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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很奇怪么?我猜猜,你可能会说——那是因为狙击手的目标本来就是顾澄月。但是别忘了,狙击手并非只进行一次射击,而是流弹。不觉得违和吗?”
“你想说什么?”
叶以安看着他,笑意更甚:“颜墨城不应该没有受伤,除非——他不能被伤到。”
“另外,张天师,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颜墨城的片面之词,包括凌然的事情。他可以利用警方,又为何不能利用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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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煜走了。叶以安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一个人坐在吧台边上,把张煜没喝完的那瓶子mad啤酒倒了点在自己的杯子里。他一口喝完,皱起了眉。
“比记忆中更苦。”他舔了舔嘴唇。
“啊呀,这酒张煜喝过呢。看来真是把人家当成朋友了。”一个穿着蓝色套装的女人——lily坐在张煜刚才的位子。她翘着长腿,左臂肘撑着吧台,瀑布般黑色的卷发软绵绵的掩住了半侧红润的面颊。
“朋友和敌人都是最为亲近的关系。”叶以安笑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挑拨颜墨城和张煜关系开始。”女人懒洋洋地说:“不过,你不会蠢到真的觉得这么说会有用吧?”
“他们真的有关系么?”
“这么说也太毒舌了。”
“张煜当然不会真的相信。”叶以安耸耸肩,神情微微认真一点:“仔细一想,会觉得有很多bug啊。比如‘流弹’这个说法,完全是颜墨城告诉他们的。颜墨城的智商大家看的到,他不是没常识又脑残到搞出这种自相矛盾的东西的。”
“那你?”女人换了个姿势,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有了些兴趣。
“因为其实我说什么,张煜都不会相信啊。所以干嘛要特意费脑细胞去编那种天衣无缝的鬼话呢?他已经从骨子里觉得我是个挑拨离间,阴险毒辣的小人了。”叶以安笑着说:“可惜的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当他第一次反驳我对颜墨城的观点时,就已经进了我的局。他开始下意识的思考颜墨城这么做的可能性,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我的漏洞。而这恰恰是我的目的,张煜潜意识里对颜墨城埋下怀疑的种子,不……更应该说是一种习惯,超越理性,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但愿如此吧。”lily笑了下,并没说什么
“你找我有事吗?”叶以安问
“没什么,就是确定一下上一条指令你有没有执行了啊。结果不巧撞到你和张天师正在促膝长谈……”
“血液的事情我告诉张煜了,由他告诉颜墨城他们应该最合适。”
lily摊了摊手:“别和我说咯,我就是个传话筒,你的报告可不归我负责。而且我最近刚明白一个道理——”
“哦?是什么?”叶以安问
“在家族里,想活的久一点,最好只看着自己手里的case。”
叶以安神色微微一凛,而后笑着说:“但是你也知道,事件很多时候都不是相对独立的,如果不掌握一些额外的关系,很难把自己的事情做到完美。”
女人只是笑,看起来风情万种,就像她杯子里的红酒——妖娆,同时有种惹人联想的澄澈。叶以安却感到一瞬间挥之不去的凉意。
她慢慢饮完杯中的的拉菲,唇色如樱
“说太久话了,我该走了。我这边的case可有个变态杀人魔,像bloody-mary一样的人物呢~”
“很棘手?”
“倒不是,”女人理了理额前的刘海,露出了有些苦恼的神情:“自己心理上的问题啊,接这个case,主要是为家族方面的利益考虑嘛。就算是sebastian-,也不会愿意和这样的家伙建立契约呢。”
叶以安微笑的看着她。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真正的中世纪贵族,笑着聆听美人的烦恼,手杖里藏着封喉的利器。
叶以安知道她说的很有可能是周海燕案。因为他仔细调查过,从她被家族派遣到这里的时间点看,和颜墨城凌然等人也有交集的只能是这件事。他其实很想知道周海燕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让家族关注,或者说是接受委托的案子一定不简单。但是刚才她说的话,显然阻止了自己的问话。
“那我的指令有变化吗?”良久,叶以安问。
”还是只有那句话啊……“女人笑着眨了眨眼睛:“just-be-yourself!‘
“d-luck!‘女人笑着,刻意用手撩起了长发,滑过一道不科学的,但是漂亮极了的曲线。
叶以安看着她妖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忍不住松了口气。明明是那么性感的尤物,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