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和龙儿一时舍不得走,索性又到大禹石像前,祭拜一番,龙儿还痛哭了一场,这才回奔东海。
他们来时一路飞奔,可回去时天已初亮,他二人也没心情快走,索性在大道上一前一后地走着,各自想着心事。
一直走到天黑,二人才走到海边。张道陵长叹一声,开口道:“龙儿,不管怎么样,咱们总算是找到打开河伯身上石锁的法子了,等接到金蝉他们,咱们就回去吧!”
“噢。”龙儿听了,有些闷闷不乐地应了声,并没有接张道陵的话。
张道陵跟在龙儿身后,并没有注意到龙儿的表情,当下又继续道:“咱们先将玉兰送回洛阳,让金蝉也在那里等着。你我就去黄河,解河伯之锁。想不到九曲夫人将河伯接回水府了,这下子咱们就更省事了。”
龙儿听了,忽然止住脚步。张道陵险些撞上,这时龙儿转过身来,一双美目瞪着张道陵道:“张大哥,你说她,她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她会不会一直在暗中跟着咱们呢?”
张道陵一怔,想了想道:“有可能。那只黄鼠狼精,还能在暗中一直跟着咱们到了苍梧山,以九曲夫人之能,想要跟着咱们,更是易如反掌之事。”
“这么说,我们经历的这些事情,她一定也都听到了。”龙儿紧张地道。
“这个嘛!”张道陵摇摇头道,“想来她跟踪咱们,也只是到石洞之外,入洞口有猴王父子看管,她想进洞,恐怕没那么方便吧!”
龙儿摇头道:“哼,她诡计多端,去年在玄天洞,不过是偷着跟咱们进去了吗?”
“这倒也是。”张道陵听了沉思片刻,又道:“不过她不会隐身,就算她跟着进来,最多也只是远远地跟着,以防被圣姑发觉,不见得听到圣姑与我们的对话,至于咱们石遁进去后,她就难以进去了。那洞,毕竟是有缘人方能进去了的。”
听到这里,龙儿才微微有些放心,想了想又笑道:“张大哥,你说的对,她要是能进去,那、那也轮不到咱们几个吃了。”
张道陵听龙儿口气,知她对九曲夫人心中仍存芥蒂,知要化解她的心结,只有河伯去解了,当下微微一笑,说道:“龙儿,听圣姑说,九曲夫人也算是苦命人,你,还要再多体谅她些。”
“哼,我若不是听你的话,见她面时,便要与她动手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打不过人家,还体谅她,她不找我麻烦就阿弥陀佛了。”
张道陵听她引用了金蝉的口头禅,不由地莞尔一笑,指着前方的大海道:“咱们又回来了。现在海面上无人,我们还是从空中走吧,估计金蝉他们等的早着急了。”
龙儿听了,也着急了,一扯张道陵的袖子,带着他跳到空中,急行而去。也就一个时辰,就又来到猴王洞府。
进入洞中,见洞府中放着一张石桌,金蝉和玉兰坐在桌前,老猴王父子在一旁相陪,围坐在一张石桌上。石桌上首,还空着三张椅子,想必是给他们留的。
石桌上摆满了各色水果,最中间还有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白色食物,除此之外,还摆放的水晶制成的酒壶酒杯,看来是就等他们来开席的。而小黑正淘气地在石桌上,靠着一大盘水果,一字一句地教站在老猴王后面的猴王父子说话。
众猴见张道陵和龙儿进来,忙上前迎来。猴王更是用刚学会的话,结结巴巴地道:“请、请二、二位,坐、坐。”
金蝉和玉兰见只有他二人进来,不由地和老猴王一齐问道:“张大哥(张道长),圣姑呢?”
张道陵长叹一声,并未说话。猴王当下让服侍的猴子退下,只留下他父子。张道陵将事情简单地说了遍,并省去了九曲夫人之事,最后道圣姑得偿所愿,她的水晶身体已与大禹石像合二为一了。
众人听了,无不流泪,老猴王父子更是失声痛哭。玉兰哭道:“张大哥,圣姑她,她还伤心吗?”
张道陵道:“玉兰,圣姑走时很是安祥。哎!当年的误会已清,在她心中,去见大禹之像,便是最后的心愿了。”
龙儿也流泪道:“张大哥,咱们要是不带圣姑走,咱们先找来冰,让她在里面待着。想法子去找大禹,他会不会有法子,能救圣姑,就是救不了圣姑,让他们见上最后一百,岂不是更好?”
张道陵叹道:“龙儿,你还小,不懂得男女之情。在圣姑心中,想见的只是那化石的大禹像,至于当上神仙的大禹,她并不想见的。”
龙儿听了,还是不解,怔怔地问:“为什么啊?不都是一个人吗?”
玉兰伏过身来,用手轻轻地将龙儿脸上的泪水拭去,自己却流着泪道:“龙儿,你还不明白吗?圣姑所喜欢的,是那个为了她,身化石像的大禹,而不是这个当了水官大帝,再没来下过凡间的大禹。”
听玉兰这样说,张道陵一惊,心想这小姑娘,年纪不大,阅事看得更清楚。他不愿大伙为此事太过伤心,当下说道:“神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