻言双眼一凝,死死地盯着敦拜等人。
他所陈述冤情实际上是在试探众将的态度,若是众将还愿意支持自己,那么大军他依旧可以执掌,朝廷将毫无办法。
等好好地打完这仗,全歼了张胜所部,那么有泼天战功在,咱大清也不好直接弄死他。
可是现在看来,众将的态度却是比较暧昧。
“敦将军,尔等可愿意直接驻军德州,掐断大清河各处渡口,截断西贼的退路!”岳乐再次试探道。
若是敦拜等人愿意抗旨,那么北直的战局就有全胜的可能。
更甚至众将既然都表态抗旨了,单开吴良辅这几个人也拿自己没办法。
然而敦拜等人迟疑许久后,最终缓缓道:“请王爷放心,末将愿意上书朝廷陈明利害,替王爷伸冤,为大清收取全功!”
“唉——!”岳乐摇了摇头。
咱大清的奴化教育厉害得很,敦拜等人终究没有自己的魄力了。
自己敢抗旨,但是敦拜他们却是不敢。
想明利害后岳乐也就不再挣扎了,既然众将不愿意抗旨,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与此抗争倒不如乖乖就范,反而情况可能会好一些。
“吴内监,请吧。”岳乐双手一摊,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王爷!”一众包衣哀嚎。
“退下,谁要是敢对天使不敬,谁就是与我为敌!”岳乐呵斥道。
“岳王爷,得罪了!”吴良辅挥了挥手,几名大内侍卫将岳乐拿下。
“敦将军,还请速速整军北上吧,西贼日日攻城,皇上和太皇太后可不容半点惊吓啊!”吴良辅开口道。
“请天使放心,末将这就带兵北上!”敦拜拱手道。
“如此,皇上和太皇太后也就放心了。”吴良辅微笑道。
敦拜等人在岳乐走后,一面整顿兵马,一面向满清朝廷上书。
按照岳乐的方案,大军驻守德州,分兵扼守大清河的各处渡口,修筑工事静候张胜所部到来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咱大清具体采不采纳还很难受啊。
与此同时,德州城外的五十里处,骠骑镇的大营中嚎哭遍地。
所有的驾前军将士都是痛哭龙骧镇袍泽的离去。
“哭甚哭!”陈建大喝道:“赶紧派人去联系张胜,咱们赶紧南下,绕过德州,进兵清河、临清,抢占卫河上的渡口!准备南下!”
此时此刻,冬季已经过去,春天已经到来。
北直各处的积雪都已经融化,河流开始化冰。
在这种情况下,非但骑兵在翻浆的道路上越来越难以机动,而且就连跨马能越的河流也变成了一道道天堑了!
这也就罢了,现在德州已失,清军士气大振,而驾前军的士气则萎靡。
从曲阜和济南粮草又已经无法通过德州转运,失去后勤的驾前军骑兵直接在北直各处抢掠为生。
所以鉴于种种因素,唯有后撤才是驾前军的上上之策啊!
很快,骠骑镇强忍着悲痛迅速机动,连续行军二百余里,抵达了卫河一带抢占了卫河上的铁索桥和渡口,希望接引张胜南下。
与此同时,十万火急的战报也迅速北进,传递到了北京城下的张胜大营中。
“什么!德州失守!刘天秀殉国,龙骧镇全军覆没!”张胜看着手中的书信惊恐道。
“回公爷,岳乐此贼以数百门红衣炮昼夜不停地轰击德州城。”
“十万鞑子拼尽全力,不惜伤亡,龙骧镇只有区区八千人,城中的绿营又不敢死战。”
“我骠骑镇虽然全力骚扰,但鞑子的骑兵众多,工事又坚固,根本无法给刘总兵解围啊!”
此言一出,张胜眼前一黑,直接瘫软在了大椅上。
“公爷!”
“公爷!”
一众将领纷纷呼喊,满脸的急切。
现在在这个紧要关头,要是张胜有所不测,那骁骑镇也危险了!
“我没事!”张胜扶着额头,铁青着脸道。
他执意北上,如今龙骧镇已经覆灭了,而骁骑镇攻城不下,损失不小。
骠骑镇也因为解围损失惨重。
这仗打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
他张胜的一世英名只怕就要葬送在这北直大地了!
“公爷撤吧!北京城中有几十万满人,就咱们这点兵力根本打不下来。”
“现在大清河等河流又已经化冰,再不撤一旦鞑子分兵守住了渡口,咱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梁诚连忙道。
“对对对!”骠骑镇的信使急忙道:“陈总兵已经带兵绕过德州,前往清河和临清抢占渡口去了。”
“只要公爷迅速南下,咱们两镇会师,渡过卫河,进入山东,那么咱们这一万多精骑还能够保全!”
“是呀,公爷撤吧,咱们后勤已经彻底断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