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了李冕的面前,弯腰扶着旁边的雉奴,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公主想要合算八字,红桥让奴婢来告诉姑爷一声,先把八字给她,红桥要先去一趟红螺寺。”
合算八字?
李冕忍不住笑了,看来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雉奴在旁边笑弯了眼,比起吃了塘栖枇杷还要开心的多,上一次是纳采,这一次是问名。
看来公主和姑爷要不了多久就要圆房了。
雉奴的小脸蛋突然烫红了起来,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是公主亲点的通房丫鬟。
等到公主和姑爷圆房过后,她不就是要……
呀,羞死个人。
回去的路上,李冕奇怪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雉奴,见她始终都是低着双环髻脑袋瓜,脸蛋儿烫红,一句话不说的跟在后面。
放在平时,得知公主和姑爷合算八字,早就欢呼雀跃的叽叽喳喳了起来。
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没说一个字。
一点也不像呆萌的小雉奴了,着实是有些反常。
李冕来到府里的门口,停下脚步我,等着门房开门。
雉奴低着脑袋瓜,眸子盯着纻丝绣花鞋的脚尖,没有看到前方的姑爷突然停下了脚步。
“呀。”
雉奴突然撞到了李冕的身上,揉了揉双环髻脑袋瓜,吃痛的叫了一声。
李冕不知道雉奴的心思,瞧见她呆萌的样子,伸出手捏了捏雉奴的脸蛋儿,回去歇着了。
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亮,李冕别人在雉奴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了,离开东厢房前往了红螺寺。
红桥本来是给李冕准备了一顶轿子,姑爷不喜欢乘坐轿子,便把轿子换成了马车。
李冕坐在马车内,宽大的车厢里,一左一右跪坐着两名美婢。
雉奴面前放着一只食箩,放着满满的塘栖枇杷,外面澄黄,果肉饱满。
她旁边还有一只青蓝窑变高足碗,比起一般的藻盘要高出一些,更方便让李冕拿到已经剥好的塘栖枇杷。
虽然不需要李冕亲手去拿,免得手上沾染了塘栖枇杷的汁水,还要再去清洗。
雉奴还是贴心的准备了高足婉,李冕可以不拿,作为丫鬟要贴心的考虑到所有细节。
雉奴咽了咽口水,剥好了塘栖枇杷,伸出白嫩的小手拿起来,喂到了李冕的嘴里。
她闻着塘栖枇杷的味道,都快馋死了,没有主动说出半句想要吃塘栖枇杷的话。
姑爷赏给了,才能吃。
不赏给的话,绝对不能主动讨要。
红桥又换了一身衣裳,由于是去红螺寺里求姻缘,专门穿了一件红缎子对衿衫儿,求个好兆头,希望姑爷和公主的八字很合。
也只会很合,事事为姑爷考虑的她,昨天已经提前去了一趟红螺寺。
她提前给了一笔香火钱,红螺寺的知客僧应该知道说些什么话。
红桥念了好一阵书了,有些口干,端起旁边的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给姑爷念起了《梦溪笔谈》。
李冕斜倚在马车的软榻上,雉奴喂着塘栖枇杷,红桥在旁边念书给他听。
心满意足了,这才是一位驸马应该过的悠闲日子。
他时不时睁开眼,透过马车的竹帘子,看向正在驾车的秦良玉。
在他的要求下,秦良玉穿在身上的青布衫裤,换成了红潞绸裤儿,把她那双修长的玉腿,衬托的圆滑优美。
李冕时不时睁开双眼,欣赏秦良玉圆润又修长的玉腿,日子越发逍遥了起来。
马车走的不紧不慢,却也没用多少时间,便抵达了红螺寺。
作为京城里香火旺盛的寺庙,很多香客与李冕一样,起了一个大早,早早的便来红螺寺烧香。
李冕乘坐的马车,停在了三间四柱的石牌楼前方。
李冕下了马车,见识到了京城里久负盛名的千年古刹红螺寺。
红螺寺位于上千亩的苍翠古松林之中,背靠着红螺山,南面是红螺湖。
山水环绕,景色宜人。
天色还尚早,红螺寺的石牌楼前,已经出现了很多的香客。
全都是起了一个大早,过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大多还是穿着绸缎的官绅家眷。
李冕看着香火鼎盛的红螺寺,想起了过去寄居的静安寺:“姓方的老和尚要是在静安寺里见到这般的光景,估摸着好几天做梦都会笑醒了。”
红桥掩唇轻笑,知道姑爷调侃了一句的老和尚是谁,静安寺的方住持,一个与众不同的老和尚。
红桥走到李冕的旁边,指着人数还不算太多的山道说了一句:“姑爷,咱们赶紧上去,趁着现在人数不多还能挤上去,再晚一些可就挤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