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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昭皱着眉头,“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柴素锦垂眸笑了笑,“我自有我的打算。”
“谁说你就一定是弱小的那一方呢?我会帮你,我们也可以寻找更有力的帮手。”马文昭说道,“借助可以借助的一切力量,而不是凭着自己的冲动,这才是明智之举。这些话,用不着我教你吧?”
柴素锦摇了摇头,“我知道,但还有一些事情,我尚未明白,我爷爷的药典我也未拿到手。所以我是一定不会离开的,谢你费心。只好叫你白跑一趟了。”
“你……”马文昭对她的固执颇为无语,“这些都可以从长计议。”
“已经开始,为什么要停下来,改走另外一条路呢?”柴素锦扭脸,认真的看着马文昭,“且我选择的,是最近最有效地一条路。”
“你选择的是最危险的一条路,随时都有可能被碾压的粉身碎骨。”马文昭靠近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柴素锦摇了摇头,“那只是你以为而已。马文昭,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我么?”
这话问的马文昭一愣。
黑漆漆的房间里,他只能看清她大致的轮廓,两人离的这般近,他却甚至连她的五官都看不明晰。
了解?
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太多的疑点,似乎相处的越久,认识的时间越长,她身上看不清楚的东西就越多。
她好像是被浓雾所包裹,她的一切都叫人觉得扑朔迷离。
“你说得对,我真是不了解你。”马文昭幽幽说道,“你叫人看不透摸不清,你的一切都像是谜题,猜不出答案。”
“所以,你不了解我,怎知我所做是没有把握的事呢?”柴素锦抬手轻推他,“再不走,也许真的来不及了。”
马文昭皱眉,“你不在意我是否担心,是否忧虑。那你可在意瑄哥儿的感受?”
柴素锦动作微微一顿,忽而放软了语气,“瑄哥儿就拜托你了,你定能安抚他。”
马文昭轻嗤一声,“你还真是高看我,他担心自己的姐姐,我如何安抚?”
“他叫你一声师父,你如何不能安抚他?”柴素锦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马文昭看不清她的脸,只觉自己被一道视线紧紧的凝视着,脊背僵硬。
这宁静夜里的每时每刻,都叫人过的心惊胆战,“我尽力。”
“多谢你。”柴素锦立即说道。
“再问你最后一次……”
“我不走。”柴素锦没等他说完,便立时拒绝。
马文昭长叹一声,“但愿将来,你不会后悔,我也不会。”
“你后悔什么?”柴素锦微微诧异的问道。
“后悔没有强行将你带走。”马文昭说完,站起身来。
柴素锦摇了摇头,安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举步瞧无声息的靠近窗,推开窗以前,又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隔着这般远的距离,她的身形轮廓甚至都模糊起来。
但她的气息,她的感觉确实如此明显,如此无法忽略。
他深吸一口气,提气而起,恍如一道影子,滑出窗棂。
柴素锦轻叹一声,重新躺下。
“她不肯随你出来?”赵元甄看着马文昭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傻子。
可他却只能点头,“是,她不走。”
“为什么?”赵元甄面目有些僵硬的问道。
马文昭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她有一番道理,但总结起来,不过是就是想靠着自己,不靠任何人,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结果。”
“她想要什么结果?”赵元甄语气都跟着僵硬起来。
马文昭却没有立即开口,反而上下打量他一眼,“侯爷同太医令有何交情?”
赵元甄立即眯了眯眼睛,“如今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
马文昭点头,“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赵元甄面无表情的呵了一声,“如今倒怀疑起我来,怎的不在我给你太医令府邸布局图的时候问?怎的不在你平安出入的时候问?这会儿才想到问,未免也为时太晚了吧?”
马文昭点头而笑,“侯爷您瞧,这话我问了您都不肯说。那她想要的结果,自然是藏在她的心里如何会告诉我?”
赵元甄眯眼,微微抬了下巴,不动声色的看着马文昭。
马文昭却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不过依着侯爷对太医令府上的熟悉程度,想来您同太医令的关系实在是熟稔的很,那么她柴家同太医令有何过节亦或过往,您应当比我清楚才对。她想要什么结果,我是不是应当向侯爷请教?”
赵元甄垂眸思量片刻,“时间不早,马公子就在府上歇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