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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口气,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强迫自己从这复杂的情绪中抽身,她接着从囊中取出一块折叠的手绢,将里面的东西递给吕东来。
“此香是无涯子为皇上点的凝神香,皇上闻过香味后不久,头疾之症便轻缓了不少,我仔细闻过了,其中有几味药材不知是何用途,你对药理比我熟。”
小道士接过去,放在鼻间轻嗅了一下,立刻有了结论:“天仙子,用此做药,有治幻之用。”
她双眉微皱,“凝神香是用于安神的吧,为何里面还需天仙子?”
吕东来已然想明白此中缘由了,他说:“许多术士为了扬名立万,却又无奈找不到机会,所以便自己养妖鬼去作祟,最后他再出手收服,以此名利双收。皇上为何肯相信无涯子,是这些年有此人在朝中,却也帮他解决了不少事,比如一直困扰皇上的头疾之症,若没有头疾,皇帝自然也不会急于要找灵物来献祭昙镜了!”他特意提醒了一句:“昨日下午,无涯子便已探碑为由,带人进过仙子山一带!”
“而第二天,他们就发现仙子山的法阵被破了,有人从地底下挖了两具石棺出来,接着,法会上,影神出现了,众术士上去降服,有伤有亡,那无涯子却至始至终都在看戏,最后收服影神的,听闻是从闳国来的一个被称为公子寐的术士!”
“公子寐?”与所有人听到这个称呼一样,吕东来开始回想这是哪号人物。
这天下间高人不少,隐世出世的就算名字尊号,但至少可以观出个法门大概,但这公子寐,却似乎从未听过。
说起这个,南昭不得不提到寺外林中发生的事。
“这个公子寐收服影神时,我当时在场,但我没看到他的模样,更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但道行一定是今日来参加法会的术士中,最厉害的!”
“能这么快时间,便将从生死门里逃出来的影神收服,自然厉害!”吕东来关心的问:“昙镜的事,你有几层把握?”
“五成!”
“五成……”小道士却没有那样乐观,他说:“若仙子山里那多的两具空石棺,真的是无涯子打开的,那今天晚上,除了昙镜,他一定还有准备。”
此人虽为国师,但做派阴险得很。
“我记住了!”
吕东来停顿了好片刻没说话,最后还是终于开口说:“小灵女,将你的右手摊开!”
“怎么?”
“摊开啊!”他不解释。
南昭便听话的抬起自己的手在他面前,吕东来双手合实默念了一句咒语,道指结出五张乾坤灵符,加持在南昭的灵花上。
光是那暗红色的灵符相,便充满了强大的力量,她又惊又喜,回头看去,却见小道士因消耗颇大,面色瞬间就黯淡了许多。
“你将自己所有的元气都用来结了这五张乾坤灵符?”
一元生两仪,天地成于元气,万物成于天地,元气是万物之根本,所有修行人最重要的则是元气,元气大损,无疑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莫废话,要活着从镜中走出来!”吕东来已然转过身去,将他那挺拔的背影对着南昭。
“你……”南昭还想说什么。
“沈如故身上的灵魄,你亲自来取,贫道不会管的!”
就这样,他身影很快隐入了庙宇中。
夜幕正在逐渐俘获这片大地,天边最后一道光亮消失前,一道闪电跟着划过,将远处云州的城影印出一刹那的光明。
“哗哗——”菩提法会在菩提舍利的失踪后,恢复了平静,但这场的秋雨,却来势汹汹。
一排排身穿轻甲,手持兵刃的御林军将菩提塔内院围了个遍。
有暗影从远处的院墙跃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偏角的屋檐下。
“禀告公主,塔院已被清除,属下见到炎国国师手中护着一个被黑布盖着的物件进去了,生人不可近!”
明月公主听完,那种明艳的脸上浮起一丝探究之色,接着,她余光扫过身后的凤祥婆问道:“婆婆,你说傍晚会有大事,可是指这件?”
“是,若老身未算错的话,那国师无涯子手里抱着的,正是失世已久是昙镜!”
明月公主脸上一喜,“婆婆说过,那昙镜中住着一灵兽,只要喂养它,它便能满足所有愿望?当真吗?”
凤祥婆点头。
“那婆婆可有法子,将这面昙镜偷过来?”
她若有了这面昙镜,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让灵兽保住她的美颜,青春永驻。
凤祥婆靠过来,在她耳边细语说了些什么,她满意地答道:“婆婆妙啊,就按照婆婆说的办!”
酉时快到了,南昭从偏殿中出来,望着从屋檐上不断落下的雨水站了片刻,便迈进雨中,冒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