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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好有过人的本事!”周仰并未因为此人的不敬而治罪,只撂下这样一句话。
对方笑了一下,好似一切都不在话下。
他们达成协议后,周仰看天色已亮,怕多耽误一刻,南昭就更危险,便问道:“我们可以动身了?”
“不急!”银发少年不慌不忙的模样,目光移向墙的那头,好像那里有什么人在偷听。
这儿站着的人都是练家子,周仰与寻龙都未擦觉到那边有人,但看他的反应,周仰立刻朝寻龙使了个眼色,寻龙便敏捷的跃上墙头,不多久,就跑了回来。
周仰问:“人呢?”
寻龙气氛答:“让她给跑了!”
他本没看见是谁,但从身形上看,似乎是个女子。
这王府里的女人,他都熟悉,不用想,刚才那个偷听的,必定是元武送来的那两个的其中之一,周仰早就暗中派人监视着她们,没想到她们还是这般不安分。
银发少年悠然道:“此女受过专门的训练,她该是去给她主子报信了,这下好了,都不必我来带路了!”
这话是说给周仰听的。
周仰狐疑问:“你到底是谁?”
“你莫管我是谁,你只消知道,我不会让南昭死,就够了!”银发少年说完,刻意停顿了一下,拉长了尾音提道:“有一样东西——王爷可知在何处?”
“何物?”
“庄氏秘录!”
周仰神情微变,有片刻都未回答,那抹看不清的目光游离在少年的脸上。
他问:“昨夜你进南昭的房间,便是想寻此物?”
“正是!”银发少年并不隐瞒。
“你是个贼!”寻龙没忍住,脱口骂道。
听到贼字时,银发少年一个凌厉的目光射过去,寻龙被他看得一愣,心头直骂,这小子邪乎呀,那眼神儿都带着煞气!
“莫慌——”少年对周仰说:“那本书若在你那,就暂且先让你保管一下。”
暂且?此人的狂妄,并非只在皮相上。
午时,泰州城外十里亭。
周仰与银发少年同坐在马车内,天机营的探子早已在外面等候,寻龙上前得了消息,快跑到马车旁来,小声对里面说:“主子,那个霏儿骑马往东边去了!”
“嗯!”周仰轻应了一声,挥手打发了他,目光移到车内的银发少年身上。
此刻,那少年正闭目静坐着,即便是马车中时间昏暗,他那一头银发也十分醒目。
这一路过来,此人都未说一句话,周仰阅人无数,竟无法从此人身份,获悉一丁点有关他身份和来历的信息。
唯一能看出的就是此人武功高强,还有些道行。
这普天之下,有些道行的人不少,可顶着这样夺目的一头银发,却不知其名的人,少之又少。
周仰主动开口提到:“你还未说你叫何名!”
“王爷想叫什么就什么,无妨。”银发少年依旧没有睁眼。
若是换了别人,这般轻视一国的王爷,只怕早就该降罪了,可周仰对这少年的耐心却是极好的,他温声说:“那本王便叫你无妨了!”
银发少年听到这声,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平视着泰安王的脸颊,出声问道:“你喜欢那个南昭?”
那个南昭?
周仰的眸光更深,自然惊奇于此人这般直接的问题,他语调平常的回答:“她是我的义妹!”
“义妹——”对方还视着他,那双有着一样神采的凤眸好像好像能洞穿所有,他说:“你身上那道印,是因她而来,起初你是想探寻有关自己出生的秘密,可后来呢?”
周仰再次一惊,他的灵花之印并未让外人见过,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这少年又如何知道?而且好像知道得还不少。
银发少年说:“你不止喜欢她,你对她还有很深的执念——”他目光缓缓移开,毫无避讳补充一句:“不过,你终究得不到她!”
周仰听得这一句,心不由得被什么尖锐之物扎了一下,他也有自己的不甘,冷声答:“只要她在我身边好好的,敬慕别无所求!”
银发少年目光盯着黑暗里,默声了许久,才开口提醒:“只要那个人回来,你认为她还会在你身边吗?”
说完,银发少年叫车夫停车。
周仰问:“你要做什么?”
“车里太闷,我透透风!”说完,他身子已轻便跃下马车,出去外面,换了马来骑。
寻龙看他不在了,立即跳上马车来嘱咐道:“主子,此人来历不明,会否是与那些人一伙的,早就设好了陷阱,专门引你去?”
周仰也曾有过这种顾虑,但如果真有别的图谋,刚才他们在马车内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