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却一脸的不信,陈观棋如今脸上的血色尽失,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转而他却径直踉跄的站了起来,扶着一旁的桌角,眼中露出一股希望之色,默默的瞥了眼躺在床上昏迷的苏长歌。
喃喃道:“你小子,可真而是……多难多灾啊……”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回头认真的看着花姐,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大笔银两,转而说道:“花姐,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都给你了。希望……”
却被花姐一手抬起来,按住了陈观棋的手,将他的手按在陈观棋刚才拿出的银两上。
不仅如此,她紧接着摇了摇头,回答打断陈观棋,说道:“您的钱我是怎么都不会要的。他,我会照顾好的。但您,也不许离开。您也别叫我花姐了……”
站在一旁的小玉一眼都看出来了陈观棋要离开,这是在交代事宜,而花姐更是明察秋毫,自然一眼看破。
陈观棋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之色,缓缓说道:“你以为我想走么?”
紧接着,他继续解释,对着花姐说道:“这毒,名为万里追。会让人失去知觉与力量,但不会要命。同样的,万里之内,都逃脱不了它的追踪。”
说罢,他抬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将其中的茶一饮而尽。
转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老头子这硬骨头,倒是还能撑撑。如今的情形,我非走不可。”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斩钉截铁,看向花姐的目光也是无比的坚定。
花姐见此,眼眸一闪之间,却没有反对他了,点头点头,缓缓道:“呦不过您。”
说着,便低下头去,不再去看陈观棋。
仿佛是不再阻拦他的选择,任由他了。
陈观棋见此,脸上才露出释然之色,虽然他打架不行,但自己也不能成为苏长歌的累赘吧!
苏长歌这等人才,自己没用,也没有资格身处于他的身边,也算是自己证明一下自己的用处吧。
陈观棋又继续对着花姐说道:“谢谢花姐了。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当年一时,也不过举手之劳。”
说罢,便起了身,对着花姐躬身行了一个大礼,不再看花姐的表情如何,转身向外边走去。
不过花姐也确实没在回应,仿佛是不想理会他了。
而他的脸色也是更加的苍白,在转身之际,脸上徒增了几分赴死般的释然之色,可想而知这毒性恐怕没有他所说的这般平凡,倒是更能提现其的决断,付出了多大的心理抗争。
为了自己的用处,以命相搏。
不过一脸复杂的花姐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脸上的复杂在这一刻猛地消失。
下一刻,她一手猛地探了出来,一把抓在木桌上,而她的整个人直接借桌檐的一角,整个人翻身而起,徒然出现在了陈观棋的身后。
身影如燕,顿时使得小玉惊骇的捂住了自己的红唇。
整个人更是悄然落地,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一手更是猛地抽击在了陈观棋的后颈上边。
随着陈观棋一声闷哼传来,他整个人顿时应声向后倒了下来。
花姐一手托住了他,小玉也是连忙赶了上来,一齐托住陈观棋,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放在了苏长歌的旁边。
当安置住了他,花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就在她回身之际,她再次看了眼苏长歌,眼中却全然充肆着冷意,不过终究是并没有做什么,便带着小玉走了出去。
而这一次,她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向着万花楼的后边走去,穿过空无一人的厨房时,花姐突然对着身后的小玉开口,缓缓说道:“肯定很惊讶吧?”
小玉闻言,微微抬起了头,却看见花姐已然回身,就这么径直盯着自己。
吓得她连忙将目光又低了下去,花姐笑了笑,说道:“怕什么?”
小玉却周围环顾一周,老实巴交的回答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花姐一愣,不过这还怎么不知道小玉是什么意思,当即笑道:“在你们眼中,也就这般冷血无情,杀人如麻么?”
听到小玉的回答,她还怎么可能不知道小玉是什么意思。
分明就是自己从未没有在他们面前展现过这等身手,如今突然被小玉这小妮子看到了,害怕她自己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害怕自己杀人灭口。
想到此处,也是不禁好笑。
不过她在觉得好笑之余,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哀,仿佛这一抹悲哀如同腊月的严寒,其寒冷的感受在其心头挥之不去,这就是小人物的心理么?在这个世界中,苟且的活着,仿若苟且偷生。
生怕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而丢掉自己的小命。
可悲,属实是可悲……希望将来她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