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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细细地看着他。觉得他其实没有幻境中自己在一片阁楼里喝酒时,脑海里出现的那么好看,或者说是凌厉深沉。但现实里的颜墨城,却显得更生动,看的见摸得着的真实,她更加喜欢这种感觉。
凌然想着想着,茫茫然的半倾身子,手不自觉的抬起,轻轻触碰颜墨城的额头……
对,就是这种感觉。是温暖吧。这种可以传递的,从*到心灵的真实。这才是她一直渴求的现实。现实因真实而残酷,也因真实而美好。
“你怎么了,凌然?”颜墨城抬手理去她遮住眼睛的碎发。
“我在摸你有没发烧……”凌然索性把整个手掌附上去,一本正经道:“你失血过多,会发烧的!”
——这是哪门子理论?自认很精通医学的颜墨城很困惑。
“你的手包扎的真的没问题?确定不需要叫医生?”
“你已经问了6次了,”颜墨城的声音听起来却没有丝毫不耐,他抬起缠着纱布的左手给她看:“没事。如果找医生他们还要拆开了重新弄,而且,我们这样子……或许被当成我殉情未遂。”
凌然脸瞬间红了,立刻转过头不看他:“老板你越发爱开这种玩笑!”
颜墨城带着笑意看她。
“说起来,我刚才醒的时候真差点被你吓晕过去!”凌然忽然站直了,怒道:“你当我是吸血鬼还是蚂蟥?!居然把手腕割破了都是血这样子喂我喝?!”
颜墨城默默的看她。很难判定她的愤怒是因为担心他为她失血,还是仅仅担心卫生问题或者被误会成蚂蟥这种更奇怪的原因……
“凌然,这是张煜说的一个法子,他说我的血可能有用——”
“张煜?你连他都找到了?人呢人呢?”凌然探头探脑,似乎觉得张煜可能躲在床脚底下等着吓她。
“他已经回去了。”颜墨城轻轻皱了下眉:“他似乎有事,告诉我们可以尝试我的血喂你喝以后,就说已经定了航班。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凌然摸着头发发呆。
“好奇怪……“凌然看着他:“张煜,特意说要……你的血?”
凌然原本以为这和什么偏方术法有关。因她是个半吊子,小白张煜随便哪个都比他靠谱些。而让颜墨城来喂她血,额……在他们几个人里,其实也挺合情合理的嘛!
却没想到张煜指明了要颜墨城的血,这就有些奇怪了。难道老板的血有啥特殊功能?防蚊还是驱虫??
颜墨城看着她揉着头发出神,有一丝诧异。凌然看似粗心跳脱,但是关键时通常却很细心。
“不知道。不过你醒了,也就够了。”颜墨城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看起来还真的不介意当回病人
“小白没说什么?”凌然还是很奇怪:“它就让你这样,额……割自己?”
颜墨城微微垂眸,拿过床头安放着的《圣经》:“它什么也没说。”
“越来越觉得奇怪啊……”凌然打开包,敲那本白书:“喂喂,醒醒。问问题!”
没有反应……
“你让小白歇歇吧。”颜墨城低头看书,以手为枕:“这两天它似乎很累。”
“哦……看来你们真的已经很熟的样子啊。再次佩服老板你的接受能力!”凌然放弃,乖乖地坐在他身边,嘟囔着:“不过……难道我能醒过来真的是你血的作用?我还以为是我的自杀方法又奏效了——不,也不能说那个办法没有用啊。现在谁也说不清……”
“你在说什么?”颜墨城奇怪地看着她。
“啊……额,没什么。”凌然有些不自在。
“对了,还没有问你在梦境里发生了什么?”颜墨城合上书,认真地看着她
“额,没发生什么。也就是撬撬锁,撬撬锁,还有……撬撬锁!”
凌然看着颜墨城的笑容越发和蔼情切。天啊,她越来越了解老板这种腹黑生物了,他的笑容越开心,代表她会越惨……
“真的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她弱弱道:“我除了知道你家的锁真的很难撬以为什么收获也没有!对了,你刚才说——梦境?梦境?不是……幻境么?”
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颜墨城心情却是莫名的好,顺着解释了小白对于梦境和幻境的一系列说法。
“啊……?”凌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它,它确定?”
如果是梦境,那最后自己那个举动,完全就是真正的自杀啊!因为在梦里死了,就是真正的死了。尤其是这种自我主导的必死行为。还有就是,借寿婆的出现。原本自己还有一线希望,那是布下幻境者的一个局,但如果说这是自己的梦,借寿婆这种冷门的东西会被自己完全不科学的梦到的可能性比梦到被抽水马桶冲到冥王星大不了多少啊!再联系自己的感觉,只能解释为借寿婆的存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