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红拂师伯。”刘靖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么说来,那穹老怪是冲徒儿来的?”
上一次的血色试炼,已经过去了四年。据传闻,损失了三件符宝的穹老怪返回掩月宗后,就开始了闭关,要炼制新的符宝。
四年时间对于结丹修士而言,如弹指一挥。
这老家伙出关后,竟然是想潜入黄枫谷找刘靖的麻烦。
“多半是因为你,穹老怪才会千里迢迢地潜入到黄枫谷里。毕竟当初在血色试炼,他是因为你才损失惨重!”李化元摇着头,苦笑不已。
谁叫你这老赌鬼一定要和那老变态打赌呢!
刘靖在心里暗骂一句。
“上一次的血色试炼,已经过去了四年。”
“穹老怪潜入黄枫谷,不知是个人行为还是掩月宗的意思。”这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毕竟刘靖偷偷薅掩月宗羊毛这事,做得非常小心,密不透风,应该无人知道才对。
红拂有些苍白的脸庞微叹一口气,说道:“穹老怪此人喜怒无常,做事随心所欲,潜入黄枫谷应该是他个人的行为。”
李化元也表示深为赞同:“掩月宗身为第一大派,该有的气度是有的,不至于如此。何况谁能指挥得动穹老怪呢?”
刘靖却问道:“若是元婴长老下的命令呢?”
“这怎么可能!”李化元眉头紧皱,“元婴长老除了闭关就是四处云游,怎么可能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就像刘靖加入黄枫谷十年了,也没见到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令狐老祖。
“弟子在血色试炼里,可把掩月宗上下得罪惨了。师父,红拂师伯……”刘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苦笑不得地说道,“实不相瞒,当时是弟子我杀了萧挺,也就是结丹长老南宫婉的弟子。还有,是弟子故意设计引六大派弟子进入沼泽之地捣乱的。”
“弟子觉得这些事情已经暴露了。”
反正灵兽山那陆鸣,还有掩月宗的项思醒基本已经猜到了这事,刘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实当初刘靖偷偷干这件事的时候,便深知这个计划存在漏洞,根本纸不包住火。
只是当时的七派弟子是当局者迷。这群人为了抢宝,早已经打昏了头,自然没能发现漏洞。
可现在回过神,只有脑子不傻,基本所有可疑线索都会指向刘靖。
“原来是靖儿你干得!”李化元恍然,脸色阴晴不定地问道,“可记得当时你和为师说,并没和掩月宗的弟子交手?”
“对!弟子只负责拱火,把六大派弟子引到那处沼泽之地后就消失了。不过这种事,应该要查出来不难。”刘靖如实回道。
这徒弟真是太厉害了!
李化元觉得换做自己是不可能想到这种阴人的手段。
“靖儿,你这样简直是在作死啊,掩月宗那边岂容你如此羞辱的。”他摇头叹息着,顿感头疼无比。
在血色禁地里,大家各凭手段抢灵草,如果意外也在情理当中。
可刘靖拱完火就跑,让七派大战,还让掩月宗损失惨重,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师父啊!”刘靖动情地喊了一声:“当时弟子心心念念的,就是为您老人家赢得赌约啊。”
“想象一下,如果掩月宗从沼泽之地取走了那将近二十株的灵草……师父,你老人家的赌局就输定了啊!”
李化元顿时哑然无语。
无论刘靖在血色禁地里如何阴险狡诈,最大的收益人可是他啊。
李化元实在不好意思斥责这个大弟子。
甚至连一旁的红拂都动容了,感叹道:“靖儿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徒弟,化元有眼光啊!”
至于刘靖的那些行径,在红拂看来虽然见不得光,但又没危害到黄枫谷的利益,根本无伤大雅。
她极为护短,望向刘靖的眼神饱含着浓浓的欣赏之意。
刘靖感受这有些炽热的眼神,就好像是丈母娘在看女婿一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隐隐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这么看来,穹老怪潜入黄枫谷有可能不是個人行为了。”李化元揉着脑袋说道。
刘靖继续分析:“徒儿觉得掩月宗那边知道自己吃亏了,那些结丹前辈也拉不脸来黄枫谷暗杀一个晚辈,可穹老怪不要脸啊。”
“这老不死都这把年纪了,根本不在乎脸面!”红拂也咬牙切齿地骂道。
“所以弟子分析,这一次有可能是穹老怪自己行动,也有可能是掩月宗高层那边是知道的,但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穹老怪打一次打手,除掉徒儿这个眼中钉。”
“靖儿,若是你觉得一个人危险,要不就暂时住在为师的洞府里吧。”李化元还是很在乎这个大弟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