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姜子牙弃了青龙关,领着一干疲弱败兵来到黄花山地界。山道狭窄难行,只得命哪吒带了一队人马断后,在险要处布防,掩护大军稍息。
正喘息间,忽听一个声音说道:“姜子牙,命中注定,你在劫难逃了,拿命来吧!”
姜子牙大惊,转头看视,却见吕岳笑吟吟地站在山头,旁边立着一人,手持银枪,双目喷火,愤恨地盯着姜子牙。却是前时破闻仲大军时被秦华带回山中的黄天祥。
姜子牙见此二人,心中暗暗叫苦。正待答话,就见黄天化持枪飞身而下,在空中划过一道炫目的白光,直取姜子牙咽喉。
“铛”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却是姜子牙身边的韦护见势不妙,强提起法力,祭降魔杵挡下了黄天祥的攻击。黄天祥见状,将手中银枪一抖,向外一划,韦护大病初愈,手脚无力,不由踉跄了一下。黄天祥手下却是毫不留情,银枪吞吐不定,便要刺杀韦护。
看看得手,旁边传来一声娇呼:“贼子住手!”黄天祥只觉脑后寒气逼人,急忙侧身躲避。定睛一看,却是麻姑挥剑前来救护韦护。黄天祥大怒,正待挺枪上前,就听吕岳说道:“贤侄只管去杀姜子牙,麻姑道人便交给我好了!”
言罢也招出一把仙剑,揉身而上,与麻姑战在一起。黄天祥见状,转身向姜子牙走去。姜子牙身边亲卫却扑了上来,将前路堵住,与黄天祥厮杀在一起。黄天祥心中暗暗焦急,这些士兵战斗力虽然不强,却是难缠的紧。没有在第一时间杀掉姜子牙,这令黄天祥颇为恼怒。出手毫不留情,长枪在手中蜿蜒盘旋。宛如朵朵梨花。梨花开过,带起丝丝血雾。周军士卒倒地,全都盔甲整齐干净,浑身上下只有一个血洞,脸上表情惊恐迷惑,半晌伤口处才流出少许血液来,将面容污染。
黄天祥长枪横扫,不住地拉近与姜子牙的距离。那边。吕岳与麻姑在空中交手,却已渐渐分出胜负。这麻姑道行虽然不错,却又哪里是吕岳对手,不到片刻便已落在下风。当下麻姑飘身后退,伸手抓出一把白米,兜头往吕岳撒去,口中念念有词。吕岳见状,驻足不前,将顶上庆云显出,不待麻姑念咒完毕。抬手祭起一物,名为列瘟印,中者非死即伤,附带毒性。起在空中,变为小山一般,往麻姑压下来。
麻姑哪里躲得过?被列瘟印打中脑门。登时毙命。吕岳收了列瘟印,心情舒畅,笑吟吟地站在山头看着黄天祥威。不多时,黄天祥也杀到姜子牙身边。手中长枪如一条银龙,矫健如飞,光芒万丈。姜子牙武艺本不纯熟。见黄天祥来势汹汹,进无可抵挡,心中不由慌,勉强挺身欲要逃跑,早被黄天祥一枪刺中胸膛,大叫一声,登时气绝。
黄天祥手握银枪。看着姜子牙倒下。心中怨气一扫而光,不由仰天祷告:“父亲。孩儿今日总算报了此仇。”当即收枪拔剑,欲要割下姜子牙级,好回去表功、拜祭。
正欲动手,就见一道金光撒下,将黄天祥弹飞出去。吕岳见状,转头一看,认得来人是西方教毗婆尸、比舍婆、迦叶、俱那含四人,不由心中一惊。心念一转,笑道:“几位道友不在西方极乐世界纳福,怎么跑到我东土来了。岂不知此地正处封神杀劫,若是几位道友一不小心杀劫临身,岂非大大的不妙!”
毗婆尸瞪了吕岳一样,转身向俱那含使了个眼色,俱那含心领神会,飘身而下,来到姜子牙身旁看视伤势。看罢,取了一粒散着檀香味儿的丹药揉碎了,一半敷在姜子牙伤口,一半和水给姜子牙灌了下去。半晌,只见姜子牙气色渐渐好转,胸口那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也渐渐愈合。俱那含这才松了一口,抬头对毗婆尸点了点头。
毗婆尸微微一笑,转头对吕岳稽道:“吕岳道友,贫道有礼了。久闻道友道行高深,一向闲云野鹤,隐迹山林。今日为何出山,甘犯杀戒!”
吕岳闻言笑道:“西方教的人果然虚伪!你我两教交战数次,早已是敌非友,何必说这些废话!只管动手就是。”
毗婆尸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黄天祥,说道:“天祥小道友将门虎子,又师出名门,果然不凡。听闻上次绝龙岭之战,小道友已随秦华真人回山,今日为何又来沾惹红尘?”
黄天祥闻言道:“我奉师命下山,与你何干!你们强自闯入劫中,封神榜上必是有一席之地,这也是自己找死!”
毗婆尸与俱那含、比舍婆等人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比舍婆忍不住问道:“你说你奉师命下山!难不成秦华真人尚在流波山中么?”
黄天祥笑道:“我师父不在自家道场之中,又在何处?你问地真是好笑!”
毗婆尸等人闻言沉吟不决,地下姜子牙却已趁机收拢残军,一路催促着往西岐方向去了,掉崖脚踏而死者于路不绝。吕岳、黄天祥与西方教四人对峙,也不去管姜子牙如何动作。
良久,西周大军已不见了踪影。毗婆尸方才笑道:“天祥小童何必打诳语!我知秦华真人已被阐教诸位道友困在混元一气阵中,连同三仙姑、罗宣等人也一道被困。你为修道之人,如此欺诈,不怕污了道心?”
黄天祥不由笑道:“我师父法力无边,事事料敌机先,