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消……
不消……
消……
仿若魔音回荡,权捍霆目光一滞,眼底暗色翻涌:“有本事再说一遍?!”
已然咬牙切齿。
沈婠却无所畏惧,许是有过一夜的露水情缘,抑或男人的邀舞让她大出风头,总之,沈三小姐现在心情很好,好到有闲情逸致逗大佬玩儿。
“我记得,那天晚上第一次的时候,你在喊疼?”
权捍霆:“!”
“原来真是第一次啊。”指尖轻轻一扫,在男人胸膛打了个圈儿,沈婠娇笑,“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难怪技术这么差劲。”
“我差劲?!”男人手上力道一紧,似要把小腰掐断。
沈婠倒抽一口凉气,疼的,不过笑容依旧灿烂得很:“虽然六爷只手遮天,但也不能只听好话,不听真话吧?”
权捍霆太阳穴突地一跳,气的。
“呵……讽刺爷不行?”
沈婠一脸无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半点……唔!”
唇上袭来温软的触感,眼前是男人放大数倍的脸,鼻梁高挺,瞳孔幽邃。沈婠懵懵地眨了眨眼,下一秒,只觉某个湿软的东西扫过唇瓣,顺势撬开她紧闭的牙关。
“你!唔唔——”
她挣扎、反抗,却仍然抵挡不住男人蛮横又强势的侵略,突地眼神一狠,就在沈婠准备咬下去的瞬间,被一只大手轻而易举扣住下颌,迫使她张嘴,被动承受一切狂暴。
不知过了多久,沈婠肺里的空气已经快要消耗殆尽,只能艰难地攀附男人从他嘴里渡得呼吸。
一吻毕,女人无力软靠在男人怀里,娇喘吁吁。
沈婠想推开,但她实在没力气,腰还被对方圈着,并非不想退,而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退无可退。
“现在告诉爷,行还是不行?嗯?”
沈婠咬紧牙关,不予回应。
“还是说,”男人擦过她小巧的耳垂,随着唇瓣嚅动若即若离,“你想再来一次?”
“禽、兽!”
“乖,就当你是在夸爷了。”
沈婠冷冷抬眼,倏地一怔,她看到了男人眼底翻涌的邪肆,像两簇燃烧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将夺眶而出,焚烧全身。
如果说,地宫那夜的权捍霆是迷离而性感的,之前在舞池中是矜冷而狂放的,那么现在的他,就是邪魅而不自知、撩人于无形。
美色当前,沈婠眼底掠过一瞬迷离,竟生出被他搂着似乎也没那么吃亏的错觉,果然,这个世界还是要看脸的。
“六叔,”她轻叹,眼中冷色不复,转而化作一片温软,像妥协,又像示弱,总之是会令人心软的姿态,“你先放开,我们好好说话,成吗?”
“现在知道要好好说话了?你早这么乖,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
到底是称“爷”的人,确实有爷们儿该有的风度。
权捍霆收手,没再为难她,原本凛冽的脸上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浅笑,犹如打盹儿的狮子,突然做了个好梦,闭着眼睛咧了咧嘴。
凶猛,却可爱。
“不是要好好说话,”他掏出一支烟,点燃,袅袅青烟从指缝升腾,将男人漂亮的脸笼罩其中,挟裹着神秘与冷邃,“现在可以说了。”
沈婠斜靠在栏杆边,随手将被风撩乱的长发别回耳后,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六叔……”
“我说了,换个称呼。”漂亮的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嗓音低沉,透着性感。
沈婠必须承认,这样的权捍霆让她有一瞬间心动,并非感情使然,而是对美的欣赏。她突然庆幸,那天晚上,不是别人,而是他,至少这脸和身材相当够看。
“六爷。”
“嗯。”
“那一夜,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对于意外,接受的同时,也要学会漠视,没必要纠结……”
“我对你很好奇。”他突然开口,打断她。
沈婠目光一顿。
男人对女人的“好奇”意味着什么,她懂,他也明白。
“所以?”沈婠挑眉,转眼看他。
“再跟我做一次。”
……
周年酒会虽然出了权捍霆这个意外,却也因此而添彩,总的来说圆满结束。
经次一役,沈婠因公开露面,加之与六爷贴身共舞而闻名,一夜之间,整个宁城上流交际圈几乎无人不知这位“沈三小姐”。
不比大小姐的端庄优雅,也不同于二小姐的娇俏可爱,她身上有种冷清的气质,如雪山冰川圣洁高贵,且难以撼动和融化。
许是气场相同的人也会彼此吸引,从而得了六爷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