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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仰不清楚那碗里装的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用商量的语气道:“堂堂的道门四大家族,为了得到一本书,就用这种手段逼迫人,传出去,不太好吧?”
杜夫人却无动于衷的回答:“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见识短薄,什么都不懂,只知我二哥被这妖女偷了祖传宝书,此女还害死了我们的贤侄庄子钰,此仇不报,叫我们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这杜夫人呢,是这杜家山庄的夫人,她本来姓庄,与那庄二爷是亲兄妹,她出来替她二哥说这句话,是没问题。
不过周仰却并不以为然,他说:“你们两个确实是姓庄,但大家都知道,你们并非真正的庄家人,而是庄老爷收的养子养女,且早些年,庄楚就因偷学禁术被庄老爷给逐出了门户,除了他名字里带个‘庄’字,与庄家人有何关系?”
“你!”庄二爷这些丑事,在外面甚少有人提起,此刻竟被他直接道出来,脸色难免难看,他辩解道:“就算如此,这妖女杀我庄氏子孙,我也不能让她善终!”
杜夫人立刻接过话来说:“不仅如此,她还伤了欧阳家的长子欧阳柏,这等与我四大家族作对之人,我们能轻易放过她吗?”
他们这些人,就算想对周仰动手,也不可能真的明目张胆,背后暗算,最好是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对南昭,却不用这般麻烦了,他们有这么多借口可以动手,还要让他泰安王不敢追究!
周仰看透了这一点,他不肯罢休的质问:“你说南昭杀害你庄氏子孙,可有证据?”
庄二爷有理有据的回答:“子钰死时,正在查他父母惨死之案,已查到非常重要的线索,却在那时惨被杀害,他死后庄氏秘录与辟邪宝剑都一同丢失,有人曾亲眼见证南昭使用庄家的辟邪宝剑,以及庄家的秘术,凶手不是她,又是何人?”
这般听起来,南昭确实有重大嫌疑,可周仰十分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他不慌不忙的辩解道:“庄子钰死时,本王亲自去过庄家,那时候,南昭人还在青云观中,相信青云观的人都可以作证,既然她在青州,又如何会跑去南方对庄子钰下黑手,莫非,她有分身之术吗?”
对方其实也知道,南昭并非杀害庄子钰的真凶,若真派人去青云观求证这件事,结果一定与泰安王说的一样,他们才不会笨到去找什么认证呢。
“就算能证明她当时在青云观又如何?那她的庄氏秘录以及辟邪宝剑又是从何而来?这只证明一件事,她不需要会分身术,她只要有同伙就够了!”
周仰笑了笑,“你们也看到她此刻什么样子,你们可以任意往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身上泼脏水,这就是你们四大家族的正派作为吗?”
大家听到他句句将四大家族的名声拿出来垫背,便不愿再与他争口角,特别是那邓老头,他可不想,庄氏秘录没见着一眼,最后把自己名声给败坏了!
瞧他们不说话了,周仰又道:“你们刚才说,南昭打伤欧阳柏,其实那晚上本王也在场,那场斗法是欧阳柏不肯收手,才酿成了今日之果;再说了,斗法就得有输的觉悟,不是吗?”
欧阳嵩听得这句话,实在忍不下去了,他带着怒火起身,“到这来要人,不管你是什么王爷也好,将军也罢,道门的事儿,就要用道门的方法解决,咱们可以再来场斗法,要是王爷能赢了,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人你也可以带走!”
这厮瞧准了周仰无人可用,更不可能亲自出来斗法,所以用此话当借口堵周仰的嘴,他还专门挑衅的问:“怎么样,王爷,这算合情合理吧?”
一来,真跟这些人抢人,泰安王府这些侍卫能打倒是能打,可与这些修道之人打,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来,他们当了恶人还要立牌坊,实在是可恶。
寻龙瞧自家主子被这些人欺负到这份上,实在忍不住,刚想出去教训一番这个欧阳嵩,便被周仰拦了下来。
“别轻举妄动!”他十分清楚,这层纸要的捅破了,今晚上不止南昭救不了,他和这些王府卫恐怕都下不了山。
周仰目光看向南昭,她还是那副似疯似癫的样子,心痛之意已全部写在脸上。
见他久不回答,欧阳嵩又问:“泰安王殿下,应是不应,您倒是吱个声啊?”
寻龙见不得自家主子受气,他说:“主子,就让属下去与他们斗上一斗!”
周仰双眉深皱,这对面站的,都是四大家族当家的,身修家族秘术,寻龙打打仗还行,斗法?那不是找死吗!
他刚要拒绝,欧阳嵩又开口了!
“泰安王,你这位小兄弟倒是有些胆识,他愿意来就让他来呗,我们这些老家伙当然不至于欺负他这种后辈。”他喊出一个名字:“小宜——小女年幼,略有挫技,不过对付这小子绰绰有余!”
欧阳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