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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北辰牵着凝猫信步走着,走到山脚下,他俯身一下抱起了她,凝猫习惯性地伸手一圈,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她正要问什么,慕容北辰的声音便抢了先,“沉了。”
凝猫:……有本事放我下来!
“抱稳了吗?”
凝猫整个人都趴在他肩上,不想说话。
慕容北辰轻笑一声,“抱稳了。”
下一秒,她便觉得身子凌空而起,扑面而来的是清冽的凉风。
她飞起来了。
他轻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凝猫,睁开眼睛看看。”
凝猫缓缓从他肩头抬起头,一瞬间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他们就立在这一片林子的最高处,放眼望去,整个庄子都尽收眼底,满眼的春色,叫人心神荡漾。阳光铺满了叶上梢间,风吹浪涌,仿佛翻滚着层层的金箔,到处都闪烁着跳跃的金斑。
真的美极了。
凝猫正沉醉期间难以自拔之时,他倏而一个飞身,他们又以极快的速度飞离了那叶尖,凝猫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愈发搂紧他,这人却从胸腔发出一声愈加低沉的笑。
凝猫顿时就有些委屈了,他故意吓她!都不提前打声招呼的!
正在凝猫生闷气的时候,他的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几下,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怕,睁开眼睛看看,喜不喜欢。”
凝猫一下就被蛊惑了,马上就忘了生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见两边的景色像是会动似的一帧一帧地往后移,耳畔是混合着果香的风,吹起她的头发,吹开薄薄的裙摆,凝猫满眼都是这广袤的大地,仿若一瞬之间便天人万物合一了。
以前她也被他抱着飞过,但这次的感觉却大不相同,她觉得整颗心一下就开阔了起来。
她大胆地松开他,张开了双臂去拥抱这满怀的风,慕容北辰收紧了她腰上的手,眼中不自觉地闪动着笑意。
凝猫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开怀畅快。
“北辰哥哥,我太开心了!”
慕容北辰略带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嗯,开心就好。”
那天,慕容北辰带着凝猫飞遍了整个庄子,她的笑声也洒满了整片天空。
……
第二天,萧子渊终于回来了,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都看着不大精神,凝猫揶揄了他几句,“迷路都迷出新境界了,不过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还不算太糟。”
萧子渊只掀了掀眼皮,看了她身旁的慕容北辰一眼,没说话进了房间。
凝猫觉得他有点怪怪的,转头问她三哥,“他怎么了?”竟然没跟她拌嘴。
景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慕容北辰语气淡淡地说:“可能是迷路迷得太累了吧。”
凝猫一听,好像挺有道理。
晚上,在大家都睡下的时候,萧子渊却敲响了慕容北辰的房门。
慕容北辰颇为闲适地拿眼睨他,“倒也没有你师父说得那般凶险。”
萧子渊抿了抿唇,“我想请殿下帮我在庄子里找个人。”
慕容北辰扬了扬眉,“找什么人?”
萧子渊却迟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那人身上有一个牙印。”
慕容北辰手指轻叩扶手,“牙印在何处?”
萧子渊又顿了顿,“不知,许是在肩头。”
慕容北辰鼻子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所以你是让本王的人把每个人的衣服扒了检查肩头有没有牙印?”
“我必须找到他!”萧子渊的声音带着一股坚决和执拗,慕容北辰眸光定定看他半晌,旋即语气淡淡,“人可以借给你用,但本王不想听到任何动静,本王丢不起这个人。”
萧子渊恭恭敬敬地对他作了一揖,“多谢殿下!”
然后,慕容北辰的暗卫们就都郁闷了,他们家主子把他们拨给了萧子渊,而萧子渊却给了他们一个十分变态的任务:统计庄子的人头,然后每个晚上潜入人房里扒衣服看人肩头有没有牙印!
这个活儿可真是个变态又叫人欲血喷张的活啊!
他们的专业技能还是很强的,虽说这活有些欲血喷张,可人还是压着鼻血做了下来,还悄无声息,人不知鬼不觉。
可是最后却好死不死地出了事故,有个不长眼的,竟然!竟然!竟然!想对黄家四小姐下手!
卧槽这人是多么的不长眼啊!更过分的是,你不长眼就算了,悄悄地看一眼香肩神再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就把人惊醒了呢!惊醒了这位,意味着把他们的正牌主子也惊醒了啊!然后,他们就要完蛋了啊!
那位不长眼的也很无辜,我进的明明是那位顾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