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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梁红惠却是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看着章家骠的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阿骠!”
章家骠迟疑地看着梁红惠。
梁红惠脸色有些复杂地朝他笑了笑:“魈已经走了。”
章家骠松了一口气。
我和周海松了半口气。还有半口气必须hold着,是因为还有梁红惠在这里。那时候,她要杀章家骠也许是受了魈的影响,可她对我和周海的态度应该不是。
梁红惠:“阿骠,我们也赶紧走吧!”说着,就要走过来。
我连忙将匕首在章家骠脖子上架牢:“别动!”
梁红惠脚步一滞:“你还不放开他!”她隐隐作怒地看着我,“魈都已经走了!”
章家骠向后仰着头,尽力离那把匕首远一些。他的领口被染红了,好在伤口现在凝结起来,已经不流血了。
我很抱歉地对他道:“对不住了。可你女朋友也挺麻烦的。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让你跟她跑了。”
周海也有点儿淡眉骚眼地摸了摸鼻子。刚才章家骠也是帮了我们不少忙的。
梁红惠一声冷笑:“你看,我早就说过了。他们怎么可能是救你的?”
章家骠也不由得苦笑一下,回头看我一眼,但并没有向我们讨人情,只是转头劝梁红惠:“算了,小惠,你自己走吧。”迎上梁红惠吃惊的眼神道,“别管我了,他们根本就拦不住你。”
梁红惠脸上现出一丝动摇。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天龙市全国绿化文明市的招牌可不是盖的。在雾霾几乎遍布神州大地的今天,天龙市恐怕是为数不多的净土。天空里只飘着几朵薄薄的云,虽然跟裘家和小时候,那一碧如洗的天空不能比,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蓝色的。
梁红惠像往常一样走进电梯。电梯是观光电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天空,看到阳光照耀下的道路和人流。
她就那样在观赏中,静静地等电梯停在她所要到的那一层。
办公室里还空无一人,她是第一个到的。于是,她放下包,仍是像往常一样去给大家煮咖啡。
咖啡煮完时,同事们陆陆续续地来上班了。大家看到她又来上班很是高兴,纷纷地问她感冒是不是很严重,居然请病假这么多天。梁红惠还暗暗地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看到和她最好的小姐妹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冲她眨了眨眼睛。她才明白过来,是小姐妹替她打了掩护。
大家喝着她煮的咖啡,抓紧上班前的有限时光闲聊了几句。
梁红惠等小姐妹喝了几口咖啡,便对她道:“走,我有话跟你说。”
小姐妹也想得到:“是不是跟你男朋友的事?”
梁红惠点点头。小姐妹便二话不说,放下咖啡就跟她出去了。
她们一起走到安全通道那边。平常有什么话不好在办公室里说,都是这么办。
“我和阿骠已经好好谈过了。”梁红惠说。
小姐妹也很着急:“怎么样?他是不是不承认?”
梁红惠:“不,他承认了。”
小姐妹一脸诧异:“他就痛痛快快地承认了?”
梁红惠:“他跟我好好解释了。他说那是以前,他对我是认真的,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小姐妹眉毛都皱起来:“你不是连这种鬼话都相信吧?”
梁红惠:“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小姐妹一愣,随即很好笑似的,又隐约透出几分怒气:“你没事吧,这种男人根本就是种马!你没听过万恶淫为首吗?”
梁红惠:“万恶淫为首?”
小姐妹:“是啊!”
梁红惠直直地看着她:“我当然听过,从魈那里。”
话音刚落,小姐妹便蓦然睁大了眼睛。但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梁红惠便瞬间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是真正的眼皮子底下。她们之间几乎贴身而立,梁红惠一手捉定她的肩膀,另一手握着一把漆黑的匕首深深地没入她的腹部。
耳旁响着滋滋的,类似烤肉一样的声音。随着一阵阵青烟从伤口冒出来,空气里很快飘满了难闻的焦糊味。
小姐妹的脸上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好像在瞬间衰老了一样,前几秒还是二十来岁紧绷鲜嫩的皮肤,一下子变得皱巴巴的,青里发灰。
“你……”她不敢相信地一把抓住梁红惠。
但是抓在手里的那只胳膊竟然丝毫没有用,而且似乎比她看到的更为粗壮。
她惊诧地看着梁红惠,正好看见梁红惠从头到脚都变了。一阵无形的波动过去,她变成了一个男人。
她的眼睛睁得那么大,一字一字地说男人的名字:“章,家,骠?”
当章家骠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