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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量高大的内侍,死死按住圣上,几个太监都不及他一个人的力气大。
圣上愤怒咆哮,威胁恐吓的声音似乎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他手脚并用,将圣上钳制的动弹不得。
柴素锦忍着喉咙灼烧般的痛楚,一根接一根的金针捻入圣上穴道之上。
圣上终于在金针封穴的作用之下,平静下来,亦或者说是昏迷了过去。
殿中归于平静。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平日里富丽堂皇的殿宇,此时看来确实狼狈不堪,七零八落。
太监们都跌坐在地。长长的喘着气,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柴素锦也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可当她抬头去看最后救了她命,并按住身上那太监之时,却是立时又冒出了浑身的汗!
是他!
马文昭!
他居然混进宫里来了?!
“你”柴素锦瞪眼,嗓子却沙哑的几乎不成语调。
“谁叫你闯进来的?”内侍之首的方泉喘口气,抹了把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马文昭问道,“咦,抬头叫我看看?”
马文昭深深埋下头去,并不作声。
柴素锦揉着脖子,艰难开口,“若不是他,我们此时都要丢了性命,其他一切暂且放下不论,适才瞧见圣上发病之状的人,尚需安排”
她说话艰难,声音嘶哑如裂帛。
方泉看她一眼,缓缓点头,“是,此事才是大事,不可耽误!”
他指了指马文昭,“你且守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说完,他领着两个小太监,往殿外而去。
柴素锦舒了口气,抬手叫余下的太监收拾殿中杂乱。
她则守在龙榻旁,垂眸看着马文昭,“你是不要命了么?”
马文昭垂眸轻笑,“能救了你,丢了命也值了。”
柴素锦皱了皱眉,嗓子似乎更疼了,火烧火燎一般。
他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喉间深深掐痕上,“不要命的,究竟是谁?”
“这是意外。”柴素锦沙哑低声道。
“哦?我以为了不起的柴大夫,会将一切的意外都考虑在内呢?”马文昭小声说。
“现在于其讽刺我,不若告诉我,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柴素锦皱眉问道。
马文昭左右看了看。
那些个太监都在慌忙收拾殿中杂乱,没有人敢盯着这边看。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文丞相和京兆尹带我见了太子,太子安排我来的。”
“嗯?”柴素锦大为意外。
马文昭却皱了皱眉,“中间的缘故。往后我再同你解释,你且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他看了一眼躺在龙榻之上,昏迷不醒的圣上。
柴素锦思量片刻,“你既是被太子安排进来的,想来也能联系太子吧?请太子来,要快!”
马文昭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床边。
柴素锦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有些痛苦之色。圣上下手太狠了,她此时呼吸都觉嗓子生疼。
不过能亲眼看到圣上药瘾发作的情形。且最终有惊无险,也算是值了!
柴素锦坐在龙榻边上,趁人不备,取了灵芝仙露含在口中,时不时缓缓咽下一小口。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殿外安静的像是所有人都被遣走了一般。
太子前来的声音乍然响起。
她喉间也被灵芝仙露滋润的不再火烧火燎的痛了。
颈间的掐痕依旧骇人得很,她说话的嗓音仍旧含带嘶哑,却叫人听来舒服多了。
“见过太子。”她福身道。
太子摆摆手,快步来到龙榻边,垂眸担忧的看了看圣上,“父皇他”
“圣上如今只是昏睡过去,并无大碍。”柴素锦连忙解释道。
太子松了口气,微微点头,“殿中发生的事情,孤略略知道大概,父皇究竟是怎么了?”
柴素锦颔首,缓缓开口,“请太子殿下一定要冷静,不论接下来听到什么,都不要冲动。”
太子眉头紧紧皱起,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柴姑娘请说。”
“圣上早先有胸闷心痛头痛之症,太医令为圣上医病之时,将成药之中加有使人成瘾之物。借以此控制圣上适才圣上病发,其实便是药瘾发作。”柴素锦长话短说的将情况陈明。
太子已经全然变了面色,他拳头更是捏的紧紧的,牙关紧咬,咯咯作响。
“太医令这是欺君,孤要将他千刀万剐”
太子胸口起起伏伏,怒气隐隐勃发。
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