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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日子,多和安国侯接触。”柴素锦对瑄哥儿说道。
瑄哥儿皱了皱眉,“我和他接触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叫我盯紧他?怕他通风报信给那个虞震德?放心吧姐姐,我一定将他盯得死死的!”
柴素锦没有更多解释,只点了点头,安抚了瑄哥儿。
又去看了念恩,叫念恩伺候好瑄哥儿,在瑄哥儿冲动的时候,多从旁相劝。
念恩虽然年纪小,却性格沉稳冷静,恰好与冲动的瑄哥儿互补。
她回到正院,没瞧见赵元甄,只见到了早已等在正院的春露。
春露脸面都发白,唇上也没有血色。
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婢子再也不要和小姐分开了,小姐日后不管去哪儿都带着婢子吧!”
柴素锦愕然一愣,无奈的笑了笑,“这几日的事,将你吓坏了吧?”
又是宫变,又是篡权,还有虞震德的威胁恐吓,可不是将这些孩子都给吓坏了么。
春露摇摇头,“婢子只要看到小姐,和小姐在一起,便什么都不怕,小姐叫婢子做什么婢子都敢做。可小姐不在,婢子就好像没有了主心骨一般,心中惶惶。”
柴素锦看了看外头已经西陲的太阳,叹了口气,“如今你家小姐还要进宫,回去你适才才逃出来的地方,你还敢去么?”
“敢!只要和小姐在一起!”春露立即答道。
柴素锦立时叫人备车,在宫门落锁以前,去往宫中藏书楼金匮阁。
虞震德给了三日,时间有限,不可浪费。若非担心瑄哥儿,她甚至不会回来这一趟。
去宫中的路上,她在春露的脸上,还是看到了一些惊惧。
询问她,她却坚决得很,一定要同她一起,说什么都不肯分开。
柴素锦没有勉强她,春露不识几个字,想来带她一同去金匮阁,虞震德应当不会计较才是。
主仆两人到了金匮阁,看守的兵丁宫人显然已经接了命令,放了她们进去。
柴素锦立时寻找起来。
皇家藏书楼,其规格可以想见,便是书简昂贵,这里藏书也不止万册。
不过好在,皇家藏书多半十分讲究,用的不是上好的锦帛,便是动物的毛皮,亦或者时极为坚韧讲究的纸张。
而在方城的柴家写书,自然用不了这么好的材料。
虞震德曾经说过,他没有把《药典》誊抄,只有一本原著。
“是普通的纸张,你还记得我以前在家中的时候常常翻阅的那本书么?差不多就同那本书一样的相貌,瞧见了就拿过来。”柴素锦说道。
春露连连点头。
主仆两人分开去找。
下部《药典》究竟是什么样子,她并没有见过,如此交代不过是猜测。
天色暗沉下来。
金匮阁内外静的吓人。
几盏不甚明亮的灯烛,在金匮阁内亮着。
偶尔有轻轻的脚步声,在灯烛照到或照不到的地方响起。
翻动书册的细微声响,更显得整个金匮阁空旷寂静。
春露抱着书册,将自己觉得外形上相似的书都抱到金匮阁一头的桌案上,里面究竟有没有小姐要找的书,她则全然没有把握。
柴素锦走走停停,并未寻到《药典》,却是在这些书中,瞧见了几本以往没有见过的医药上的孤本藏书。
她疼惜的揣入怀中,以备将来慢慢看来。
夜越来越深。
风吹动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
春露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小姐?”
她没瞧见柴素锦的身影,却觉出一股子冷毅,心头不由有些发憷。
她唤了一声之后,却没有人回应。
好似偌大的金匮阁清冷的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春露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的要跳出胸口,“小姐,你在哪儿?”
她惊叫一声。
窗子咣当一声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骇人。
“在这儿呢,怎么了?”柴素锦从书侧中抬起头来,应了一声。
春露连忙寻声奔来,瞧见柴素锦的身影,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小姐,婢子适才唤您,您怎么不答应?”
柴素锦抿唇笑了笑,“这里是皇宫,是皇家的藏书楼,乃是有浩然正气的地方,你怕什么?适才我看书看得入迷,许是没有听见。”
春露拍着胸口吐了吐气,“皇宫就一定是有浩然正气的地方么?婢子可不觉得……”
柴素锦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如今在皇宫里执掌大权的人,就不是什么浩然正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