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也大声说道,“老大媳妇,我们老陈家可是正经的庄户人家,从来不干那被人戳脊梁骨的事。你若敢干那缺德事,我老陈家也不敢要你了,何况这次害的还是大宝。你就麻溜的,回老胡家吧。”
胡氏见陈业和陈老太说了这话,也害怕了,哭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五弟说那两只鹦鹉值点银子,让我去问二叔,我就去了。二叔他们不卖,我去跟我五弟说完就回家了,其它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家的想想,若我起了那种坏心思,也不敢大咧咧地去帮着说合呀。”
胡老五让人整陈大宝的事胡氏真不知道。她虽然想要那两只鹦鹉卖银子,但她知道丈夫和婆婆护二房得紧,他们也都不赞成胡老五的一些作派,所以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帮着胡老五去害陈大宝。
陈业想起胡氏曾经让自己去讨两只鹦鹉的事情,不由老脸一红。还好自己没有去要,否则现在也不好说了。
他狠狠瞪了胡氏一眼,骂道,“蠢娘们,我回来再收拾你。”又对陈名说道,“我现在就去老胡家,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二十几年,老子没少帮他老胡家干活,老子家的吃食也没少进他的嘴,他咋能这么对我老陈家的人。让他少惦记你家的东西,更不许去动大宝。”
陈阿贵道,“我也跟爹一起去。”
那父子二人去了胡家,陈名和王氏便回家等消息。
没过多久,陈业来了,说胡老五下晌就去了县城他四姐夫家,说是明天才回来。又安慰道,“二弟莫慌,我明天再去找胡老五,都是亲戚,断不会让他再动大宝。”
看来,胡老五是躲清静去了。
陈名也无法,只有等。
陈大宝还眼泪巴巴地赖在陈阿福的怀里不下来。他的脸紧紧贴在陈阿福的肩膀上,隔一会儿,便会哽咽地喊一声,“娘亲,怕。”
陈阿福便用下巴轻轻蹭蹭他的小脸,轻声说,“儿子不怕,娘亲在。”
从下晌一直到夜晚上炕睡觉,陈大宝都是这样,连饭都是坐在陈阿福怀里吃的。
天黑前,被人打主意的七七和灰灰才飞回来。这两个小东西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觉得主人咋看它们都带着气。便狗腿地扇着翅膀说着各种讨好的话,对着陈名背诗,对着陈大宝喊尿尿,对着陈阿福喊娘亲,对着阿禄喊舅舅,对着王氏喊姥姥。
让几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样的宝贝,就像他们的家人,他们怎么舍得给别人卖掉。
陈阿福又重点表扬了追风,说改天买肉多的猪骨头给它啃。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宝还是紧紧抱着陈阿福,陈阿福安慰了好久,才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渐渐进入梦乡。
陈阿福本来想进空间跟金燕子说说,但陈大宝就是睡着了小胳膊都使劲搂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渐渐地,陈阿福也睡着了。
夜深了,天地之间空旷而静谧,唯有漫天繁星眨着眼睛。
突然,响锣村东北头的一个小院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这叫声有别于一般的狗,也有别于狼。声音还特别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和吓人。似把整个村子都吵醒了,顿时狗吠鸡叫,还把几家的小娃吓得大哭起来,其中包括陈大宝。
陈阿福也吓醒了,那是追风的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它的叫声如此大,如此凄厉。
她安慰大宝道,“莫怕,是追风。”
但大宝吓坏了,依然大声哭不已。
陈阿福赶紧起身,套上外衣,抱着挂在她身上的大宝出了东屋。
追风早就从西屋的窗户跳了出去,正立起身使劲抓着侧门,边抓边嚎。七七和灰灰也飞了出来,站在地上学着追风的嚎叫,只是声音要小许多。
新院子里又是几只狗嚎,又是孩子惨烈的哭声,极其恐怖。
陈阿福也听到老院传来陈名和王氏的叫喊声,“谁,是谁?”
她把侧门打开,老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恶臭味。
追风像箭一样冲到篱笆墙边,由于太小翻不过篱笆墙,急得边撞墙边大声嚎叫。
星光下,院子里有一大滩黄黄的东西,一看就是屎尿。
篱笆门外还放着一个桶,桶里还有半桶屎尿。看来那个人还没来及泼完,就被追风的嚎叫声吓跑了。
这正是胡老五的作派。他这么明显的做法,就是要让陈名知道,这些事就是他做的!
陈名和王氏看到这一幕,气得大骂道,“胡老五,你个天杀的。”
邻居家有人起来在自家院子里大声问,“啥事?”
陈名大声道,“有人往我家泼粪。”
人家又说,“哦,没伤到人就好。哎……”然后,就没有声了。
王氏边打扫院子边咒骂不已。
陈阿福看了一眼在院子里转圈圈极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