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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宁王府,绕过假山,只见凉亭那边坐着两个人,荷香跟在顾瑾璃身后,低声道:“小姐,您瞧,那边好像是柳夫人和玉夫人。”
顾瑾璃抬眸看去,果真见到石桌旁边坐着两女子,一人着了石榴红长裙穿花云缎裙,一人着了黛青色百褶如意月裙,构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嫁入王府粗略算来,近二十日了,除了之前与玉夫人产生过几次不快,她平时并未与这二人有过往来。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因此,她认为还是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比较好。
只是,在尹素婉嫁过来的第二日,要不是柳夫人在第一时间舍身为尹素婉挡住了那碗热粥,想必那时候亓灏一怒之下会砍了自己的这双手……
原曾想着找机会带着礼物去秋菊院,后来因为给太后献舞的事情也就暂时抛之脑后了。
虽说是玉夫人背地里使了绊子,可那粥盅是从她手上飞出去的,粥也是泼在柳夫人身上的,故而她是欠了柳夫人的。
既然今日遇见了,她理应当面给柳夫人道一声谢。
这样想着,顾瑾璃便往凉亭方向走去。
“姐姐,王爷都有半个月没进我院子了,你说说,难道王妃进了门,咱们这些人就成了摆设?”揪了盘子里的一颗葡萄,玉夫人一脸忿恨,语气透着一股浓浓的酸意。
亓灏虽不是个贪图美色之人,但如他之前在山洞里对顾瑾璃所说,他是个正常男人,也有七情六欲。
难得的是他一个月最多不过三次,一来他自制力极强,二来玉夫人、柳夫人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这种床底之欢还是要与心爱之人共享更好一些。
不过男人在床上好像都不喜欢太拘束矜持的女人,而柳夫人早年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品性是没得说,可却始终做不到像玉夫人那样奔放热情,做起来太过呆板,故而这些年亓灏留宿玉露院的次数比较多。
按理说该是柳夫人心里更不舒服才是,然而面对玉夫人的嫉妒与不平,她只是低声安慰道:“王爷想去哪里不是咱们能左右了的,妹妹,你还是放平心态就好。”
“哼,王爷三五个月才去姐姐院子里一次,姐姐你早就习惯了,心态自然要比妹妹好。”玉夫人翻了个白眼,“噗”的一下将嘴里葡萄皮吐了出来。
柳夫人与玉夫人算起来至今也相识了五六年,即便彼此的脾气早已摸透,可听到玉夫人这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还是面色一僵。
垂下眸子,她不再说话。
见柳夫人神色落寞,玉夫人也深知自己刚才说话有点过了,便拍了拍她的手,“姐姐不要难受,我听说王妃她其实……”
压低了声音,她附在柳夫人耳边低语一番,随即捂着嘴嘻笑道:“王妃嫁过来也有六七日了,而王爷竟还未和她圆房,兴许呀,王爷心里很是介意王妃的腿呢!怎么说男欢女爱到了兴头上,总不能用同一个姿势吧?王妃那腿……啧啧,折腾不了新花样!”
一边说着,她眼里的讽刺之意越甚。
柳夫人哪怕是再呆板,也明白了玉夫人话里的意思,脸一红,她推了推玉夫人的胳膊:“你害不害臊,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要是让王爷和王妃知道了,你得挨板子了!”
玉夫人不以为然,撇撇嘴,她又夹起两个葡萄,冷笑道:“王爷不碰王妃,也断然不可能去东厢房找那个女人,等他憋不住了,还得留宿我的玉露院!”
瞧着玉夫人一脸得意,柳夫人略微羡慕,刚想说什么,只见顾瑾璃已站在四五步开外的地方了。
放下茶杯,她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顾侧妃。”
玉夫人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葡萄汁水,依旧坐着丝纹不动,阴阳怪气道:“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在太后寿宴上大放异彩的顾侧妃啊!”
“怎么着,咱们顾侧妃这是从外面刚回来?”
“柳夫人不必多礼。”顾瑾璃本就没想打理玉夫人这个女人,所以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示意柳夫人起来,她真诚道:“那日夫人胳膊被热粥烫到,不知现在好些了吗?”
柳夫人没料到顾瑾璃过来是特意询问自己的伤势,连忙道:“有劳顾侧妃挂心了,妾身的伤已经好了。”
“呵,顾侧妃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玉夫人不瞒自己被忽视,甩着帕子,一双杏眼上下打量着顾瑾璃,说话夹枪带棒道:“我可没忘记,那盅粥要不是顾侧妃你手拙脚笨没拿稳,柳姐姐也就不会代王妃受伤!”
“时隔多日,您这才想起柳姐姐的伤了?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顾瑾璃眸光淡淡的落在玉夫人身上,不紧不慢道:“玉夫人,到底是本侧妃的过错还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想必你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
“本侧妃不与你追究,只是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