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道长手腕碎掉,一时痛极,狂叫了出来。
“你大爷的。”高扬看到他嘴里一边流血一边叫,十分不顺眼,再加上肚子上面的伤口疼痛,一直被他压着,简直要抽筋。一眼看到白道长掉落的刀就在自己面前,再不多想,抓了起来就朝白道长的头上插了过去。
刀插入柄,白道长“啊”的惨叫了一声,身子一僵,再没有半分力气,趴在了高扬的身上,抖了几下再没动静。
高扬费力的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用手捂着肚子朝白道长看去。
血从他的手指缝流出来,滴在地上。
只见白道长的那把刀正从他的眼睛里插进去,直刺后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把刀是他用来杀高扬的,现在死在自己的刀下,也算死得其所了。
高扬确定白道长真的死了之后,才松了口气,坐倒在了地上。
坐了一会儿之后,高扬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一下,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本书,正落在血泊之中,捡了起来,发现是一本手抄本,不由奇怪的皱了皱眉。
看来这书是刚才打斗的时候,白道长身上掉下来的了。
“茅山风水术?”高扬看着书名说了一句,随手翻了开来。
刚翻开一页,他就看到了里面的麻杆瞎子的照片,照片下面抄有几个字:茅山派掌门。
高扬顿时牙齿咬紧,满脸仇恨的叫了句:“你大爷的。原来这贼老道是瞎子的人,难怪这么阴险。”
有麻杆瞎子这样的祖师,才会有白道长这样的徒弟,整个茅山派在高扬的印象中,没有一个好人。
原来白道长是麻杆瞎子一伙的,那真是该死了。本来高扬心里还觉得白道长死了有点不忍,现在一知道真相。完全没有了内疚的想法,直觉得他该死,早知道他是麻杆瞎子的人。刚才就该多补他两刀,让他死无全尸才对。
他又哪里知道,其实白道长在茅山派中一直被人看不起。也是个可怜的修道人,一心想要往上爬,谁知道最后竟然坏在了高扬的手里。
“高扬!”宁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高台上爬了下来,跑到了高扬的身边,看到满地的鲜血和他肚子上的伤口,连忙扑上去喊了一句。
“你怎么样?”血不断从高扬的肚子里冒出来,让她十分害怕。
“我没事。”高扬忍着痛摇了摇手,抬头看着她道:“萱姐,你会不会开车?”
“我有驾照,不过开得不是很好。”宁萱不好意思的道。
“那就行了。我们快走吧!”高扬道。
宁萱扶起高扬,两人朝院子外的车走去。
“我们去哪?”上车之后,宁萱紧张的发动车子,问了一句。
“先送我去医院吧!”高扬倚在坐椅上皱着眉头道了一句,血从他手指里流出来。染红了坐垫。
宁萱慌张的“哦”了一声,转着方向盘朝山下而去。
她现在心里全是慌乱,已失了分寸,要不是高扬自己提醒,她还真想不到要先送高扬去医院治伤。
两人一路没有停留,直奔华海。把车开进了华海医院。
白道长的那一刀划得不是很深,高扬先前自己做了一些止血处理,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在医务室缝好针,高扬拒绝了医生提出的住院要求,带着宁萱离开了医院,在华庭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把安宁萱安排好后,才停了下来。
“高扬,我最近遇到这么多事,心里很乱,现在郑家被毁了,你说我往后该怎么办才好?”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宁萱抱着高扬,幽幽的问了一句。
“没事的,有我在呢。”高扬抱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一句。
其实他自己最近何尝不乱?从回国之后就一直事情不断,连回老家都有人在等着要杀自己。来了华海之后,本以为大隐于市,可以暂时远离事非,让自己提升一点实力再去找麻杆瞎子报仇,却想不到也是一直麻烦不断,不但得罪了人字头的人,还受到小人的陷害,差点被砍死。如今的白道长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修道之人,为了功力做了坏事而已,却又哪里想到他竟然是茅山派的人?这中间的事情,又复杂了很多。
他只是个二十三岁的小青年,经历这么多事,多多少少也有点乏力,但他却还要安慰宁萱,这份心智真算是坚强了。
“幸好茂业的事情有少杰在帮忙处理,不用我插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宁萱听到高扬的安慰心里好受了一点,想起马少杰,感叹了一句。
马少杰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真是用了不少心,每一次的磨难,都多亏得他了。
“马少杰这人有点问题,你回公司以后,最好小心一点。”高扬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少杰一直都在帮我,虽然他先前有点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