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所选出的公证人是两位年纪比较大,也薄有才情的女子,也算是“德高望重。”
吴情坐在那里,一转头,恰巧就看到百芳丛中,正襟危坐,一幅古井不波模样的蒋琬,目光一转,忽然笑道:“今天郎梦郡里各大青楼里有些才情的女子大致都到来了,何况还有我们这位小客人,所以吴情建议,除了要饮酒吟诗之外,再各自拿出一样彩头,以付最后胜出的那个人,大家看是如何?”
众人闻言,瞅瞅蒋琬,无不忍俊不禁,纷纷应和,一女子笑道:“可是拿些什么样的东西才能作彩头呢?要不我这有颗南海珍珠,圆润生光,毫无暇弊,在市面上倒也少见,就拿出来作为彩头如何?”
长歌无忧从衣摆下侧解下一枚通体晶莹,通灵剔透的和黄暖玉,古玉之中隐隐有着血丝流动。经巧手雕成龙形,张牙舞爪,似欲腾空飞起,直凌云霄。微笑道:“这可是无忧偶然所得,因见它栩栩如生,便将之佩戴在身侧,女子一般多佩凤佩,无忧便将这玉佩拿出,以作彩头,如何?”
众女自是连声应和,怜诗诗看出各人所出,俱是难得的珍物,只得也从头上拔下一枚紫玉簪,笑着道:“这是诗诗身边最珍贵之物,虽不值几何,但难得的是它有一股奇特的香气,是平常玉簪所无,令人发间衣上,俱有一股天然淡香,算是一奇,诗诗便以这枚紫玉簪作为本次诗会的彩头吧!”众女拍手笑道:“如此异宝,怜儿妹妹也舍得,真是豪气!”
苏浅伸手拍拍身边蒋琬的脑袋,笑嘻嘻地道:“琬儿,要是你能夺得本次诗会的头筹,要不苏浅姐姐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吴情闻言笑道:“苏妹妹这样说了,琬儿,要是你真的能拔得这次诗会的头筹,吴情姐姐让你到我‘知情阁’去住一晚,如何?”
众女闻言哈哈大笑,要知像怜诗诗、苏浅、吴情、长歌无忧这样的清馆人,又都是容貌才情俱全,都是各大青楼重点栽培的对象,以期在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之上一举夺魁,以能一震自己声名,所以现在纵是有人肯出千金,却也难以得到她们阁中一晚,能在‘知情阁’中住上一晚,确是一种艳福,只可惜蒋琬年纪太小。
蒋琬却神色淡然,只有怜诗诗面上闪过一丝不快,但迅即消失,众女都在注视着蒋琬的反应,是以都未发现,只有长歌无忧不慎瞥到,心中不禁一怔,却也没有张扬。
苏浅伸手从手上摘下一枚玉镯,吴情说道:“我那儿有一样沉香木雕成的扇子,上面被巧匠雕刻了一整幅的广陵山水图,也算是一件稀罕物。”挥手叫过自己的侍女云儿,吩咐她立即回去将沉香木扇取来,瞄了蒋琬一眼,笑着说道:“只不过公证的两位姐姐可是不会徇私的,那要你能比过我们众姐妹才行哦!”
接着众女陆续都各拿出了一样比较稀奇的东西,用一个锦锻包袱包好,琳琅满目,光彩夺目,紫白金青,蓝绿红黄,好不漂亮。
眼看众女都各拿出了自己的彩头,苏浅斜目看向蒋琬,笑嘻嘻的道:“琬儿,我们的彩头都有了,只差你一个人的了,快拿出来吧,好让咱们看看我们神童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众女看着苏浅,都不由得“扑嗤”笑出声来,明摆这是在打趣他了,并未成想他会拿出什么东西来,果然蒋琬脸上微微一红,便想起身离去,怜诗诗急忙拉住他,对众女说道:“琬儿今天出来没有带别物,他的的彩头,便由诗诗代付吧。”咬咬牙,便欲将颈上那玲珑项链取下。
忽然一只小手抓住她手,她惊讶一看,只见蒋琬脸孔涨得通红,脸上神情一会儿坚毅一会儿犹豫,终于一咬牙,伸手自怀中摸出他那管白玉长笛,摆在地上。
怜诗诗吃惊道:“琬儿,你要拿这‘长相思’当彩头?万万不可,这可是你最宝贵的物事,那日你宁肯被人殴打吐血也要紧紧抱住这‘长相思’,于它一定是你极为重要之物,怎么能够拿它来做彩头呢?姐姐这玲珑项链并不算什么,就算输了以后还可以再买得到,这‘长相思’一旦失去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却见蒋琬脸色倔强,摇了摇头,众女看看怜诗诗,再看看蒋琬手中的那管‘长相思’,都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时都知道这白玉长笛对蒋琬的重要及宝贵了,不由得都纷纷劝说随便一样什么东西都行,但蒋琬却固执的一味摇头。
怜诗诗脸色极为痛惜,但熟知他的性子,一旦作出决定,无论什么人劝都不能更改,她明白他是想说既然参加,那就得自己掏彩头,何况,我也未必会输!
虽然心中着急,但怜诗诗也无可奈何,不过一想也是,以蒋琬的才学,只怕还真有可能夺魁,那时这‘长相思’就不会失去了,何况,即使真的输了,哪怕花再大的代价,她都要将它赎回来,所以见众人都看着她,她苦涩一笑,道:“由他吧,我相信他!”
众女无奈,只得将玉笛放入包袱之内,玉笛刚一离手,蒋琬的脸色便苍白了一分,十指紧扣入掌中,他却丝毫不觉。
众女觉得有些沉闷,还是长歌无忧最先打破沉默,微笑了一下,道:“开始吧——”
众人身子一震,端正坐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