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人间我不去可以吗?在这清修,其实也挺好的。”
在鹤发老人帮羽墨脱离了人间界的生活后,就把他安排到这个煞气冲天的宗门废址,只是简单的教了些修行要点,扔了几本秘籍给他,就让他开始修行了。
好不容易靠着穿越之前读的那些小说,半蒙半学的啃掉那几本秘籍入了门,还在凡体阶段顶着煞气筑了基,半带着适应了这每天只能啃丹药,过的比野人还惨的清修生活,修到了练气化神中“开光”阶段。
不过近一年来,再难有进境,倒是积攒了不少法力,令丹田中的一众小水坑逐渐有了汇聚成小溪的趋势。
不过这对于羽墨的修行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鹤发老人传给他的修行法门与穿越前的那些修仙小说有些出入,法力过强对于破境来说非但没有好处,反而还会牵连心境的突破,从而缺失突破的必要的条件。
“修心”“修性”为主,体法讲其次,“心牵神引法自显”,几近于仙人“道法自然”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个修行法门的话,大抵书中所写如此了。
“你突破的契机在人间界,人间事对你的修行大有裨益。”
鹤发老人没有睁眼,依旧是端坐蒲团之上,羽墨自上山以来就从未见他离开过那蒲团,仿佛鹤发老人端坐在那蒲团上,天下事都怀揣在他的胸中。
“此次回人间界的原因,想你应当是知晓的。”
“……”
羽墨沉默了,正如老人所说,人间界确实有他放不下的事,只是他还没想好如何去面对,为此,他更愿意在这座孤寂的遗址上每天嚼着辟谷丹清修。
开不了悟,到不了“知天命”的心境,也就“开不了光”。
可总有些事情是需要去面对的,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看来你有了答案,此处宗门遗址的门碑立着一柄剑胚,炼制得当,作为本命飞剑也算不错。”
话毕,鹤发老人不再开口,好似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坐在蒲团上。
“徒弟羽墨,谢过师傅指点。”
躬身作揖拜别了鹤发老人,羽墨回到了住所,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下山朝石碑走去。
说是住所,倒不如说是遗址在大战过后保存的比较完整的一间房屋,仅仅能遮风挡雨罢了。
跨过杂草丛生的小道,羽墨到了石碑的所在之处。
伫立的石碑早已灵气全无,上面的字迹被风沙所掩埋消磨,只能从依稀残存的笔画中猜出其中有个“剑”,而鹤发老人所说的剑胚正好插在那“剑”残存的笔画上。
想起早些年刚入门修行,在煞气中频繁又隐约出现的凌人寒意,羽墨也没有感觉太过意外,剑意总是比剑修“活”得要久,不然,那也不配剑修之名了。
不过,回头想想,偌大的剑修的宗门,都能变成这副惨样,虽然还没正式踏入修仙界,但肯定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这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这次回人间界一定要低调行事,连这么强大的剑宗都能成这样,更何况是被师傅说过修行资质差的我呢?
说不准哪天就嘎了呢?
这样想着,羽墨倒是朝着石碑躬身作了个揖,既是表达对其满门忠烈的敬意,也是对不惜以身作则也要警示后人的前辈们的感谢。
下山后,能不暴露自己的修士身份尽量不暴露吧,虽说这功法与前世小说中有些出入,变得主修心了,没啥法力限制了,但这凶残程度着实还更上一层楼啊!
收了收心,羽墨从石碑中抽出那柄看起来还不错的剑胚,准备收起来,找个清闲地方炼化的时。
那残存字迹的石碑“轰”地一声倒塌在地,缓缓地变成了齑粉。
那应该也算是个古董吧……
他运转灵力调动功法,准备挽回一下石碑。
没等他运功完毕,一阵清风拂过,连齑粉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
这宗门都被灭了,刻着其名讳的石碑消失了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不过,刚下山……不,还没完全下山呢……就遇上了这档子事,会不会预示着我这次人间之行不会风平浪静啊?
一个石碑崩碎成齑粉而已,不能自己吓自己,过于封建迷信可要不得,师傅让我拿的那柄“还不错的剑胚”,不是顺利拿到手了嘛!
看着手中随处可见的枯木枝,羽墨有点神情恍惚。
我那么大一柄灵气四溢的剑胚呢?怎么就剩一根枯木枝了?
懂了,一定是伪装!毕竟是连师傅都评价为“不错”的剑胚,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所以会自行伪装隐藏灵气,变得和枯木枝一样也是很合理的嘛!
“嘎吱”
羽墨使着枯木枝只是耍了几个剑花,枯木枝就要散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