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林和汪道成在张雪身后,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又不敢出声询问,只好耐着性子在后面等着。片刻之后,他們俩不用问也知道前面发生什么“特殊情况”了,都以袖掩鼻,臭不堪言。若在其它环境里,像陈雨林汪道成般离“臭源”稍远一些,臭味必定大减。但在通风道這相对封闭又狭窄的空间里,臭气浓度陡然上升,近一点远一点都没什么大分别。带着豆腐味的臭气,很快就把4人全部笼罩在内。
他們又不会闭气功,憋气久了定然无法控制呼吸的声音,所已只好强忍恶臭,继续缓缓前进。
陈雨林爬到垂直排风口上方时,突然想到,若是下面的马奇被臭屁醺醒,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四人一行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垂直通风道,先由李哲南下去把22楼的铁丝网拆除,然后再帮助张雪小心地从上面下来,再钻进22楼的横向通风道中。好在张雪平时喜爱运动,身体的柔韧性、平衡性都很好,并没费太大的周折就完成了“壮举”。
进入22楼之后,最另众人舒畅的感觉就是:這里的空气分外清新!好歹算脱离了马奇和臭屁的双重势力范围,众人都不必像刚才般小心翼翼了,加快了爬行速度,很快便到达朴顺预定的房间上方。
四人在通风道里都蹭得满身灰尘,现在活像下来四只大老鼠一样。
至此,众人算初步脱离了险境,心情都十分兴奋和高兴。张雪更是蹦蹦跳跳地高兴得不得了,甚至还提出了“再玩一次”的提议。吓得众人赶紧拱手求饶。
张雪笑道:“哈哈,逗你們的啦,瞧你們那点胆儿吧。咦?什么味?”她用鼻子四处嗅嗅,惨然道:“這里怎么也臭啊?你們还是让我回马奇那吧,起码那不臭。”
李哲南捂着被掐的屁股,冲朴顺怒道:“都怪你和永熙,非拉我去吃狗肉炖豆腐,刚才放了个屁还挨顿毒打。”
朴顺和金永熙立马脸红脖子粗,对张雪利剑般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
陈雨林打破尴尬說:“赶紧收拾收拾撤吧,还等什么呐?”
陈雨林给张雪披上件宽松的大衣,又戴了顶帽子,不在近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她。随即,陈雨林带着众人沿来路回到了后厨,有惊无险地避过了厨房里的打更老大爷,从后门溜到了街上。
那辆收泔水的破车,仍然孤零零地停在门口。
分手前,汪道成跟张雪說:“你手机里的那段录音,对我們很重要,你看能不能……”他对张雪的蛮横可是心有余悸,說话都欲言又止的。
张雪开心地笑了,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洁白的牙齿仍配上可爱的脸型,仍然充满了诱惑力。所有人都看得眼前一亮。
张雪掏出手机道:“刚才是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了。你拿這段录音是去做好事,我支持还来不及呢。给你。不过用完之后可得把手机还给我。”
汪道成接过手机看了看,說道:“不用,你手机也有蓝牙,传到我手机里就行。往后没事时候,还可以听听這段录音,回味一下這段惊险刺激的经历。好了,传过来了。”
张雪欣然道:“說的有道理。不如我把這段录音发到网上去吧,到时候那个什么局长什么蜜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此时,名门饭店内忽然传出一阵吵闹声。
陈雨林低声道:“他們肯定发现小雪跑了,正在四处抓咱們。赶紧撤吧。对了,汪叔叔你帮我們个忙,那边街角有两个收泔水的被我們麻翻了,你过去帮我們把他俩弄醒。”
马立回到房间后,正美滋滋地想着可爱的张雪呢,突然大叫一声“糟糕”,因为他终于发现了张雪的破绽。按說张雪刚才表演的十分到位,无论是接二连三的哈欠还是略显摇晃的动作都无懈可击。但她毕竟不是演员,对眼神的把握还欠缺火候。当时马立被张雪的艳色所慑,无暇顾及细节,躺在床上回想时突然发觉当时张雪的眼神是贼亮贼亮的,不安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兴奋,绝非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那种困倦无神。
马立立即返回张雪房间,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他叫醒马奇,用备用钥匙打开张雪的房间。空无一人。
马奇从十几岁起就在意大利黑社会圈子里小有名气,一路打拼才取得了现在的地位。近几年生意方面更是风声水起,鲜遇对手。没想到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在小阴沟里翻了船。马奇一手一个,把两个守在张雪门口的保镖抓到近前,吼道:“人呐?人呐?你們俩刚才吃屎去了吗!”
马奇近年来把脾气修炼得越来越儒雅,鲜有如此暴怒的时候,看他眼中射出的凶光好像要择人而噬,一众保镖全都唯唯诺诺不敢吱声。那两个守张雪门口的保镖中的一个低声道:“老爷,我們俩确实一直守在门口,没离开半步。知道今晚有任务,我們连水都没敢多喝。”
另一个說:“期间她在我們的护送下到您的房间去了一次,又由我們护送回這里。后来管家来敲门,问她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