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个时辰,风玄便完成了突破。
看向早已准备好的余兴,男人大吼一声,脸上带着战士的渴望:“来!”
话音刚落,余兴便一拳轰了过来。
拳风如漆黑锋利的利刃,仅仅是挥出一瞬便撕开沿路阻挡之物。
没有一丝迟疑,风玄立刻发动灵力盔甲。
与此同时,他还在口中默念:“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随着最后一句口诀落下,一抹浓厚且璀璨的金光从风玄周身凭空产生,死死盖住了灵力盔甲下的肉体部分。
【金光咒,开!】
令钱家兄妹吃惊的是,余兴的拳速奇快,恰好在金光刚铺开的同时呼啸而至。
灵力盔甲瞬间被虚实同化,在不足半息之内便化作齑粉,消散于天地间。
而风玄口中的金光咒则迎了上去,拳风与金光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钱冷仔细对比了一下双方功法后,认真分析道:“仅凭这招,只怕挡不住攻势啊,我真替风大哥捏把汗。”
钱嵩也是这般想,但他看的更多:“那拳风竟还蕴藏着法相之力,真让人意想不到。余先生在这种境界,便能运用法相的力量,甚至还将其与灵力手段完美融合,称一句天才绝不为过。”
听到法相一词,风玄双目一缩,随后他迅速结印,四散的炁团瞬间凝聚成一尊佛像,以接近音速从空中坠落,抬掌便朝拳风砸去。
“风兄,你到底师承何方?”
余兴心中发问,就连佛门之术都有,真叫人又惊又喜。
幸亏曾遇佛门中人,对力量的化解有点眉目,不然眼下这情景,怕是要出大事。
拳风中的阴阳力自发驱动,一半缠绕在佛像手臂处,将其侵蚀出破损;另一半则直冲莲花宝座,打算吞噬掉佛法根基。
“不可能,这不可能!”
钱冷惊呼,她感觉自己的认知出了偏差。
“幸亏未曾结仇,否则这荒凉之地,只怕是埋骨乡了。”
钱嵩也不禁感叹,这份力量也太离谱了,他自问绝不可能撑过半秒。
可随着佛像的消失,另一份力量却缓慢浮现出来:
那是风玄的法相。
“余兄,你真的带给了我太多惊喜。法相之力我本打算留到下场比试,但再不施展,恐怕活不到下场了。”
一边操控法相,一边捏着金光,风玄对双手抱胸的余兴说道。
“两尊法相?这帮天才......”钱冷叹气,如干瘪的皮球,仅存的一丝高傲也荡然无存。
“看来,【血璞灵玉】算是到了它发挥价值的时候了,真是笔划算的买卖。”
说来也怪,无往不利的虚实却栽在金光咒上,二者互相中和,金光转化其为炁,而虚实将其再度同化。
法相之力也在相互抵消,在三息之内便消耗殆尽。
二人被反噬所伤,分别各自休养。
护法途中,钱冷问钱嵩:“大哥,这余先生真的和我们同境界吗?他明明突破晚于我们,又没有高阶心法辅佐,更不谈什么珍惜资源,为何如此之强?”
钱嵩只是笑笑,用灵力将刚才记录的内容进行回放:
“虽说余先生的成就和血肉苦海书怕是脱不了关系,但你光看他出手时考虑的东西,便能理解为何这种人能如此出类拔萃。
所谓顶尖,便是做到常人所不能,想到常人所不想。
比如,他对力量控制的精确。若我是他,风老弟在这次比试中绝不会是平手,很可能要身死道消。”
钱冷啊了一声,奇怪道:“有吗?我看他们二人势均力敌,法相之力也在最后一刻同时破碎了呀?”
指了指狼狈不堪的战场,钱嵩呵呵一笑:“说句不客气的,虽然风老弟也拥有着法相之力,但余先生的力量绝对更胜一筹。我看得出来,在最后一刻,他抽走了本占据压倒性地位的法相之力,这才导致最终的【平手】。”
顿了顿,他又看向余兴,长叹一声:“而且,在余先生施展法相之力时,若去观察,竟能看到一张模糊却完整的脸,那很可能意味着——”
男人故意停顿,钱冷立刻反应过来,捂着嘴惊呼:“难道,他有法相真身!?”
......
过了大约三个时辰,余兴两人都修养好了。
风玄朝余兴深深鞠了一躬,面带愧疚:“抱歉要你做了这么奇怪的事。”
摆摆手,余兴到没在意:“无妨,不过举手之劳。”
看了眼三人,他接着谈到:“至于《血肉苦海书》...呵,这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甚至说它是邪物也不为过。”
“说实话,钱家虽不像身居昆仑大世界中的段家那般敢在明面上硬挺你们,但至少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和常世极乐大殿一样,做出那种龌龊之事。”
钱嵩拍拍男人的肩膀,脸色凝重道。
钱冷识趣的退到一边,她尚不具备参与的资格。
但风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