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下了这么大的雨,怕是做不了了,兄弟几个都快冻死了,你可想想办法啊?”
黄河流域,近日突降大雨,这场雨来得很是奇怪,你眼瞧着天的那一边飘来一块儿云朵,转而就雨落倾盆,瓢泼一般的雨,将官道上的行人拍了个措手不及。
然距离官道五里之外的黄河边,一群灰头土脸的猎妖人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拍成了泥猴子。
这群猎妖人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但脸上却都写满了疲惫与丧气,大雨初至,这群风尘仆仆的猎妖人连忙跑到河边树林之中躲避,但奈何雨水太大,外面大雨林中小雨,没过多时,地上一片泥泞,溪水成凹,连快干净地方都找不到,更别提如何生火烘衣了。
于是十几名猎妖人全都耷拉着脑袋蜷缩树下,不快的表情溢于言表。
要说这些凶神恶煞的猎妖是是谁?你还真没说,咱们前文提到过他们,他们就是那在西北荒漠之中被世生堵截的那群‘猛虎营’的蠢贼。
要说这帮家伙确实挺倒霉的,一时起贼心偷了个‘烫手的山芋’,之后更被孔雀寨的五鬼世生打了个落花流水,最后更落了个人财两空有家难回,为了找回点面子,那姓程的贼兵头目程可贵愣是硬着头皮带领弟兄们前往降龙潭,可他们的教程哪里有世生快?
等他们到了降龙潭时,却现那里连毛儿都没剩一根。稍后等他们外出找江湖中人打听才知道,原来摩罗巨妖早就被一个叫‘樊再乐’的人给降服了。这下可好,老哥几个白跑一趟。
一连串的霉运将这些猛虎营的蠢贼们打得是晕头转向,而如今就连最后一丝的希望都没磨灭了,接下来的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自古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想回猛虎营却也不行了,毕竟他们已经连续两次搞出乌龙,且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那就不止是被人笑话的地步了,要知道猛虎营的人虽然多为乌合之众,但是那领头的‘正手将军’以及手下几名重要将领确是实打实的高手,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单凭运气就将猛虎营展到今天这等地步。
猛虎营既然被称作‘营’,其中自然会以军纪约束人员,而如今他们已经犯了军纪。如果就这样回去,怕是只能对那‘大将军’提头相见了。
如此这般,这群人实在没了办法,所以只能真的当起了逃兵,虽然他们之前也是江湖上的猎妖人,但如今成了丧家之犬。却也不知该去哪里,这些日子里只好四处游荡,如今正好游窜到黄河流域的一片廖无人烟的地段,距离下个集市少说还有五十多里的路程,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又将他们困在了这里。
树林之内,众人个个饥肠辘辘。情绪简直糟到了极点,眼见着这场雨一时半刻停不下来,终于有人受不住了,于是便对着那兵头儿程可贵说了开篇的那句话。
程可贵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这话中的埋怨之意,而当时的他心情也十分的郁闷,所以便气呼呼的说道:“办法?我有什么办法?我是龙王爷啊,能让这雨停下来?都是读书人,咱们能不能讲点道理?别享福的时候一起,吃苦的时候就怪我行不行啊你们几个?”
“谁是读书人啊。”只见蹲在他身旁的那人一边拧着自己头上的雨水,一边沮丧的说道:“我们也没怪你,只是现在咱们落到这种地步,没吃没喝还要接老天爷的尿,这实在凄凉啊程哥,娘的,早知道不听你的话去偷那什么‘狗屎蜗牛’了,如今功没领到,反而惹了一身的骚。”
“你说这些有个屁用。”只见那程可贵骂道:“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带你们玩儿了呢,老子成天待在营里面多好?哪用得着受这罪…………”
说到了此处,众人似乎楞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忽然齐声谈道:“早知道不加入猛虎营了,何必受这罪呢?”
是啊,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程可贵见此时众人士气低落,不由得愁的直弹自己脑门儿,这一切都怪谁呢?
娘的都怪那个臭小子,一想起世生他心中就有气,于是乎便气呼呼的站起了身,众人见他起身便问他干什么去,他没好气的说道:“尿尿你们都管?”
众人自然不敢管他小解,毕竟这群人中还属他本事最高,于是大家又底下了头去各怀心事,而程可贵则嘴里一边骂那世生一边朝着林中走去,等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解开裤带开始方便,可就在这时,程可贵忽然听到了远处的黄河之中水浪翻滚越来越大,隐约间居然出现了轰鸣之声。
他当时正在树林的边缘,等他下意识转头望去之时,登时吓的尿了一手!
只见那翻滚的黄河之中,起了横三竖四的奇怪巨浪,雨雾之中,河里数以千记的大小鱼儿蹦豆似的跃出水面,打远望去,鱼鳞闪耀银光粼粼成片,场面煞是壮观,而就在风雨下,巨浪之中似乎隐约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水里盘旋。
这奇怪的巨浪,便是那东西的运动造成的。
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