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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东来球女最迟寅时便会有消息,果然,还未到寅时,院外就有人进来。
南昭小睡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便翻身起床。
打开门时,看到的却是周仰准备离开的背影。
“九哥?”
周仰停步,不知是连续几日未休息好还是有其他原因,他面色苍白,却回身对她淡淡一笑,关心的问:“如故回来了,对吗?”
他已从寻龙那听说了!
南昭点点头,“可是九哥昨日突然离开,所为何事?”
提起这个,他不愿意多说,摇了摇头回答:“父皇急召,时而有之,过了便好了!”
过了便好了?
不知怎地,南昭听着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仰不愿多留,来此是因前一日在朝华楼匆匆离开,实觉抱歉,现在已亲眼见她与沈如故无碍,便准备离开。
南昭看他的背影透着些许无力,可以说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她记忆里的九哥那背脊、脖子总是挺得直直的,为何今日她却觉得他随时可能会倒下。
不对,九哥肯定有事,只是不愿告诉她!
南昭立即大步上前,还没出声喊,周仰感觉虚弱,身子无力的往坠!
“九哥!你怎么了?”南昭扶住他,不能发现他正用所有力气再支撑着。
周仰不答,但脸上的难受无法隐藏!
南昭心急如焚,立刻去查看他的脖子,发现灵花印的颜色灰暗无光。
上次在永乐坊都妖怪胜天时,周仰为救他,灵花印就失了光,后来问过几次,他说他的印正在逐渐恢复,因为常年都习惯将自己的印藏在衣服中,所以旁人也看不见。
这段时间,南昭因为沈如故死以及收集灵魄之事无暇顾及,只见九哥精气神都恢复得颇好,还以为灵花印真如他所说,已经逐渐恢复。
“九哥,这印从来就没恢复对不对?”
周仰不答,还是宽慰她放心的语气说:“无碍,九哥只是这几日几处奔波,有些疲惫,休息一段时日便好了!”
她根本就不信。
上次她死劫在身,他们所有人也告诉她,再休息一段时间便会无事,当时她的灵花,不就如此刻一样,没有一丝光色,最后的结果呢,沈如故用自己的命换了她一命。
何况,昨天都还好好的人,今日一下子便成这般,一定发生了什么,她问:“昨夜,皇帝召你过去,到底所为何事?”
周仰不答,她一时无法从他口中得到答案,这时,有其他王府唯进来搀扶他,南昭便陪着到周仰所住的地方,将他安顿在榻上,她便亲自为他诊脉,发现他体内气血混乱,不似重病之象,却此重病更糟!
“是阴邪入体!”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吕东来快步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凝重的司马封。
想必他们都得知了周仰有事,所以劝在此刻赶来了!
南昭忙焦急的问:“九哥他到底怎么了?”
司马封沉声讲述道:“国师无涯子有一件宝物,此宝物是一面镜子,名叫昙镜,据说此境可医治百病,并且令人长生不死!”
她一听,眉头就跟着一蹙,“这世间果真有这般神奇的宝物?那与九哥此番遭遇,有何关联?”
对方深重地叹了一口气回答:“无涯子用昙境为皇上治疗头疾已是来已久,听闻都十分有用,不过自从来到云州以后,听闻皇上的头疾又严重了,前日更是一整夜都疼痛难熬,皇上便叫来无涯子询问,那无涯子竟告诉皇上,说皇上的头疾来自身边的亲煞之中。”
所谓亲煞,则是指本人的至亲中,有一克害他的煞物。
皇上都不用去将他那三宫六院数个皇子皇女想一遍,便知他的亲煞是谁。
加上刚刚到云州,头疾就与日俱增,夜不能寐,不是周仰又能是谁?
那夜,周仰被叫至陇西府中,在皇上入寝的房门外,整整跪了一夜,期间,无涯子还作法,说能驱除周仰身上的煞气!
“昨日,皇上的头疾又一次复发,又遣人来将仰儿叫过去,老夫也去了,不过被御前侍卫给挡在了外面。只听一名老宦官说,这夜里无涯子为治皇上的头疾,又一次对仰儿做法了!”
做法以后,皇上的头疾是好转了,不过周仰却变成了这般模样,司马封心疼不已道:“那无涯子从前便数次害过仰儿了,这番也不知做的何法,竟害他如此……南昭!”老爷子寻她帮助的语气说:“你可有何法,快救救你九哥啊!”
南昭急忙安抚道:“国公爷莫担心,既是阴邪入体,只要将那些阴邪之气驱逐便好,若是从前,确实棘手,不过以我灵花今日之势,驱除九哥身上的阴邪应该不难!”
对方听她这般保证,立刻松了口气道:“那何时可帮仰儿驱除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