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州城距京城三百余里,城内座落着名冠九州的府邸——九云府。九云府云家世代经商,家财颇丰,富可敌国。
俗人云:家财万贯招贼惦记;圣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云家这两大忌讳可全占了。这不——‘贼’招来了。
这日,翼州城的街市上被一阵欢快的唢呐声渲染的喜气洋洋,一支庞大的迎亲队伍从翼州大户韦府出发,浩浩荡荡经过街市,停在云府门外,大红花轿落了地,新郎下了马,然而,九云府却大门紧闭,死气沉沉一丝喜气也未见。新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沉下令:“冲进去,抢出新娘!”
花轿后面的‘送亲仪仗’接到指令,手中齐刷刷亮出了刀剑,看上去足足有几百人。一路强势攻破府门,另一路迅速堵住九云府的大门小门,转眼间,九云府被围困得水泄不通,连一只小猫都跳不出去了。
九云府通向城外的密道沉寂多年未曾开启,大凶之日,府内乱作一团一片刀光凶影,密道门悄然开启,一个少女被推进密道,“潇儿,快逃!”
“爹爹,万一韦家杀人灭口……叫上娘亲我们全家一道逃走吧?”少女惊颤的声音在寂静的秘道中散开,回答她的是机关转动的声音,密道门迅速关闭严丝合缝。
密道内霎然黑暗下来,云潇不在犹豫,抬腿走向黑暗的密道。
逃亡的身影迅疾在静寂中穿行,呼哧,呼哧……少女累得气喘吁吁,急促的呼吸声在洞内扩音很大,越发加剧了恐惧心里。
终于到了密道出口。
云潇压抑的胸口稍稍松快些许,然而,出了密道,惶恐依旧未减丝毫,一口气逃入翼州山谷,人在山中暂时脱离了危险。可未等喘息平稳,山下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好似有很多人上山了,噼啪!噼啪!踩得草石乱响。
“站住!站住!”
“老大,小的看见人影了,就在这片林子里。”
“给我开弓放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嗖!嗖!嗖!
“小姐快进树林。”石亮护着小姐隐进树林,突然,石亮身子一僵扑倒在地,两腿蹬了几下不动了。
啊!他死了?云潇惊恐万状,顿时没了主心骨,惊慌失措的向密林深处逃去。
咔咔——闪电在空中炸开,天空中黑云压顶,大雨倾盆弥漫山林。一行十几人从山上下来,飞掠过山林,躲进山洞避雨。
洞内篝火燃起。
一个紫衣女子跟在为首的锦衣男人身后走进山洞,奉承道,“爷,先前派来几人跟于道长洽谈,都没取回这付珍贵的药引子,今日爷亲自出马,于道长竟然舍了,爷还真有面子。”
锦衣男人在洞内的石头上坐下来,对女子的奉承无动于衷,只是伸手摸摸怀中的药引子还在不在,毕竟这个太重要了。
“您的衣裳湿了穿在身上不舒服,属下为您脱下湿衣拿去烘干。”女子十分殷勤地伸手搭上锦衣男人的肩头。
“你去歇息吧,让肖义来做。”锦衣男子早已察觉这个女性属下对自己的暧昧心思,一口拒绝她的服侍。
女子继续攻略,捧着一钵温水,向锦衣男人恭敬递上,“从山上下来遇到大雨走得急,口渴了吧,您喝口水。”
锦衣男子拿她没办法,也确实口渴了,接过了水钵。
紫衣女子盯着他喝下钵中水,殷红的唇瓣得意一瘪,闪身躲到一边,诡异地窥视着锦衣男人喝水后的反应,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须臾,锦衣男人看样子很是难受,已是坐不安稳,恼然呵斥,“你竟敢在水中下药!”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原献身为您解毒。”紫衣女子毫不隐晦,跪到锦衣男人面前叩首认罪。
“该死的,你不会承欢得逞,滚出去,不许再进山洞行走。”锦衣男人的优雅之态略有遗失,一脚将女人踢开。
紫衣女子跑出山洞,在洞口附近一块大石后隐下身影,得意地翘翘嘴角。不急,二刻钟后,媚毒就会扩散全身,没有女人解毒,那时爷会痛苦不堪,熬不过去定会用女人来解毒的。这深山密林之中,又大雨滂沱,可找不出第二个女人。
一道闪电划破黑沉的天空,映出山林中一个白衣身影在滂沱大雨中疾速穿行。
白衣人冒雨冲进半山腰的山洞中,把腋下夹抱着的一个昏迷女人放在地上,恭敬地向锦衣男人禀道:“属下发现一个女人摔下土崖,只是昏厥并无大碍,能否用她为您解毒?”
“如果是丑八怪别污了我的眼,趁早弄出去。”锦衣男人垂眸看向地上的女人,但见那女人仰面躺在地上,衣裳湿漉漉贴在身上,玲珑丰满的身段一览无遗,只是蓬乱青丝遮住脸面。
白衣人了然主子的心思,将女人脸上蓬乱的头发拨到两边,露出女人昏迷的小脸。
锦衣男人的目光锁定在那女人清美白净的小脸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