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无邪似对这破灭道主极为惊惧,他颤抖的身形已足以说明问题。这虚空破灭店越往前去,威压越形浓重,以幽无邪前进的程度看,只怕他感受到的威压与泰山压顶差不多了。
这虚空中的空气以一种怪异的频率波动,听不到一点声音,唯有一脸诚惶诚恐的幽无邪不停的磕头,嘴唇不时的一动一动,似在辩解什么。
以风云无忌的功力根本不可能破除这片空间的特殊屏障,探听出什么来,也只得做罢。在风云无忌闭上眼睛后不久,他忽然感应到一道强大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
啪!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风云无忌跪了下去。心形俱撼,不论飞升前后,风云无忌从未给人下过跪,这一刹那,一种强烈的耻辱感卷全身。即便这破灭道主功参造化,风云无忌也决不觉得此人可以让自已下跪。
呀!风云无忌狂吼,竭力挣扎着站起来,但越挣扎,那股无形的压力便越形庞大。咔嚓!风云无忌的腿骨齐膝而断,鲜血不停的从七窍中流出。
风云无忌形容凄厉,伸着虚空破灭殿方向吼道:“今日耻辱我必牢记于心,他日必千倍还之你身。”
轰!
大殿震动,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从虚空破灭殿中击出,一把将风云无忌轰出几十万里。
“无知小儿,居然敢对本座放肆,哈哈哈……,哼,这千万年来,他还是第一个,左护法听令,给本座将那小儿擒来。本座倒要看看他的傲骨倒底有多傲!”一个声大的声音满含怒气在破灭虚空殿上空盘旋。
破灭虚空殿中应声飞出走出一名灰发男子,这人刚一步出大殿,上空的云层之中闪动轰鸣,那人抬起头来。目中居然全无一丝黑色。整双眼睛都是眼白。
那灰发男子右手倚着一柄狭长的剑,长袍摆动,就这样低垂着头不急不缓的向殿外走去,然而看似缓慢,实则奇快无比,当下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东去之时,那名男子居然紧贴着闪电向东而去。
“幽无邪,你好大胆子!”半空之中一声震喝,却是幽无邪在那灰发男子步出虚空殿时,猛然窜出,向风云无忌被轰飞的方向驰去。这一举动惹得破灭道主大怒,一道强大的神识重重的轰进以曲线前进的幽无邪脑中。
噗!
幽无邪心神受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道主,请恕罪,在下绝无冒犯之意,我幽无邪就这么一个徒弟了,而且……”幽无邪在空中狂吼道,头也不回的向东冲去。
“而且,他和我那死于妖魔之手的弟子是如此相像,同样的傲骨,同样的不听我的话……”幽无邪心中一片苦楚,他幽无邪何曾如此好心过,收个徒弟又哪里需要他幽无邪亲自去求,一切只因他太想念他那可心爱的徒弟了,他的,爱子。
依稀之中,幽无邪又记起了那天的那个晚上,天空也是这般阴沉:
“沫月,这次与妖魔之战,为父决不容许你去!”幽无邪语气冷厉道,神色决不容违抗。
“哼!你说不让我去,我偏偏就要去,我这么小,你便让娘死于妖魔之手,我恨你恨你。你不去为娘报仇,我去!”少年头也不抬的往外冲去。
“回来!你若敢踏出这洞府一步,便不再是我幽无邪的儿子!”多年的溺爱,在这一刻终于让幽无邪有了一丝后悔,这生的还是他的儿子吗,脾气如此执扭。
“哼!不认便不认,我人族被妖魔欺压如此之久,身为人族的一份子,我决不可袖手旁观,即便我的能力再低微!”少年当空对着幽无邪一柏,头也不回的冲进大雨之中,洞府外传来妖魔暴戾的吼声……
当沫月的死讯传来,幽无邪心神俱受强烈剌激,从此性情大变,到处搜罗武功,只是为了变强,变强,为子报仇。
“沫月,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为父再也受不得这般的打击了!”破灭道主修为何等惊人,只是刚刚心神的一击,便已让幽无邪心神受了不可弥补的创伤,连心神也出现了混乱,一时风云无忌,沫月的影响在脑中不断出现,交替,最后融为一体。
轰隆!天空中银蛇闪烁……
黯淡的天空下,幽无邪分明看见风云无忌摇摇晃晃的身躯正在身前虚握着什么,在他斜上方,正是那名灰袍灰发的男子。
“地魔剑!”风云无忌分明是强行催动心神,摧动超过自已能力的地魔剑!
一柄泥水与冰屑组成的巨大长剑夹杂着点点斑红,带着惊天巨响轰向那灰发男子,破灭殿的左护法。
幽无邪分明看到那灰袍男子嘴唇一动一动,分明是说:“不知死活。”
那人也未拨剑,直接一掌把地魔剑轰碎,连同把强弩之末的风云无忌一把重重轰进泥里。
啊!
风云无忌惨叫一声,胸膛炸裂,鲜血如喷泉般喷出。
“不!”幽无邪悲吼一声,俯冲而下,全身红蓝两色光芒大涨,双手之间一团熊熊烈火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