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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这里有着某种不寻常的存在,于是暂时停在白色隧道中间,借机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臂,并且由于环境的影响,人人自危,都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我开始怀疑这段通往祭坛的隧道,根本就是一个陷阱,里面的东西在不断干扰视、听、触、嗅、味等五感,始终保持固定姿态而产生的疲劳,会使人的肢体酸麻,失去原本敏锐的感觉,咸鱼般的腥臭,也使人心思紊乱。
而且在眼睛贴着胶带的情况下,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感可言,一旦过于紧张,稍微离开隧道的一侧墙壁,就很可能转了向,失去前进的参照物,但这非同儿戏,不敢轻易扯掉胶带去看隧道中的事物,只好提醒走在前边的众人,第一,无论发生什么,必须须*着左侧的墙壁,不要离开;第二,谁也不准擅自扯掉眼睛上的胶带,也不要自己吓唬自己,那等于是自乱阵脚。
我听到队伍最前边的胖子对我说:“老胡,这洞里有蛇啊,你们听到了没有还他妈不少呢,再不摘掉胶带就要出人命了,难道咱就干等着挨咬我是肉厚,身先士卒虽然不打紧,但本司令浑身是铁又能碾几颗钉根本架不住毒蛇咬上一口的。”
在正常的情况下遇到毒蛇,我们自是有办法对付,但如今五个人等于就是五个瞎子,要是这隧道里真有毒蛇,我们这样基本上等于是摆在案板上的肉,只有任其咬噬的份了。
我把食指竖在唇边,对胖子说:“嘘……别出声,仔细听,先听听是不是当真有蛇。”连明叔等人也都秉住呼吸,静静地倾听四周的动静,有人说瞽目之人,耳音强于常人欺倍。因为一个身体机能的丧失,会使另一个机能加倍使用,所以变得更加发达,不过我们现在只是自行遮住眼睛,并非真的失明,所以不知是暂时将全部身心都集中在耳朵上,还是这条白色隧道中,由独特结构产生了特殊拢音效果,总之就连一结细微地声响,都似乎是被无形的放大了,听得格外清晰,益发使人心中不安。
细听之下,前后都有悉娑不断的声音,还有“咝咝咝咝”地毒蛇吐信声,而且欺量之多,难以想象,有另一种可能,也许它们数量不多,但是声音被这条隧道扩大了很多倍,给人一种如潮水般掩至的错觉,听声可知,蛇群似乎正在迅速的向我们*近,我不知道前边的几十人是什么感觉,但我可以感到,离我最近的shirley杨已经有些发抖了,蛇鳞有力的摩擦声,以及蛇信吞吐时独有的金属锐音,都不同于任何其它种类的蛇,这声音很熟悉,只有那种精绝黑蛇才有。
我们曾在沙漠中,见过一种身体短小,头上生长着一个内瘤般怪眼的黑蛇,极具攻击性,而且奇毒无比,咬到人身地任何部位,都会在短短的数秒之内毒发身亡,去新疆的考古队员郝爱国,就死在这种罕见毒蛇地毒牙之下,当天在扎格拉玛山谷中地残酷情形,至今仍然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
那时我们并不知道它的名称种类,直到在影之恶罗海域的神殿中,才知道在古老的魔国,曾经存在这一种被称做“净见阿含”的黑蛇,是鬼洞的守护者。
如果在这条通往祭坛的白色隧道中,遇到黑蛇“净见阿含”,也当属情理之中,但我们仍然缺少足够的思想准备,事先又怎会想到,在这条需要闭着眼才能安全通过的隧道里,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毒蛇。
我想起沙漠中的遭遇,微微一分神,就这么个功夫,娄蛇似乎已经到了脚边,人们的呼吸也跟着都变得租重起来,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都在用最大的定力,尽力克制自己恐慌的情绪,因为众人都记得石门上的警告,绝不能睁眼,否则将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那是恶罗海祭师的传统,恐怕一定也是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现在只能冒险相信它的正确性,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能轻易打破这一古老的禁忌。
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人沉不住气扯掉眼睛上的胶带,明叔肯定首当其冲,阿香虽然胆子不大,但好在比较听话,于是分别扶着前边shirley杨和阿香的肩膀,摸到胖子身后的明叔身边,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要万一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我尽可以提前制止。
shirley杨在后边提醒我们说:“倘若真是头顶生有肉眼的黑蛇,以它们的攻击性,早巳扑过采咬人了,但听声音,蛇群的影动速度并不快,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先不要摘掉眼睛上的胶带。”
我对shirley杨说:“世上没有不咬人的毒蛇,也许是这些家伙刚吃过点心,暂时对咱们没有什么胃口……”说到毒蛇咬人,我忽然想到在精绝古城中,所见到的一些壁画,壁画描绘了毒蛇咬噬奴隶的残忍场面,奴隶们无助的蹬视着双眼……对了,好象所有被蛇所咬的奴隶,都是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几十副壁画都一样,仅仅是一种巧合吗还是壁画中的信息有特殊的舍义或许是我记忆有误,主观产生的臆想,壁画中奴隶的眼睛并非全是瞪视的,那世情景又突然左脑海中模糊起来,但我仍然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