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听了一喜,她早就想去府城看看,顺便再卖点空间里的珠宝。
偷金大盗没有再继续作案,风声已经小了许多。她就想着把金燕子原来偷的珠宝卖几颗套现,买些田地,当个米虫小地主。
陈阿福看了陈名一眼,问道,“我也走了,爹咋办?”
陈名笑道,“爹的身子骨已经大好,能够自己做饭。只让阿贵隔几天帮我挑两趟水,浇浇菜地就成。”
陈大宝听了,也闹着要去玩。
陈名又笑道,“好,大宝也跟着去,只不过这些天要辛苦辛苦,多捡些柴火放家里。”
大宝抱着阿禄直乐。
陈阿福又建议道,“娘后天再去县城吧,我明天多做些桂花糯米枣,给罗管事家送些,娘再给喜乐酒楼的少东家杨超和杨茜拿些去。这小点又甜又香,孩子们肯定爱吃。”
她早就在想该如何跟罗管事家把关系维系的更好,再跟杨家把关系搞好。自家势弱,以后买了田地,修了大房子,怕有人惦记,得有倚仗才行。
她想了半天,他们两家都有孩子,就决定做这道小点哄哄孩子们的胃。
这是她前世非常爱吃的东西,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不管有没有,她觉得自己做的应该有自己的特色,况且她家的水缸里可是泡着燕沉香的木头渣。最关键的是,做这道小点的食材便宜,好找,做起来也简单。
王氏惊诧道,“那是什么小点,阿福怎么会做?”
陈阿福笑道,“是我这些天琢磨出来的,想着肯定好吃。”
陈名现在非常相信陈阿福,呵呵笑道,“阿福说好吃,就肯定好吃。”
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一个妇人的大嗓门,“陈二兄弟,陈家弟妹,你们在家吗?”
几人往窗外一看,篱笆门外站着一个穿红戴绿的中年妇人。尽管离老远,就能看到她的脸抹得像才从面缸里钻出来,大嘴也涂得通红。
阿禄道,“是李媒婆。”说完,就看了陈阿福一眼。
陈名和王氏还是希望陈阿福能够招个好女婿,把女儿的门户顶起来。见来了媒婆,都高兴地起身迎出去,还把陈阿福和大宝、阿禄往新院子那边撵。阿禄想听壁角,拄着拐往自己的西屋去了。
这个场合,陈阿福也不愿意待在这里。只低声说,“爹娘不要随意给我定亲事,要问了我再做决定。”然后,牵着大宝回了新院。
王氏喜上眉梢地跑去开了门,笑道,“李大嫂,你还是第一次登我家门。快,请进。”
陈名站在房檐下难得大着嗓门说话,“哟,李大嫂,请进,快请进。”
李媒婆掏出怀中的红帕子一甩,大着嗓门笑道,“陈二兄弟,陈家弟妹,恭喜你们,贺喜你们,有人家托我给阿福说亲来了。他们若成了,哎哟哟,真真是一对男才女貌的碧人。”
陈名和王氏听了,更高兴了,打着哈哈把李媒婆请进东屋。请她坐上炕,又倒茶,拿出糖和花生招待她。
等李媒婆把后生的名字一说,陈名和王氏对视一眼,刚才兴奋的心情跌入谷底,脸色也不好起来。
几个人进屋不到半刻钟,就出来了,而且都沉着脸。
站在院子里,李媒婆还在说,“陈二兄弟,陈家弟妹,想找好女婿也要看看自家闺女的条件不是。正所谓锣鼓配铛铛,西葫芦配南瓜,谁和谁正好配对我们媒婆看得最准。你家阿福虽然长得俊,病也好了。但原来是个傻的,那些年她最痴傻最丑的样子咱们村里的人都看到了。现在又立了女户,还带个拖油瓶。俊俏又有家底的好后生谁看得上她?即使看上了,谁又愿意上门?汪应俊不错了,刚刚二十五岁,人白净,勤快,脑子好使,又节俭,还自己置下了二亩地,多好的后生。他说他愿意带着二亩地进阿福的门,以后也会对阿福和大宝好。阿福和汪应俊真的非常般配,他们正好取长补短,真成了,小两口的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西屋里的阿禄早憋不住了,把脑袋伸出窗户大声说道,“李媒婆,你走吧,我姐姐就是一辈子不成亲,也不会看上他。那汪应俊长得那么寒碜,还死抠,脸都脏得看不出什么颜色了,也只有你才说他白净。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媒婆气道,“汪应俊不爱干净,那是因为他从小没有娘帮着打理。等他成了亲,媳妇给他打理干净些,不就俊俏了?”
陈名制止阿禄道,“阿禄,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不能这么说人家。”又向李媒婆道了歉,说道,“小孩子信口雌黄,李大嫂别介意。我们也知道应俊那孩子不错,勤快,聪明,小小年纪死了爹娘,却靠自己双手买了田地。但是,我家阿福现在还不急着找相公,以后再说。”
王氏也说,“谢谢李大嫂了,这桩事确实不成,以后再请李大嫂帮忙。”
李媒婆本以为能拿到手的谢媒钱也没拿到,只得不高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