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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音最后,她已就快跑向前方的夜幕中。

    与道神约定的时间已超过了,不知对方是否还在。

    “你晚了!”

    道神的声音从前方的树林边缘传来,南昭就此站定,冷声问:“如故呢?”

    道神已褪下那身浮夸的明黄色法袍,换上一件黑色的披间,整个身子都被罩在了披间之下,正如当初她从欧阳宜的记忆里看到的一样。

    “东西呢?”既是交易,对方也怕她使诈,所以要确认她是否开了棺,将里面的东西真的拿了出来。

    南昭立即抬起右手,将手里的披风举高,但并未将里面的东西露出来。

    “这便是三百年前,闻晔的法杖吧?”

    既知道里面是一根法杖,足可证明她确实打开了石棺。

    对面没有回答,但她已有肯定的答案,这确实是闻晔的法杖,当初九重山中,闻晔便是用此杖指挥骨吱大军打仗,可想而知,此法杖对于闻晔来说,有多重要!

    “黑焰杖在上古时期就是三大法杖之一,能操控它的人,数千年无一人,晔仙法力无边,三界之中,唯有她才是黑焰杖的主人!”

    道神讲述这番话时,虽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可见他微微昂起了头颅。

    南昭见过无数信徒对自己信仰之物那虔诚的模样,而这道神对闻晔的信仰,又何尝不是一种信仰?

    在这个人害死她师父,并一步步算计她,引导她来到这生死之门,封印闻晔之地,她内心底一直有一个疑问。

    “三百年前,闻晔利用灵花之力,制造诸多邪祟,祸害人间,更驱使骨吱大军,差点让人间变成地狱,她才是真正的魔,而你,生而为人,如何会这般执着,愿意再替她制造一次地狱?”

    未辩与闻晔勾结,因为她是鬼,黑暗里的鬼灵,它们不愿意永世都在黑暗里躲躲藏藏,欲将这世界黑白颠倒,她想得明白。

    可为何还有如道神、风恕这样的大活人,也要这样做?

    到底为了什么呢?

    “南昭,经历了这样多,难道你还不懂,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人鬼之分?在你眼中,吾等是人,但也许,早就成了鬼,原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结果!”

    说到此处,道神抬起双手,宽大的披风迎风飞舞,他豪言道:“我要这结果,是这肮脏愚蠢的世人,都尝尽黑暗的苦果!”

    “我要让这三界从混沌开启时,定下的所有法则,通通改写!”

    南昭从远处看着道神张狂的模样,已感觉不到自己左臂的剑伤,她眸光渐凉,冷声追忆道:“我师父说,这世上所有伤天害理之事,最终都会自食恶果!”

    道神声音提高,“你师父说?你倒是将你师父的一言一行铭记在心!”

    “自然,我师父就算被你害死,但至少他在死前,是八大道观,十二仙道中人人敬畏的高道!他教会我如何分辨善恶……”

    对方打断她道:“他教你分辨善恶,自己也一生行善积德,可结果呢?”

    结果还不是死于非命?

    那行善又有何用?

    心存那些大道天理又有何用?

    南昭每一次听到有关师父的死时,她的心,就如再经历了一次当日青云观里的封骨针之痛。

    “师父说善恶有报,我也曾质疑过,为何好人总不得善终,而如你这样的祸害却遗留千年,大概是因为,这世界本就属于你们,所以好人才不得善终吧!”

    道神将手放平,从远处看去,她单薄的身影,虽然落寞,却夹杂着一股不屈的劲儿。

    她说:“我不知黑暗还将霸占这世界多久,但我师父给我取名叫昭,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走出这黑暗,所以——”

    她目光坚定的看向道神所在方向,沉沉道:“无论你们所携的黑暗有多么广阔,我南昭亦不会与你们为伍!”

    “很好!”道神抱拭目以待的心情说:“你师父若能听到你说这些话,应该也瞑目了吧?”

    南昭已不再与他废话,“如故呢?”

    道神转头看向身后,风恕带着沈如故从林子里走出来,停在他们之间。

    隔着数米的距离,南昭看到他面色如旧,望着她的眸光里夹杂着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思绪。

    只需这一眼,她便知道,此刻那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如故。

    “如故!”她握着黑焰杖朝前走了两步,担心的问:“他们是否对你下了什么咒?货是也在你灵身上绑了符?”

    沈如故却回答她:“你不该来的!”

    既来了,便证明,她已带来了闻晔的法杖!

    她告诉他:“我知道那法杖关系重大,但再重要,都不及你的命重要!”

    说时,她似见他眸中复杂之色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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