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看到了我的异常,但这里有萨满,有魔法师,有术士,他们身上也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我这并不算什么。
只是那头龙在发现我的时候她的那个眼神却让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那是一种……好奇,怀疑,但却又带着一种复杂……一种充满玩味的审视。就像你在酒馆老鸨子的陪伴下审视挑选接下来要跟你深入浅出地交流生命起源的那些女人时的那种感觉。
当然了,我是被审视的那个。
我不知道受过性虐待的家伙心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会不会出现某些心理问题而变得也同样变态,但我每每想起那个眼神只能让我想到那些。
当时我并不了解她太多,只是那种感觉叫我十分不舒服,而在后来我了解到这头龙的往事后我才将这一切感觉串联起来。
我敢保证你一定不会喜欢被一个异性用那种眼神打量的。
区别?她当然区别对待我,她怎么可能不区别对待,毕竟我不是她亲爱的。
嗯……当一个人受到伤害之后,他会将所承受的伤害用另一种形式投射到别人身上。现在的我就是那个被她用来发泄当年遭受苦难而积攒下的愤怒的对象。
她对我比对别人更狠,而我也没有躲闪,她对我释放的魔法非但没有让我受到伤害,反而让我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暗影魔法和其他魔法不同的地方就是不管你是紫色还是暗红,是黑暗还是灰色,他们是同源的,同源的魔法是可以相互融合相互利用的。
那种感觉就像墨水滴到了墨水缸里一样,自然,和谐。
没有人敢直面她,但是我却选择了直面她,毕竟如果她面前如果没有人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她那些大面积的魔法会杀死这里的所有人。
这一点我很清楚。
而我接近她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她的烈焰里,我忽然感觉思维变得越来越清晰。对于尤格-萨隆临死前传递给我的那些东西,我也开始产生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捡起地上的盾牌,两面,缓缓走向了她,她就这样注视着我然后嘴里一直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终于,“站住!”她朝我怒吼。
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注视着她的眼睛,她那张被毁掉的脸。
“你不是兽人!你不是他们的人!你为什么存在!你究竟是谁!”
她的声音很凄厉,此时的她感觉突然变得歇斯底里。
就在我离她还有三四米的距离时,她猛地举起手臂,此时她胸前的那几道伤口就暴露出来了,那几道伤口里面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
此时的我已经准备好她的爪子该如何落下来,而她显然也没有耐心等待我的回答所以直接一爪子拍了下来。
我手里的盾牌硬生生抗下了这一下,也就是这一下我感觉到了她即将被我们杀死的命运。
我体会过很多强大的力量,不管是这力量是从庞然大物身上发出来的还是一个根本不起眼的小玩意爆发出来了的,但力量就是力量,结结实实的力量,虚弱也是真的虚弱,那手一搭就知道对方几斤几两。而这头母龙虽然能释放那些恐怖的法术,但她的身体已经糟烂了,她的那些法术也只是强弩之末而已。
她再次抬起手朝我砸了下来,我丢掉了另一块盾牌闪身跳到了一边。我想告诉他们用火炮就可以解决这个怪物,可当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哪有火炮的影子,整场战斗就没见过一尊火炮。而大家逃命的逃命,哀嚎地哀嚎。天上的飞龙在吐息,从蛋里刚钻出来的雏龙竟然也会。虽然这些还没有公鸡大的雏龙吐出来的烈焰还没有个屁有劲,可那么多的雏龙也着实让士兵们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他们根本杀不过来。
我看到了魔法师使用了群体魔法,但爆裂的冰霜魔法不光能伤害到龙也对混乱中的士兵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抬头看了那头母龙一眼,她此时满眼的愤怒和杀气,她现在是真的想弄死我。
在拍了我好几下之后她放弃了用她的爪子进行这种没有意义的攻击,她朝我又喷了一口。烈焰在我身边燃烧,我忽然听到了火焰里传来的哀嚎声,而那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我面前的龙发出的。
她其实很痛苦!
突然我看到一道射线打在了那头龙身上,原来是红龙凯伦朝母龙发动的攻击。而母龙两只爪子保护着她的脸任凭这射线打在她的身上。她坚持了两秒之后猛一抬手用身体接住了这道光之后她一推手,手里发出的一道紫色的光线抵住了凯伦发出的光线。
用这种方式较劲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俩就这样较起劲来,而他能吸引龙的注意力就让给我腾出手来了。我掏出火枪直接瞄准了龙的脑袋。但在开枪的前一秒我还是选择了直接射击她的眼睛。
这种枪弹打在她的鳞片上我是实在不敢保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